龙飞宇的眸中略微闪了闪,眸底闪着一丝讶异,心中呢喃:这个欧阳梓虽然是一介书生,看着柔弱,却是一身傲骨,令人不可小觑!
龙飞宇敛去心底的异样,淡淡一笑,说,“怀柔政策?呵呵,不错,我的怀柔政策实施地还不错,欧阳兄认为呢?”
欧阳梓欣赏地点点头,应道,“的确不错,单就冒雨上山采花一事,在下自愧不如!龙公子辛苦了!”
虽然欧阳梓口头称赞,可在龙飞宇听来却透着一股讽刺的味道,龙飞宇略微皱了下眉,质问道,“欧阳梓,你是觉得本太子的手段过于拙劣?”
额,欧阳梓讶异地一挑俊眉,赶忙应道,“龙公子误会了,在下绝无冒犯之意,是真心赞扬。”
“哼,你算了吧!你们人类最擅长的便是口蜜腹剑,你我乃是情敌,你怎会真心钦佩我!那简直是笑话!”
见龙飞宇对他误会之深,他也不好再解释,便起身,双手抱拳道,“时候不早了,料想龙公子累了,在下告辞,改日再来探望!”
“不送!”龙飞宇冷冷道。
欧阳梓尴尬地抿抿唇,便转身离开了茅屋,留下一脸愤懑的龙飞宇。
龙飞宇面『色』不佳,目『露』怒火,心中冷哼:这个欧阳梓,仗着目前艾玛喜欢他,就敢在本太子面前张牙舞爪、肆意嘲讽,哼!看来本太子必须将艾玛追到手,给那个欧阳梓一点颜『色』瞧瞧!
而返回茅屋的欧阳梓,面『色』也不佳,他坐在矮桌边,疑『惑』地蹙着俊眉,无奈地叹息一声,心想:他好心好意去探望龙公子,怎么反倒激起龙公子的怨恨了?他有说错什么话吗?可他仔细想想,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心里话呀!唉,这龙太子的心,还真是捉『摸』不透!
欧阳梓摇头叹息一声,右手执起『毛』笔蘸了蘸黑墨,继续写他的兵书。
*
第二日清晨,洗漱过后,艾玛便来到了龙飞宇的屋中,见龙飞宇醒了,艾玛来到床边,坐下,说,“你今天起得很早嘛!”
龙飞宇不满道,“生了一晚上的气,哪里睡得着嘛!”
闻声,艾玛瞥到龙飞宇的一对眼下泛着两道浓重的黑眼圈,狐疑地问,“你因为什么事生气啊?还一晚上没睡!”
“还不都是那个欧阳梓闹得!他居然讽刺本太子为博取艾玛欢心,不惜冒雨上山采花,摔断了腿,自食恶果。”龙飞宇愤懑道。
额,艾玛讶异地睁大了眸子,眨巴两下懵懂的眸子,随即板起一张俏脸,怒斥道,“龙飞宇,你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欧阳梓才不会讽刺你呢!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你少在这里搬弄是非,混淆视听!”
“你说我搬弄是非?我为何如此?他明明就是幸灾乐祸,看我如今摔断了腿,下不了床,在一边偷着乐呢!”
艾玛一听,心中的小火苗噌地窜了上来,瞪着愤愤的眸子直直地瞪着龙飞宇,说,“龙飞宇,欧阳梓昨晚听说你从山上滚了下来,特来看望,一片好心,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好心不当驴肝肺’,在背后诋毁欧阳梓,亏你还是一个龙宫太子,一点伦理道德都不懂,欧阳梓可从没有在我面前说你半个‘不’字!”
“我、、、、、、”艾玛的怒斥让龙飞宇颜面尽失,面如猪肝『色』,眸中满是心虚和自责,他应该收敛一些『性』情的,不该这么贸然在艾玛面前说欧阳梓的闲话,如今一切都晚了,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一去不返了。
艾玛狠狠地挖了眼龙飞宇,便起身离开床边,来到矮桌边坐下,左手捧着白布,右手捏着银针,不再理会龙飞宇,开始自顾自地缝制衣服。
龙飞宇摊在床上,心中的怒火渐渐退去,被一股股自责和懊恼取代。他瞄向不远处矮桌边的艾玛,见她面无表情,一针一线地缝着,很是认真,撇到她手中的白布已初见衣服端倪,龙飞宇心中狐疑:艾玛在缝制新衣吗?给谁缝的?是欧阳梓吗?龙飞宇的心中徒然升起一丝妒忌,但有过刚才的经验,他知道此时不便再发火,即便心中有气,也要忍着,便轻声问道,“艾玛,你在缝衣服吗?”
“是。”艾玛硬声道。
“这衣服是给欧阳梓缝的?”
“是。”
龙飞宇的心一凉,他清楚如今在艾玛的心中,欧阳梓的分量更重,看来他要取代欧阳梓,还是任重道远哪!一定要戒骄戒躁,再接再厉啊!
为了挽救在艾玛心中刚刚建立起来的新形象,龙飞宇只得第二次屈尊、低声下气地向艾玛道歉,自责道,“艾玛,唉,刚才我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是我太过敏感,将欧阳梓的好意当成了嘲讽,还在你面前大发牢『骚』,有失龙太子身份,让艾玛见笑了!”
听出龙飞宇语气中的愧疚和自责,艾玛禁不住顿下手中的针线活儿,长叹一声,抬眸看向龙飞宇,说,“龙飞宇,你记住欧阳梓是一个绝对的正人君子,他不会在你养病期间落井下石,嘲讽奚落几句,那是小人所为,欧阳梓断不会如此的。其实,你也别怪我说话直,从你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看出,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