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宛勒神游之际,艾玛掀起门口的草帘踱了进来。
听到脚步声,阿宛勒抬头一看,见艾玛走进,便问道,“艾玛姑娘,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
“向你请教件事。”艾玛边说边坐到矮桌边,直视着对面的阿宛勒。
“什么事?姑娘请讲。”
艾玛迟疑了一下,问道,“那个,成亲、结婚是何意?”
额,阿宛勒讶异地一挑眉,眸中满是狐疑,不确信地问,“姑娘,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成亲’是何意?你一定清楚吧!”艾玛确信道。
这下阿宛勒听清楚了,可眸中的狐疑不减,试探地问,“姑娘,你怎会问在下这个问题?”
“因为我不懂其意,料想你一定懂,所以特来请教。”
“姑娘真不懂其意?”
“我要是懂,怎会来问你!”
睨着艾玛真诚的模样,也不像是撒谎,可哪有人会不懂成亲的含义,阿宛勒一脸费解。
“阿宛勒,‘成亲’两字很难解释吗?你怎么还不说!”
阿宛勒笑了笑,说,“那好吧,在下解释便是。成亲呢,就是意味着年轻的男女结合在一起,行周公之礼,生儿育女,共度此生。”
艾玛暗暗点点头,再次问道,“周公之礼,又是何意?”
额,这可把阿宛勒难住了,他面『露』尴尬,心想:这让他如何解释啊!真是难以启齿。
“怎么了?你怎么又不说了?”见阿宛勒面『色』异样,艾玛追问道。
额,阿宛勒窘迫地抿抿唇,说,“这,周公之礼嘛,意思就是男女睡在同一张床上,额,做一些很亲昵的动作,因为行了周公之礼,女人才会生儿育女。”
阿宛勒尴尬极了,他长这么大没这么囧过,要给一个女子解释‘周公之礼’的意思,太可笑了。
艾玛秀眉微蹙,一副半知半解的模样,暗暗点点头,呢喃一声,“额,我好像明白了,是不是就是说只有夫妻之间才能行周公之礼啊?”
额,这个询问再次把阿宛勒难住了,他当然知道即便不是夫妻,也可行周公之礼,但是这要解释起来,又是一大堆,艾玛并不一定能听清楚,索『性』点头敷衍道,“是,的确如此。”
艾玛点点头,眸中闪着一丝狡黠,睨着阿宛勒,问,“阿宛勒,你成亲了吗?”
阿宛勒笑了笑,点头应道,“是,我们布鄂族人一到十六岁,无论男女都必须成亲。”
“那你与夫人也行周公之礼了?”
“额,咳咳,是,行,行过了。”阿宛勒尴尬道,还假意清了清嗓子。
“我挺好奇的,行周公之礼时是怎样的感觉?好玩吗?”艾玛瞪着好奇的眸子,问道。
额,这回是第三次把阿宛勒难住了,阿宛勒抬手覆到鼻下掩饰自己的尴尬,敷衍道,“额,还可以,算是好玩吧!”
“哦,对了,阿宛勒,你既然有妻室,我怎么都没见过啊?”
“布鄂族有规矩,首领的妻室不得见客。”
额,艾玛撇撇嘴,呢喃一声,“还有这种规矩!”
“艾玛姑娘,你今日造访,为何会问这些问题?在下深感不解。”阿宛勒问。
额,艾玛心虚地撇撇嘴,敷衍道,“也没什么,心血来『潮』,就想问问,打扰你了,我先告辞了,晚上见。”说完,艾玛便站起身。
见艾玛要走,阿宛勒也起身相送,说,“姑娘慢走!”
于是,艾玛转身离开了阿宛勒的茅屋,走向她所住的驿馆。
*
夜晚,艾玛和龙飞宇一同来到了诺大的草场,草场上围着一大群布鄂族男男女女,大家围着熊熊篝火又唱又跳,不亦乐乎。艾玛坐在龙飞宇的左边,阿宛勒坐在龙飞宇的右边。作为东道主,阿宛勒十分热情,不住地给龙飞宇倒酒,切肉,龙飞宇丝毫不感到惶恐,反倒怡然自得,毕竟嘛,这种场面他已经司空见惯了。
坐在一旁的艾玛,见阿宛勒不住地给龙飞宇倒酒,眸中满是狡黠,心中冷哼:这个龙飞宇赶快醉了吧,希望他醉后丑态毕『露』,明日自己就可以对他好一番奚落了!
阿宛勒给龙飞宇敬了好几杯酒,龙飞宇来者不拒,一碗接一碗地喝着,脸上毫无醉态。阿宛勒见状,禁不住赞叹一声,“龙公子好酒量啊!”
龙飞宇不以为然地一笑,说,“在下是千杯不醉!”
“哦?是嘛!呵呵,如果是这样,在下倒要领教一番。”阿宛勒一挑眉,豪爽道。
龙飞宇霸气道,“在下奉陪到底。”然后端起酒坛给阿宛勒倒了碗酒。
两人各自端起酒碗,‘碰’的一碰碗,仰头一饮而尽。
喝了几碗酒,撇到阿宛勒面『色』不改,龙飞宇笑着感叹一声,“阿宛勒的酒量也不错嘛!看来在下今天遇到敌手了!”
“呵呵,在下也觉得棋逢对手!不过,龙公子,端着酒碗喝酒不过瘾,我们端着酒坛喝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