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酒水洒在艾玛下身的一刹那,奇迹出现了,艾玛的两腿竟然蜕变成淡粉『色』、晶莹剔透的鱼身,还有那鲜明的大尾巴。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艾玛的鱼身,但这一刻阿宛勒还是再次震住了。他瞪着吃惊、惶恐的眸子睨着艾玛的下身,眨巴两下眸子,心中感叹:世间还有这样一种怪异的东西,太不可思议了!
阿宛勒在床边站了许久,亲眼目睹艾玛的下身触碰酒水化成鱼身,待酒水干涸,再次化成人身的全部情景,心中讶异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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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第二日清晨,艾玛才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仍旧灰黑『色』的屋顶,躺在床上的艾玛不解地眨巴两下眸子,呢喃一声,“我死了吗?”
“你还活着。”一道平静的熟悉男声适时响起。
艾玛微惊,扭头望去,就看到阿宛勒端坐在矮桌前,艾玛大吃一惊,噌地坐起上身,奈何动作幅度过大,颈前的疼痛迫使艾玛不适地皱皱眉。顾不上这些,艾玛抬头看向阿宛勒,不解地问,“我不是被你掐死了嘛!怎么还在这儿?”
阿宛勒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句,“姑娘很希望被在下掐死吗?”
“我当然不希望,是你不相信我的话,非要弄死我,我有什么办法。”艾玛不满道,话语中充满了怨气。
“艾玛姑娘,你真的不是鱼妖?”阿宛勒锐利的眸子紧紧地盯住艾玛,问道。
“不是。”艾玛直视着阿宛勒,坚定道。
“好,在下暂且相信你。那,和你同行的那位公子呢?他也是鱼妖吗?”
“不是,他是人。”
“你来此究竟做什么?还有当初遇到你,你说要去乾慈山寻找乾慈真人,又是为何?”
“这个,说来话长。”艾玛敷衍道。
见艾玛不愿说实话,阿宛勒面『色』一沉,冷声道,“艾玛姑娘,你我相识一场,在下不愿责难于你,除了情非得已。在下奉劝姑娘最好实话实说,否则不但姑娘『性』命难保,连那位公子也会死于非命。”
额,听到阿宛勒的警告,艾玛心生恐慌,她死不要紧,如果连累了欧阳梓,那就是罪过了,绝不可以。想至此,艾玛无奈地长叹一声,平静地看向阿宛勒,将她的身世,寻父之旅娓娓道来。
听完艾玛的话,良久,阿宛勒都无法回神,他难以想象世间竟有这等事!还有什么三界!简直是无稽之谈!但是艾玛的身体构造又如何解释呢?一个接一个的问号在阿宛勒的脑中盘旋,他大『惑』不解。
坐在床上的艾玛瞥到阿宛勒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也猜到对于人类来说她的故事未免太玄乎其玄了!阿宛勒一时无法接受,也属情有可原。
过了一会儿,阿宛勒终于回神,慎重地看向艾玛,问,“艾玛姑娘,你说你的父亲叫艾子钰?”
“正是。”
“好,在下会派人去查,如果当真查到了这个叫艾子钰的人,就说明艾玛姑娘没有撒谎,可如果在下找不到这个人,那么,艾玛姑娘,在下只能将你就地正法,以绝后患。”阿宛勒厉声道。
艾玛无奈地勾勾唇,轻声道,“人类有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如今在你的地盘,有拒绝的权力吗?”
“知道就好,你的身世在下不会告知任何人,但是从今天起,在下会派人时时刻刻盯住你和那位公子,希望你们做任何事都在在下的视线范围内。”
艾玛不服气地撇撇嘴,没有回话。
见状,阿宛勒收回目光,看向门口,用布鄂族语言大喊一声,“进来!”
守在门口的两个布鄂族姑娘适时走了进来。
“见过首领。”两人各自双手合十,恭敬道。
“送姑娘回驿馆,你们以后要时刻守在姑娘身边,不准姑娘离开部落,还有,好生伺候姑娘。”
“是。”
随即,两个姑娘来到艾玛身前,一人恭敬道,“姑娘,随我们回去吧。”
艾玛缓缓起身,瞥了眼面无表情的阿宛勒,然后随着两位布鄂族姑娘离开茅屋,走回驿馆。
回到驿馆,艾玛‘扑通’一声呆坐在矮床上,面『色』怔住,回想着刚才阿宛勒凶狠的一面,禁不住讪讪地咽了下口水,阿宛勒掐住她脖子的一刹那,她真的以为自己马上就与世长辞了,不过,还好,脑袋还在脖子上,呼,真是虚惊一场!
艾玛长呼了口气,心中呢喃:看来暂时不能离开这里了,阿宛勒不允许,欧阳梓的伤也未痊愈,对了,阿宛勒说会派人寻找她爹,这也是间接帮助她嘛!唉,既然如此她就安心住下来吧,想太多都没用。
艾玛摇摇头,不再多想,脱鞋躺在床上开始入睡,在水里游了许久,着实累了,明早起床还要去看望欧阳梓的。不一会儿,艾玛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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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饱饱地睡了一觉的艾玛睁开了惺忪的眸子,撇到屋内的光亮,料想天一放亮,艾玛欣然地笑了笑,谁知这时一道突兀地夹杂着戏谑的男声在屋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