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来到江水,近距离地睨着『妇』人们用棍棒打衣的娴熟动作,好奇地问,“大嫂,您们在做什么?”
闻声,几个洗衣的『妇』人们顿下动作,扭头看向美丽的艾玛,眸子一亮,其中一人答道,“我们在洗衣服。”
“洗衣服?洗衣服做什么?”艾玛不解地问。
额,还从未听人问出这样的问题,几个『妇』人面面相觑,随即相视一笑,一人答道,“衣服脏了自然要洗了,要不然还怎么穿哪!”
额,原来如此!艾玛了然地点点头,好奇地问,“大嫂,我能帮你们洗衣服吗?”
“姑娘,你是不是没事做啊?”一人调侃道。
艾玛嘻嘻一笑,答道,“是啊,我很无聊,见你们在洗衣服,就过来了,我还从未干过这活儿呢,想试试!”
几人又是微怔,一人说,“从未洗过衣服?看来姑娘是出自名门望族啊!”
名门望族?应该不是吧,艾玛撇撇嘴,无意回答。
一个『妇』人冲着艾玛招招手,说,“姑娘,你若不嫌弃,就过来帮我洗衣服吧!”
艾玛欣喜若狂,笑着点头应道,“好嘞!”于是,艾玛三两步跳到『妇』人的身旁,蹲下,问道,“大嫂,我要怎么做啊?我可是第一次洗衣服。”
大嫂笑了笑,从一旁又拿出一根粗棒子递给艾玛,说,“拿着这个棍子,把衣服浸湿,然后用棍子打衣服,呵呵,姑娘跟着我做便是。”
“嗯。”艾玛点头应道,然后学着大嫂的样子,左手握着衣服在水中浸湿放到光滑的石头上,右手握着粗棒子对着衣服‘啪啪啪’地打下去。
也许是第一次洗衣服,艾玛兴奋极了,丝毫没有疲惫之感,反而非常开心,右手握着棒子打衣的频率持续不变,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她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让自己的脚落入水中。
蹲在艾玛身旁的『妇』人时不时地侧头睨着俊俏的艾玛,说道,“姑娘,我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像姑娘这般美貌的女子!”
额,艾玛羞赧地笑了笑,没有回话。
“昨日听说村里来了两位长相俊俏的男女,料想姑娘便是其中之一吧?”『妇』人问道。
“正是。”艾玛笑着答道。
“姑娘此番前来是路过,还是寻亲啊?”
“寻亲,我和朋友一起来艾家村找寻一位叫艾子钰的人。”
“艾子钰?他离开村子十多年了,早已音信全无,姑娘是他什么人哪?”
“额,我们是远房亲戚,不过这次来没有见到他,很遗憾。”艾玛不自然地敷衍道。
“唉,是啊,他本是我们村子的教书先生,娶了一房漂亮的媳『妇』,可是他媳『妇』刚生下一个女娃便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家出走了,谁知祸不单行,艾先生的娘没过多久也身染重病,去世了,唉,艾先生伤心欲绝,便收拾行囊离开了村子,说是要去找寻妻儿,这一走就是十多年,也不知他找到没有!”
听到『妇』人的叙述,艾玛的心中泛起一丝悲凉,眸子黯淡下去,打衣的动作不禁慢了下来,心中呢喃:那个艾先生再也找不到妻子了!
这时,『妇』人又说道,“提起艾先生的媳『妇』,那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而且医术高明,自打艾先生娶了她,艾先生的娘身体健康地很,可她一走,老太太也没挺几天,便死了,唉!也不知她为何要离家出走,而且她的到来也很蹊跷,没人知道她的家乡在哪儿,是否还有亲人,每次问艾先生,艾先生都是缄口不言,搞得神秘兮兮地!”
“唉,说不定艾先生早就不在人世了!”『妇』人哀叹一声。
“不,他在,他还活着!”艾玛猛地疾呼一声,眸子睁得大大地,怒视着『妇』人,眸中充满了坚定,倒把『妇』人吓了一跳。
『妇』人哪里料到艾玛如此激动,微怔,随即尴尬地笑了笑,抱歉道,“瞧我这张嘴,艾先生吉人自有天相,当然还活着,说不定也找到了妻儿,享受天伦之乐呢!”
闻声,艾玛回神,自知自己刚才过于激动,不自然地扯了扯僵硬的唇角,低下头,举起右手的棒子继续‘啪啪’地怕打着湿衣服,可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开心和兴奋了,只是机械地怕打着衣服,像是泄愤一般。
傍晚,拍打了半天衣服的艾玛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房屋,刚走进房门,就看到桌上摆好了饭菜,艾玛心中一暖,暗暗勾勾唇。
“艾玛,回来了就吃饭吧,今天的菜比昨天好吃,等下你尝尝。”欧阳梓端着碗筷从灶台处踱来,说道。
看到欧阳梓,艾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道,“欧阳梓,真是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帮你做饭的,又让你受累了。”
“哪里哪里,我也挺喜欢做饭的。不过,艾玛,这半天你都去哪儿了?怎么天黑了才回来?”
艾玛坐到桌边,略显疲惫地叹息一声,“在江边看到一些『妇』人洗衣服,我好奇就凑凑热闹,帮她们洗衣服,没想到这么快半天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