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么了?”秦生不解地问。
欧阳梓抬起一只手,用食指指着前方背对着他们行走的那个穿白羔『毛』斗篷的小乞丐,问,“秦生,你看,他披的那件白羔『毛』斗篷是不是很眼熟?”
顺着欧阳梓的手,秦生也撇到了前方的那群小乞丐,尤其是走在中间披着斗篷的男孩儿,眸子微微睁大,眸底满是讶异,惊叹道,“公子,那件斗篷不是您的嘛!”
欧阳梓下意识地眯起了眸子,想了想,说,“我记得我把这件斗篷送给那位中毒的姑娘了!可这斗篷怎么披到了这个男孩儿身上?”
“是啊!太奇怪了!”秦生符合一声。
“走,去看看怎么回事!”欧阳梓应了一声,然后双腿夹紧马肚,大喊一声‘驾’,向前方的那群小乞丐们奔去,秦生尾随其后。
欧阳梓在小乞丐的前方两米处勒住马缰绳,调转马头,将目光锁定在那个披着斗篷的男孩儿身上。秦生也适时顿住,与欧阳梓并肩直视着这群小乞丐。
“你们要干什么?”披着斗篷的小男孩儿目『露』戒备,睨着欧阳梓和秦生,大声问道。
“孩子,莫怕,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问你一件事。”欧阳梓答道。
“什么事?”
“孩子,你身上披着的白羔『毛』斗篷不是你的吧?”欧阳梓问道。
那个小男孩儿心虚地撇撇嘴,理直气壮道,“这斗篷就是我的。”
“孩子,你放心,我们不是要抢你的斗篷,你只需告诉我们,这斗篷你是从哪儿得来的。”欧阳梓柔声道。
见欧阳梓面『露』真诚,不像是恶人,小男孩儿撇撇嘴,想了想,答道,“这斗篷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大姐姐送给我的。”
欧阳梓眸子一亮,问道,“那个大姐姐在哪儿?”
“我们遇到她时,是在山上的一个破庙,她在那里避雨,料想此时早就离开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欧阳梓的心中禁不住涌出一丝失望,他快速敛去心底的异样,对那个小男孩儿笑了笑,说,“这件斗篷你穿着很好看!”然后便调转马头,扬长而去,秦生紧随其后。
一路上,欧阳梓面无表情,沉默不语,一旁的秦生知道公子的心情不好,禁不住劝道,“公子,前面有个小镇,说不定那个被我们救下的姑娘就在那个小镇呢!”
欧阳梓淡淡一笑,答道,“顺其自然吧!只要确定那个姑娘无事便好!”欧阳梓虽口中这样说,可心底的失望不言而喻,秦生自是知晓,也不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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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很快便天黑了,艾玛在大街上转了好多圈,找寻她的钱袋,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最后,艾玛不得不宣布放弃,浑身疲惫的她来到一个僻静的墙根底下,盘腿坐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此时,街上的摊贩们都在收拾摊铺,准备回家吃饭,行人和喧闹声愈发减少,大街上仿佛一下子冷清了许多。艾玛独自坐在角落中,心中徒然升起了一丝悲凉,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谁也不认识,好孤单,棉衣、斗篷、干粮被抢走了,钱袋也没了,整个人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这一刻,她好想念生活了十六年的大海,亮哥哥,龟爷爷、龟『奶』『奶』,还有那些可爱的鱼儿朋友们,也不知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念她!
艾玛的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全部落入迎面走来的一个中年女人的眼中,这个中年女人身着紫衣棉袍,略微发威,看样子不到四十岁的样子,皮肤保养得很好,看不出一点皱纹,她是镇上有名的‘金玉楼’的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