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驴肉的阿宛勒从腰间取下黑『色』的酒袋,打开塞子,仰头喝了口热酒润润喉咙,撇到艾玛一脸忧伤的神情,阿宛勒心生怜惜,叹了口气,柔声道,“姑娘,都说人死不能复生,牲畜也一样,死了就是死了,没必要为了已经死去的东西而感伤!”
听到阿宛勒云淡风轻的话,艾玛愤愤地白了眼阿宛勒,没有回话。
见状,阿宛勒顿感无趣地撇撇嘴,将手中的酒袋递给艾玛,说,“姑娘,喝口酒吧,暖暖身子!”
酒?艾玛眸子一闪,心生疑『惑』:酒是什么东西?带着好奇的心情,艾玛扭头睨着阿宛勒手中的黑『色』酒袋,又睨了眼一脸平静的阿宛勒,撇撇嘴,然后接过酒袋仰头喝了一口热酒,顿时,一股呛鼻的『液』体从艾玛的口腔中滑入腹中,艾玛痛苦地皱着小脸,‘咳咳’地咳嗽两声,不住地喘着粗气,呢喃一声,“好辣!”
阿宛勒睨着艾玛的小脸被烈酒呛地通红,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暗暗勾勾唇,轻声道,“这是我们布鄂族的烈酒,想必姑娘喝不惯!”
“没想到酒这么难喝,还不如海水好喝呢!”艾玛感叹一声,将手中的酒袋递给阿宛勒。
阿宛勒莞尔一笑,说,“海水又咸又涩,哪有我们布鄂族的上等美酒来的痛快!”
见阿宛勒两次提到‘布鄂族’,艾玛的眸中闪过一丝好奇,睨着阿宛勒的脸,问道,“布鄂族是什么?”
“姑娘不知布鄂族?”阿宛勒反问一句,睨着艾玛的眸中闪过一丝狐疑。
艾玛摇摇头,答道,“没听过。”
“布鄂族是一个群居的大部落,约有三万人口,集中在西南的蛮荒地区,布鄂族的百姓都很友好,热情,也十分粗犷豪放,乐善好施,喜爱交际。”
艾玛了然地点点头,眸中闪过一丝不满,呢喃一声,“友好、热情?我从某人的身上怎么没看出来啊!”
闻声,阿宛勒笑了笑,他知道艾玛还在生他的气,便一转口风,说,“当然,布鄂族的百姓也有缺点,比如十分野蛮,对待异族很冷酷,很凶残。”
听到阿宛勒对布鄂族的叙述,艾玛的眸中充满了好奇,她的心中徒然升起一股探索布鄂族的冲动,当然,这种冲动被她很快敛去了。
“既然布鄂族地处西南,你怎么来到北部的雪山了?”艾玛问道。
阿宛勒暗暗勾勾唇,抓起酒袋又仰头喝了口热酒,答道,“在下酷爱打猎,听说北方的狼群凶残无比,特来此碰碰运气!”
“那你的运气如何?”艾玛问道。
阿宛勒笑了笑,反问一句,“在下刚到雪山没多久,还没遇到狼群,倒是救了一个视在下如仇敌的姑娘,姑娘说在下的运气如何啊?”
额,艾玛一时语塞,眸中闪过一丝心虚,不自然地抿抿唇,别开目光,心想:虽然阿宛勒吃了她的马,让她很愤恨,但是她的命也是阿宛勒所救啊!对这个阿宛勒,她是想恨也恨不起来,真是尴尬!
见艾玛吃瘪的模样,阿宛勒暗暗勾勾唇,转移话题,“姑娘的芳名是什么?”
“艾玛。”艾玛淡淡道。
阿宛勒暗自一挑浓眉,呢喃一声,“艾玛?倒是很新奇的名字,姑娘为何独身一人来到雪山呢?”
唉,艾玛叹了口气,答道,“我来找寻乾慈真人,听说乾慈真人住在乾慈山上,而乾慈山地处北方,是一座雪山,所以我就来了。”
阿宛勒的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禁不住问道,“姑娘也是向乾慈真人求道的?”
额,艾玛微怔,摇摇头,应道,“不是求道,是寻人。”
阿宛勒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据在下所知,过了这个山头,便是乾慈山了。”阿宛勒用右手食指指向远处的一座凸起的山头,说道。
“真的吗?马上就到乾慈山了?”艾玛猛地睁大了眸子,直直地睨着阿宛勒,兴奋道。
阿宛勒点点头,答道,“再有两天脚程,就到乾慈山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艾玛开心地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心中激动万分,她走了几个月,翻山越岭的,如今还有两天就到乾慈山了,她终于有盼头了。
这时,阿宛勒起身走到他的枣红马坐骑前,从马背的包袱中取出两个白馒头,重新踱到篝火旁,坐下。
阿宛勒将手中的两个馒头递给艾玛,说,“艾玛姑娘,既然你不吃肉,那吃这馒头总可以了吧,否则身体吃不消呦!”
艾玛睨着阿宛勒手中握着的那两个白『色』、圆形的东西,狐疑地问,“这是用什么做的?”
阿宛勒微怔,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不识馒头,不解地问,“姑娘没见过馒头?”
“是,从未见过。”
艾玛的肯定回答让阿宛勒更加不解了,但是阿宛勒并未继续追问,而是答道,“这馒头是用面粉做的,面粉来自于小麦,小麦是地里长出来的。”
一听这馒头不是动物的肉,艾玛放下心来,接过馒头,大口咬了下去,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