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看起来也不像是来自贫苦人家,独自出现在山中,说不定是有什么事。”
“公子,那您的意思是我们不带姑娘上路?”
欧阳梓不舍地点点头,说,“秦生,留下一些银子给这位姑娘,我们继续上路。”
“是。”于是,秦生从腰间取出一锭银子放到了艾玛的身旁,然后便与欧阳梓一同起身,走到他们的马前,各自翻身上马,准备离去。
欧阳梓不舍地瞥了眼仍在昏『迷』中的艾玛,暗自叹了口气,心中呢喃:姑娘,不是在下不仁,置你于不顾,而是在下有要事在身,不方便带你上路,你多保重吧!
唉,欧阳梓又叹了口气,移开目光,目视前方,双腿夹紧马肚,大喊一声‘驾’,身下的黑马向前疾驰而去,秦生尾随其后,很快,那道震耳欲聋的‘吧嗒吧嗒’的马蹄声很快便消失在周围的空气中。
夜深人静,皎洁的弯月高挂于空,朦胧的月光倾洒在昏黑的山路上,凄冷的山间时而听到‘嗷嗷’的狼叫声,还有冷风吹动树枝发出的‘沙沙’声。躺在篝火旁的艾玛依旧昏睡着,但是脸上的青紫逐渐退去,恢复了白皙,料想她体内的毒素已经慢慢化解了,艾玛身旁的篝火从最初的熊熊燃烧,到中间的火势减弱,再到最后渐渐熄灭,只剩下一堆发白的灰烬,周围的温度再次降了下来。
待到艾玛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艾玛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鱼蛋白的天空,艾玛眨巴两下懵懂的眸子,坐起上身,四下看看,撇到那团灰烬和一个多出的银锭子,艾玛心生狐疑:怎么平白无故多出银子来?不经意垂眸间,艾玛撇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件白『色』的、『毛』茸茸的、类似于衣服的东西,很暖和,艾玛心中的狐疑越来越大,暗自呢喃一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艾玛紧蹙着秀眉,仔细回忆昏睡前的情景,想到她吃了绿草充饥后,腹中绞痛不已,然后就不省人事了,而她现在却安然无恙,身上还凭空多了件衣服,这怎么回事?莫非有人救了她?
艾玛眨巴两下疑『惑』的眸子,心中升起一丝感动,红唇微勾,暗暗笑了笑,随后又无奈地叹息一声,呢喃道,“可惜,也没看到救命恩人是谁!应该向他当面道谢才是!”
就在艾玛神游之际,那道熟悉的‘嗯啊嗯啊’的叫声在她身后响起。艾玛回神,扭头一看,是她的坐骑——黑『色』『毛』驴,禁不住嫣然一笑,艾玛将那个银锭子放入钱袋中,然后立即起身,扑了扑身上的尘土,然后将那件白羔『毛』斗篷披到了身上,将颈前的两个袋子系上,顿感浑身暖和多了。睨着身上软绵绵的白『毛』斗篷,艾玛笑着呢喃一声,“真感谢那个救我的人类,有机会见到他,定要重重感谢!”不再多想,艾玛立即翻身跨在『毛』驴身上,一只手‘啪’的一声拍到『毛』驴的屁股上,『毛』驴会意,迈开步子朝北面跑去。
话说欧阳梓和书童秦生星夜兼程,直至清晨,两人才赶到山下,欧阳梓面『露』凝重,脑中不断地浮现出艾玛的音容笑貌,心中担忧生怕山上的狼会叼走艾玛,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置病人于不顾,心中禁不住升起一丝丝自责。
想着想着,欧阳梓禁不住勒住了马缰绳,书童秦生见欧阳梓停下,也适时勒住了马缰绳,问道,“公子,怎么不走了?”
欧阳梓微蹙着俊眉,垂着眸子,顿了顿,说,“秦生,我想了想,还是回去接那位姑娘一起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