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新来的小猪棺说:‘记住我家的规矩:我姓朱,不准你叫我时带‘朱’(猪)字,叫‘老爷’或‘自家老爷’就行了;平时说话要文雅一点,不准说粗言俚语。例如,吃饭要说‘用餐’;睡觉要说‘就寝’;生病要说‘患疾’;病好了要说‘康复’;人死了要说‘逝世’,但犯人被砍头就不能这样叫,而要说成‘处决’……’
第二天,一头猪得了猪瘟。小猪棺急忙来对财主说:“禀老爷,有一个‘自家老爷’‘患疾’了,叫它‘用餐’不‘用餐’,叫它‘就寝’不‘就寝’,恐怕已经很难‘康复’了,不如把它‘处决’了吧!”
财主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猪倌接着说:老爷要是不想‘处决’这个‘自家老爷’,让它自己‘逝世’也好!”
‘噗’黄月英笑喷,刚要夸祥儿两句就听见身后也同样传来一声闷笑,扭头看去,脸色瞬间扭曲。
眼前是一只故意板着脸憋笑憋得很辛苦的花脸大肥猫,祥儿看到大肥猫那张大花脸,突然抱住肚子大笑着蹲了下去。
“姐姐,他比祥儿讲得笑话还要好笑哦,好丑的一张脸!”
望着那大花苗越来越黑的一张脸,黄月英可是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哪敢耽误,一把拉起祥儿疾风一般向前冲去。
“嘿,你还敢跑?!!你给我站住!臭丫头,敢毁老子尊容,今天非让你陪得倾家荡产不可!!”大花猫花脸一狰,张牙舞爪地向黄月英追了过去。
没人注意到,在他们身后的yīn影里,一个颀长身影斜斜靠上了身后墙壁,擒着一抹促狭的笑意,较有兴味悠悠然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此时在他那鲜丽的侧脸上还能看出有五根微肿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