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天晚上可怜的豹子哥俩儿只能在院子里吹冷风,黑衣人终于扳回了一局,用的虽说是损人不利己的招式,但总归是大仇得报,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上翘,心情一片大好,待感觉到雪白正往他这边看的时候,顿时换回那张面瘫脸,耍酷似的抱着xiōng,冷冷的看着雪白。
雪白躲着黑衣人瘆人的目光,在豹子哥哥的怀里熬过了这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出门了,他要买一张超大号床回来,豹子哥哥生怕自家宝贝弟弟出门在外犯错误,也跟着去了,最终哥俩儿雇了几个伙计抬回了一张雕花大床。
他们将床一路浩浩荡荡的抬回家,可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的,对,冤家路窄,他在街上看见上次调戏他反被打的胖子采花贼了。
此采花贼果然兢兢业业,大清早儿的就跑到集市上调戏美人儿,一双贼眼在人群中不停的搜寻,可一抬头就看到雪白领着一帮人抬着雕花大床正往他这边走来,吓得他掉头就跑,可雪白的眼睛是雪亮的,及时喊住了打算逃跑的他,“你给我站住!”
其实此胖子的身份不简单,正是当今皇上的小舅子,据说他姐姐曾经救过皇上的命,于是进宫封了贵妃,胖子一家人也跟着鸡犬升天。
别看这胖子啥本事没有,但是从小家教好,早早的就学会了欺软怕硬,欺善怕恶,不该惹得绝对不惹。
而他本人也够聪明,平时就调戏调戏良家美人儿,小错不断,大错不犯,更是赢得了“京城第一恶霸”的大名,在玉碎城里不认识他的人基本上不存在。
要说在他眼里什么样的人不能惹,那就是雪白这样的,连当今皇上的小舅子都敢打的人,背景绝对不简单,而且他上次被打之后,也派人对雪白家进行了一番调查,可结果什么也没查到,正是因为什么也没查到,他才不敢轻易得罪,所以这次看见雪白,他掉头就跑,可惜腿慢了几步!
其实雪白根本就不知道胖子的身份,只知道对方是个纨绔子弟,而且没什么背景,你想想,要是有背景的话,对方被打之后一定会报复回来的,会想方设法的找他麻烦,可事实上,他一点事儿也没有,所以他把对方定义为一般暴发户。
而且他骨子里也有点儿欺软怕硬的因子存在,逮着骨头软的就使劲儿捏,于是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胖子自然不会认为雪白是在喊他,还想继续跑路,可天公不作美,喊的就是他,“那个胖子,就是喊你,别装没听见!”
胖子很不情愿的回头,摆出一副哭丧的脸孔,伸出大胖手指着他自己,“公子,您不会是喊区区吧?”
“对,就是喊你!”雪白招招手,“过来,过来!”
胖子很不情愿的挪过去了,一边哀求道:“公子,区区不是故意出现在您眼前的,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区区吧!”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雪白装作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然后对着抬雕花大床的几人道,“你们回去吧,不用你们了。”
不用更好,反正钱也付过了,几个伙计乐呵呵的走了。
雪白眼珠子转了转,对着胖子笑得不怀好意,“你看这床这么沉,没人帮忙抬,本公子看你手下这么多……嘿嘿!”
他这话说的已经很明显了,胖子在京城嚣张了这么久,自然不会是个白痴,对着身后家丁们喊道,“你们还看着干什么,抬啊!”
家丁们听了自家主子的话,不得不上前充当劳力,雪白看着这胖子圆滚滚的身子,决定让他减减肥,“他们这几个瘦的跟黄瓜似的,能抬动吗?我看你的样子应该很有力气吧!”
胖子傻了,让他干活,没听错吧,可一看到自家那几个家丁也是傻傻的看着自己时,他确定了没听错,于是他哭丧着脸,腆着个大肚子,也加入了抬床的行列。
雪白看着胖子身上那不断颤动的肥肉,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来,他从黑衣人那里所受的气,顿时烟消云散了,要怪就怪这胖子倒霉,撞到枪口上。
到了家门口,又一问题产生了,由于床太大,门太小,进不去,他又不想拆墙,只能从墙上抬进去,可苦了胖子,他从小到大都没干过这么累的活,虽说他采过几朵花,可是抢回家的美人儿要是死活不干,他给了些钱也就放回去了,剩下的那些都是自愿留下的,除了这点,他还真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没想到啊,他采花终于采到了一朵食人花。
他擦了一把辛酸泪,想他继上次被打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今天还是重伤痊愈之后第一次出门,没想到哇没想到……
胖子的碎碎念雪白没听到,即使听到了他也不会在意,他就是看这胖子不顺眼怎么的,看着胖子那圆滚滚的肚皮,他就能想到前世他公司的老板,天天吃得油光满面,大腹便便,对着美女大献殷勤,而对公司里的男员工们简直比周扒皮还周扒皮,死命的剥削,很不幸,他就是被剥削的人之一。
现在看这胖子,越看越觉得他和前世里的那个抠门老板的身影渐渐重合,不收拾一顿简直对不起自己,他此时也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