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压抑,窒息。
大厅的气氛冷到了冰点以下,纵然占尽了二比一的数量优势,也挡不住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寒气。
对面的“事件受害者”已经穿戴整齐,目不斜视,表情面瘫,淡定地放着冷气。
白夜跪坐在地上低着头,已经羞愧得无语了。
眼前这个人无疑是她所见过的最帅的男人,什么唇红齿白,眸若寒星,这些所有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他的万分之一,但是再怎么帅,白夜也没有胆子再抬头看一眼了。
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被帅哥错认为女变态。
真算是史上最糟糕狗血的邂逅了……
也对,换做是她的话,若是发现有男人在浴室附近也会认为对方是变态偷窥狂的,搞不好她就一个菜刀扔过去了,这么说来,人家帅哥应该算是够人道了,至少还留了她一条性命。
“小夜子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井鹤,又偷窥朽木队长洗澡,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嘎嘣” 白夜脑子里一根神经断掉了。被帅哥误会成变态已经够受打击了,这个做兄长的狐狸脸还落井下石,不遗余力地给她拆台,哪有这种人啊?!
吉良跪守在门口,已经羞红着脸抬不起头来了,队长,被人调戏了已经很丢脸了,你就不要这么大嗓门了……
“呐,小夜子……”
“STOP!” 忍忍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白夜彻底愤怒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
“我怎么了?” 某人笑得一脸无辜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就不会算计吉良,也不会为了被风吹到树上的通行令而爬上去,就不会被人认为成变态了。”
市丸银难得地颔首思考了一下,然后一脸正经地对坐在主位上的“受害人”说:“看吧,朽木队长,这只是个意外,我妹妹是不会做出偷窥男人洗澡这种事的。” 说完,附带着肯定地点头。
白夜气得要吐血了。“滚!谁稀罕你的马后炮啊!还有,为什么你刚才还要把‘偷窥男人洗澡’这几个字特意用大一倍的音量说出来,还嫌我不够丢人啊?!”
“哦呀,我刚刚真的有用大一倍的音量说‘偷窥男人洗澡’那几个字吗?”笑容,仍是一脸无辜的笑容,音量该大的人还是大。
“你……”白夜的内心已经激狂地暴走了,强忍着想一个赤火炮轰过去的念头,为什么这个死狐狸这么欠揍?!怎么办?好想揍过去……好想揍过去……
对面的人似乎无意再欣赏这场闹剧了,优雅地起身,华丽冰冷的声线仿佛在房间里都降下了一层冰霜。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说完,就仿佛失去了耐心一般,转身离开。
市丸银伸出一只手,压住白夜的头低下,“还不快谢谢朽木队长。”
白夜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闷闷地道:“感谢你不追究我私闯宅邸的过失。”
朽木白哉的脚步凝滞了一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深色的瞳中读不出任何的情绪。
“呐,小夜子,你是不是该为你的非礼勿视道个歉呢?”
“凭什么?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干嘛要道歉啊?”
“市丸队长。” 朽木白哉冷冷地打断他们的对话,向着市丸银开口:“我刚刚说过,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没有其他的事情,几位可以离开了。”
看着消失在房间里的主人,市丸银干笑着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呢,朽木队长,拽得不可一世的样子……”
白夜站起身来揉了揉膝盖,“谁让人家有拽的资本呢……”
“资本?”
“是啊,有钱有貌有气质。” 如果冰山面瘫也是一种气质的话……
市丸银拍了拍她的头,“感谢人家的宽宏大量吧,看来我得对你更加严加管教才行。”
“What?”白夜瞪圆了眼睛,谁能告诉她这两句话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让他得出这么一个变态的结论。
“在成为正式的死神之前,我会让井鹤一直看着你,不过你最好收敛一点,不要再欺负井鹤了,他可是个老实孩子呢……”
Oh,no!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抱着脑袋,在心里悲叹。
死狐狸,你这是成心让我折寿!!!
队长,你这是成心让我折寿!!!
严加管教果然不仅仅是挂在口头上的,而是真的被这个狐狸贯彻到实际行动中去了。
“呐,白夜,为什么我觉得你自从放假回来就面黄肌瘦,神志恍惚呢?是我的错觉吗?”伊藤托着她的下巴,左扭扭,右扭扭,疑惑地问道。
“没。” 白夜没精打采地叹了口气,“你的错觉很准确。”
“和那小子有关?”伊藤高挑着眉毛,指了指杵在角落里的吉良井鹤。
白夜悲催地点点头,“那是我的保姆兼看守员,我那个名以上的狐狸哥哥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