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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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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都不和谐。”

    顾南风求情,“陛下放过他吧,他还是个孩子。”

    “哎,朕懒得跟小人物介绍,不过朕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臣洗耳恭听。”

    李慕咧嘴笑道:“表哥今天也要去呢,咱们好几个月没见,朕怪想他的。你也是吧?”

    “是啊是啊,微臣想死小公爷了。”她才不想呢,那个淘气包,成天变着法子闹腾她,听名字就觉得烦。

    无论如何,经历了三个月的分离,皇家小学的同学们总算又聚在一起了。大家伙难得出宫放放风,人人兴高采烈,除却右眼皮跳个不停的顾南风,怕是又有灾祸来。

    皇家仪仗绵延数里,雍容气派。

    顾南风三世修来的福气,能与皇上同车而坐。狠狠体验了一把封建大地主的特权。

    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李慕便开始指挥她剥松子,旁边分明有小六子专职待命,可他偏偏就爱使唤她折磨她。顾南风一边剥松子,一边在心底里高喊打倒封建地主阶级一万次,接着还要在李慕张嘴要吃时,把白嫩光滑的松子仁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地塞进他嘴巴里。

    李慕砸吧砸吧嘴,“还是小七儿会伺候人。”

    顾南风内牛满面,感情她就是个奴才命。

    李慕又凑过来勾肩搭背套近乎,“好啦,你也不要委屈嘛,朕是喜欢你才让你伺候,旁人想帮忙朕还嫌他们手笨哪。”

    她其实很想说,我的手也笨得不行,求求您饶了我吧——可是不敢。只有继续默默地内牛满面。手指已经剥壳剥得惨不忍睹。

    李慕总是给人意外惊喜,他突然间便抓起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亲,顾南风瞬时呆滞,也忘了将手抽回来,傻呆呆望着李慕,无所适从却又局促不安,水灵灵的眸子里满是惊慌,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看得李慕心中一阵发痒,真想好好蹂躏一番。说到底还是个孩子,李慕有贼心没贼胆,只是又亲了亲她发红的指尖,有些凉,“小七儿别生我的气嘛,我只是喜欢你陪着罢了。”

    李慕的眼睛了明晃晃地写了四个字——我很纯洁。

    她内心深处不断提醒自己是个爷们,男人之间随便亲近些没什么大不了,不能这样小家子气斤斤计较,虽然说,人人心中都有一座背背山…………

    “我我我…………臣…………陛下…………松手好不好?”她结结巴巴的样子把李慕逗得大笑起来,手指还是被他紧紧攥在掌心里,一路颠簸,就只看见李慕躲着偷笑,而顾南风一脸严肃认真猪肝色。

    总算到达目的地,下了车,老远就听见程牧云没大没小的吆喝,待他跑近了,把李慕与顾南风都雷得一滚,天,这是哪里来的非洲土著?黑得跟煤球似的,包青天么?

    李慕指着程牧云黑不溜秋的脸,完全无法相信曾经所谓翩翩浊世佳公子,会变成今天这样仿佛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似的。“表表……表哥,你真的是表哥吗?不是从哪家府上逃出来的昆仑奴?”

    程牧云咧嘴一笑,一口白牙,在黑皮围绕之间璀璨得令人不能直视,“嘿,你们懂什么,我这才叫男儿本色!”

    说完又来拍顾南风,“小七儿,想你大哥我没有?”

    她差点儿被熏晕,捏着鼻子往远处躲,“一股子汗臭味,离我远点儿。”

    程牧云嗤之以鼻,“你懂个屁,这是男人味!真正的男人味。你想要还没有呢,小娘们。”

    这人,说话愈发粗俗。在军营里待过一阵,约莫着学了不少荤话,才多大点,就真觉得自己是男人了。

    “别跟我说话,世界上我第一烦是你,第二烦的还是你。我就不男不女怎么地了嘛?”说完跳到一旁,趾高气昂。

    程牧云被打击得泄了气,耳朵都耸拉下来,只是脸上黑漆漆的看不出表情,但显然不如先前精神。

    李慕很是同情地拍了拍表哥肩膀,埋怨顾南风,“小七儿,你这回可真是伤了表哥的心了。”

    程牧云心中有一种被同伴抛弃,被新同学代替的痛苦,他看了看顾小七,又垂下头,唉…………难怪诗仙杜甫曾说,“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周太傅说,你们别拦着我,教出这样的学生,干脆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但各位看官若是以为程牧云会就此一蹶不振,那就大大地错了,程牧云小朋友,不,小小男子汉,正处于青春期发育阶段,荷尔蒙分泌异常,每每在大家伙都觉得安全的时候,他便开始翻天覆地搅乱乾坤。

    这回也不例外。

    李慕卷起袖子下地,手里捏着跟秧苗小心翼翼插*进泥土里,身旁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开始拍马屁接龙,气氛和和美美,就差盆满钵满收工回家。

    程牧云同顾南风坐在一处,小黑鬼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面上虽装得心不在焉,但三五不时便转过头去看看身边越发标致的人。

    顾南风被他看得烦了,正准备转过脸去说他两句,程牧云感觉灵敏,即刻决定找点事情分散注意力,恰巧不远处停了一头母牛,正悠然自得地在田地里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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