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月然的字典里有一句名言,叫做‘一觉解千愁’,想不通的事就甭费神,睡个昏天黑地起来小烦恼烟消云散,大忧愁全都减半。所以凌晨回到家,她也没纠结太久,洗刷洗刷就直接上床了。
按这几天的疲劳程度加上今晚的心伤指数最起码也该睡个一天一夜,就在她梦境不断之际却感觉一阵阵的寒意袭来。梦中下起了雪,雪越积越厚眼看就要把自己埋没,沈月然猛的用劲想跳出雪堆的包围
“咚——”
沈月然睁开眼,捂着被撞的生疼的额头,只感漫天星光。
“姐,我就掀你个被子,你不用这么给力吧?”沈君亦边揉着酸痛的下巴边抱怨。他是喊了半天没反应才用了这招的,谁想老姐会突然坐起身
“你小子还敢说,你多大人了?不知道做人最缺德的事儿就是扰人清梦”沈月然没睡饱这起床气可不小。
“我靠,天还亮着梦神兄弟没到点上班吧”沈君亦‘哗’的拉开窗帘,窗外一片艳阳天。
沈月然乍的一见阳光,眼睛刺激的吃不消,用手挡住“拉上拉上,我喜欢做白日梦不行呀?”
“白日梦!?”沈君亦的语气有些玩味“那梦中有没有上次那个姐姐呀?”
一句话把沈月然说愣住了,思绪回放,不过几小时之前的情景怎么感觉恍若数日?一切从那个薛子诚开始,吃醋了伤心了自卑了逃避了然后不管不顾的逃回家疗伤了。现在呢,现在什么感觉?摸摸自己的心——还是堵的慌,只是没原来那么难受。
“怎么,你们吵架啦?”沈君亦看着姐姐突变的神情猜测到。关于那位美女姐姐,他可试探过自家老姐好多次,虽然人家打死不承认,他却依然执着,这就是他作为男人的直觉。
“没”
连句对话都没有,怎能算‘吵’,沈月然随口答道,说完才惊觉自己失言。
果然,沈君亦一副yīn谋得逞的嘴脸“哦——”尾音还拉的老长。
轻叹口气,沈月然决定放弃,承认就承认,自家兄弟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而且现在也没心情解释,不过——“别告诉爸妈,知道没?”
“知道,知道!那个姐姐长的特好看吧?”上次光看到侧面就很美了。
“比你姐姐我强”
“那不废话吗”话音刚落沈君亦才觉不妥,看了眼沈月然,还好,一切正常,“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在一起多久了?谁追的谁呀?你们……”
“打住,我记得你是医科专业不是学的新闻专业吧?”对于弟弟的八卦问题沈月然直感无言以对。
“业余爱好,嘿嘿”沈君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算了,你把她约出来我见见,我直接问她得了”
“见你!?”沈月然挑起眉看着一脸期待的某人“等她愿意见我再说吧”
“啊!不会吧,真吵架啦?”
沈月然勉强一笑,心里自嘲不已,这算个怎么回事呀?一句话没说就搞成这样,自己憋屈的内伤,估计那人也不好受。
“那……”
“别问了,如果搞定让她请你吃饭”
“搞不定呢?”
“自己吃自己”介倒霉孩子真不懂事,沈月然没好气的说。
“对了,你跑我这干嘛来的?”
“不你答应我放寒假回来给我买衣服的呀?打你手机关机,打你单位说你休息,我就过来碰碰运气喽。”
“你都放假啦”
“我靠,你能关心下你亲生弟弟吗”
“你姐也是为人民服务,你看我这也没啥时间……”
“我可看你有时间睡觉”沈君亦小声嘀咕。
沈月然当没听见,下床从外套口袋掏出一张信用卡,递给沈君亦“你自个去吧”,那动作特有款姐的份儿。
“你当我小白脸呀”
沈月然哑然,收回手“那过几天我陪你”
“过几天都过年了”沈君亦无奈“得,我自己去吧”
“哦”
“哦啥!把卡给我”
沈月然递上,顺便掐了下沈君亦的嫩脸“不错,挺有做小白脸的潜质”
沈君亦红着张脸走人,姐弟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此:一个面薄一个皮厚。
其实沈月然是想找方若言来着,昨晚是她关了手机,既然是躲起来疗伤,自然不想人打扰。可开了机,看不到那人的只字片语,还是不免失望。
拿着手机沈月然犹豫不决,打还是不打?打了怎么说?不打下面怎么办?干耗着,可不是她风格。就她那性子,还不得自个憋屈死。
管她呢,就老实说,昨晚自己吃醋了自卑了,现在求解释寻安慰,方若言心软的很最受不了人家死缠烂打,到时候肯定就妥协了。
想到着,沈月然感觉舒服了一些,可还没来及拨电话,就有电话打进来,名字显示‘季刚’。
“季队,啥事?”
“终于开机了,赶紧来局里一趟”
“哦,有新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