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宝在树上吊到天亮,看着大树上结满了榆树钱儿,绿荫如伞,清风徐来,鸟语花香,觉得尽管是被绑吊在大树上,倒也挺自在:妈的,老子什么阵式没见过,怕你这手!上班时不见了老子,兄弟们肯定要报案,那时候,你就得求大爷我了!
渐渐的他就挺不住了,不说人被捆着、吊着,气血流动不畅,单单就是那份闷热,就让人喘不过气来,就让他难受得要死,妈的,这罪还得“享受”一周?受得了吗?
偏偏这滋味无穷无尽,明明四周都是大山,那太阳哪都不去躲-躲,避-避,死盯在头上,晒得树叶打了绺,晒得王英宝身上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身上冒汗,可嗓子眼里却冒火,干渴的滋味让人几次昏了过去。
妈的,这家伙是人是鬼,这么操蛋的主意也想得出来!这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终于熬到了太阳落下去了,王英宝心里一阵狂喜:“大爷就是厉害,这么难的一关也挺过去了,我看你能拿大爷怎么办!大爷皮糙肉厚,不怕晒不怕寒,更不怕你树上吊!”
谁知道好景不长,还没等天黑,那成群结队的黄蚊子就赶来慰问他了。
这东西真讨厌,明明折腾人嘛,还他妈的哼哼唧唧的在你耳边安慰你。
小东西片刻就糊满了全身,叮得人蹦不了躲不开,鼻子、脸什么地方都不管,死叮一个点。连他妈的那个地方,也叮着就不撒口,真怀疑是不是一群性饥渴的母蚊子跑这过瘾来了!那东西被叮了几下竟一个变得两个大,又刺挠又疼,真他妈的不是滋味!
这下子他可懂了,什么叫没头没了,一批吃得肚大脖粗的小家伙刚把地方腾出来,又一批瘦小的急得眼红嘴尖的家伙急忙扑了上来,唉,它们终于找到了最经济的血库。
王英宝又昏死过去,醒来竟发现那些无赖突然间都没了,一个都没了,身上只剩下肿胀和疼痛。下边那东西疼的特别厉害,刚才来了尿,阀门一开,钻心的疼痛差点让他昏过去。妈的,别他妈的烂掉了,那不就成了太监了吗?那可就再也尝不着女人的滋味了!
越想越害怕,他不禁抽抽达达地哭了起来。
突然,他感觉到有人站在了他的旁边。
他心里一喜,急忙睁开眼:妈的,竟然是他!
“怎么样,我这减肥中心办的还可以吧?”龙宇新摇着纸扇淡淡地问他。
“你妈妈的,不就是点钢筋吗?你想害死我呀?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王英宝骂道。
“你还知道人性呵?你勾结日本人把一批又硬又脆的钢筋换给了我们,你知道那会给我们基本建设埋下什么祸根?你知道得死多少人?你知道给国家造成多大的损失?”
“你唬谁呀?哪出来的日本人?不就是个漂亮娘们儿吗?再说不都是钢筋吗?”王英宝嘴照样硬,他也确实不知道这里的厉害。要是知道,他还真的没那个胆子。
“前面找你的是个女人,可她是日本人竹下登的情妇,幕后指使的就是竹下登!这些钢筋韧度和拉力不够,浇灌后一旦使用就会因负荷加重而坍塌,那时就不仅仅是我们公司倒闭、几万工人要失业的问题,而且那些住楼的居民,路过的行人都将被殃及,将有许多人会被砸死压残,你们这是讲人性吗?”龙宇新越说越激动,口气已经变得严厉起来。
王英宝开始感到事情的严重,但他的无赖本性使他不肯承认自己的罪恶,他干脆把眼睛一闭:“那些是你的事,我们就管拉货,你们买的那东西不好,怨得着我们了!”
“那好,你既然不肯合作,我就回去睡觉了,也不会再麻烦你了!反正这减肥中心也没多大花费,又不影响市容,我还是接着办吧!”龙宇新说完伸了个懒腰,瞬间就消失了。
王英宝立刻感到了死亡的威胁,他拼命喊了起来:“谁他妈的说不合作了?我说,我全说!你急什么呀,咱哥俩唠两句你就烦了,真他妈的没男人气魄!大哥,你回来呀!”
“噢,你还想说呀?那我就再陪你一会儿!”王英宝没见人,只听见声音就在耳边。
“我刚才不说了吗?是一个女人让我给换的,事成了她给了我五十万,还跟我睡了一宿!不过那些钢筋她们也没用,还堆在大兴县的一个仓库里呐,昨天我的人还说她们没动呐,我可以领你们把那东西找出来!”王英宝怕他再走,急忙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你知道她叫什么吗?”那声音就在耳边问道。
“知道,她说她叫秀芳,是龙腾公司的副总经理,因为经理把她抛弃了,她要给他点颜色看看#糊说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儿,就是检验时不合格,人家不再用他们公司干了!”
龙宇新已经知道是谁了,她可真是巧舌如簧,她明明是被那外国的花花世界迷住了,背叛了他,几乎使他的公司一夜间就破产,还说是他抛弃了她,真是颠倒黑白!
“你看见她还认识吗?”
“当然认识,不是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吗,怎么能不认识#糊的那地方旁边有个像蝴蝶一样的花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