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华公司的代总经理突然因车祸去世,董事会立刻一面发出公告招请柳若云小姐回来主持大局,一面准备为代总经理柳长根举行追悼会。柳长根的儿子柳若风接到他老爹车祸死亡的消息,没有去查他爹的死因,而是马上赶到总公司把老爹办公室和财务室给占了,一通狂翻,把公司大印和财务印章全拿到了手里,同时派出打手到车站、码头、飞机场等候柳若云,务必不能让她活着回到公司来。等了三天,还是没有柳若云的消息,董事会的几个元老掉泪了:“难道小姐遇害了?她可是跟柳若风一起走的呀?是不是他们杀害了小姐?”
柳若风心里当然有数:“让你们傻等吧,一个窑姐那么容易出来的?”他让他的那帮狐群狗党鼓噪马上重选总经理,同时摆出一副谁敢反对就要灭了谁的架势,给几个盼望柳小姐回来主持大局的元老都下了帖子,让他们小心脑袋。那几个打手也相继砸了几家的玻璃,打了几家的家人。在他的压力下,董事会在第四天召开了紧急会议,讨论新领导的人选。
尽管他一再打压,但几个元老还是推出了李万全做总经理的候选人,柳若风一派的人则推出了柳若风。选举开始了,双方势均力敌,四票对四票,旗鼓相当,难下定论。
柳若风万分恼怒,立刻把几个打手招进了会议室。他则坐到了首席,拍着桌子吼道:“我妹子若云回来,我没说的,她不在,我就是柳家的唯一继承人,这里我们柳家的股份占百分之八十二,董事长当然是我们家的,总经理也应当由我们来定#涵不服就试试看!”
李万全也把手一拍:“你耍什么横?百分之八十二是柳家的不假,可那全是柳长山先生的,而且已经转到了柳若云的名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爹不过是柳若云小姐请来帮忙的,就他的总经理也只是个代的,你要想霸占,除非小姐回来当面说清,除非你有合法法律手续!”
李万全刚说完,柳若风的两个打手就冲他跑过来,连拉带架把他往外拽去。
刚拽到门口,就见山杏挽着柳若云走了进来。“干什么?放手!”柳若云脸带秋霜,凤目含煞挡住了打手的路,她手一扬,已经把李万全拉到了她的身后,逼退了两个打手。
屋里的老人见小姐救出了李万全,立刻高兴地叫了起来:“若云小姐,你回来了!”
“你他妈的算老几?滚开,别找打!”一个刚刚被逼退的打手边骂边朝云儿伸出了拳头。
山杏手轻轻一动,那个打手就滚到了一边,抱着胳膊嚎叫起来。几个打手立即冲了过去。
李万全和几个元老怕伤了小姐,也忙挡在了柳若云的前边。山杏身子一拧,挡在了几位老人前边。打手们嚎叫着冲了上来,抡起了手里的铁棒和钢钎,嚎叫着朝山杏砸去——山杏却格格地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像猫戏老鼠在玩,又像跳着优美的舞蹈——霎时间,诺大的会议室里只听见山杏银铃似的笑声和打手们极不协调的恶鬼般的嚎叫。
这个极不协调的乐章被演奏了一遍之后,屋里一下子静了,静得只听见人们紧张的呼吸声和墙上大钟的咔达咔达的走动声。打斗结束得有点太快了,让人们难以相信面前的事实:山杏抱着胳臂笑吟吟看着地下的几个人,那几个刚才还疯狂的打手则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目瞪口呆地看着山杏和地上的被扭曲的铁棒。柳若风惊呆了:“你是——笑面美杀手?”
话一出口,几个打手看看山杏,立刻都哆嗦成一团。几位老人却高兴地围住了柳若云:“若云,你这一年上哪去了,怎么连个信也没有呀?真把我们都给急死人了!”
“若云,你快出任董事长和总经理吧,大华不能再交给这伙人,不能再乱下去呀!”
柳若云笑了笑,拉着几位老人的手坐了下来,简单说了几句,然后拍了拍手,几名警察走了进来,宣布以贩卖人口和逼良卖淫罪及对几位元老的恐吓罪逮捕了柳若风和几个打手。
一切都安静下来了,柳若云介绍了她被柳长根、柳若风父子卖到北京一家名为茶社实为卖淫点的遭遇,也告诉大家她已经和北京龙腾集团公司总裁龙宇新结为夫妇的事。
云儿的经历一会儿让众人听得毛骨悚然,恨得牙根紧咬,热泪涟涟,一会儿又听得众人喜眉笑脸。几个柳若风的狐朋狗友却一直低着头,脸一红一白的不敢吭声。
在董事长柳若云的主持下,董事会重新召开了会议。在云儿的一再坚持下,还是由李万全出任了总经理,然后对人员重新洗牌,把几位年轻又可信赖的新秀选进了新的董事会。
混乱几天的大华又恢复了正常经营,由于和龙腾联手,一大批龙腾的名牌服装上了货架,这可是在市面上少见的精品,大华商厦门前立刻出现了少有的拥挤。
那个财务章没动,竟又好使了,银行什么也没说就照付了款子。微机里的禁令解除了,大华又注进了一笔笔庞大的资金。金柜也轻松的打开了,里面的小秘帐,揭出了柳长根和他的小情妇的一笔笔不可告人的黑帐,也揭出了柳长根的死党的内幕,为柳若云清除隐藏在大华内的蛀虫,提供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