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里浑身像长了刺,不知道如何应付好了#蝴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感到自己的无能,他知道,现在一切已经无望了!
突然他耳边响起了云儿那犹如黄莺初啼的声音:“新哥哥,他们穿的是咱们原来的样子,那样子虽好,可缺点不少,我们是可以反败为胜的!新哥哥,你让我出场吧,我就穿按我意见改动的服装,我们不会输给他们的!你相信我,龙腾一定会把这笔生意拿到手的!”
龙宇新一听拍了一下脑袋:“看,我让他们给气糊涂了!成天说每临大事要有静气,怎么临到自己头上竟这么沉不住气?他还有云儿改动过的衣服可以一搏呐,刚才看也确实不错嘛!或许真有转机也说不定!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让她出场试一把吧!”
他马上对江月茹小声吩咐了一下,江月茹站起来拉着云儿就朝后台跑去。
百浪的表演,赢得了一片掌声,美国大洋公司的总裁魏德曼高兴地直喊:“OK!OK!我要的就是这个样子!聪明,太聪明了,完全体现了我们的意图!”
他回头让秘书把百浪的服装样品取过来,手里抖着那些衣服,眯缝着眼左看右看,似乎欣赏不够了:“恩,有那个意思了,看来我们可以和他们合作了!不虚此行呵!”
杨秃子得意洋洋地拿着个牙签剔着牙,迈着八字步,走到龙宇新身边,拍了一下龙宇新的肩膀:“龙经理,对不起了,兄弟我可是抢先一步了!今天我已经给工厂下了单子,每件下了二十万套!二十万套呵,加起来可是一百四十万套呵,我估计北京市的服装市场份额也就这么大了吧?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我们的设计师竟有这么高的水平,我们的产品竟会是这么火爆呵!惭愧,惭愧,今天兄弟在吐鲁番餐厅摆桌,算是赔个人情吧!”
龙宇新气得咬紧了牙没理他:“妈的,真不要脸,既当婊子还想立牌坊,都是他的了!”
龙腾的服装表演开始了,T型台上,姑娘、小伙子们开始亮相了。
春装的新颖,夏装的艳丽,秋装的典雅,冬装的潇洒,也居然赢得了一片掌声,不过这些都不是魏德曼所定要的样式,所以他也提不起兴趣,看了一会儿,他竟闭上眼睛,开始养起神来了。他这次来华的任务已经实现了,他心里有底了!
龙宇新的心都凉了:“完了,龙腾白为人家做嫁衣了!大局已定,云儿也无力回天了!”
他想站起来离开大厅,他的心里乱糟糟的,都要碎了,他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
突然台上的灯光一变,T型台上亮起了柔和的淡粉色的光,后边的天幕上出现了蔚蓝的天空、洁白云朵、嫩绿的草地上盛开着的鲜花、一对一对美丽的蝴蝶在花间飞舞。
室内响起了令人神往的《梁山泊与祝英台》小提琴协奏曲:——无言到面前与君分杯水,清中有浓意流出心底醉,不论冤和缘,莫说蝴蝶梦,还你此生此世今世前世,万世千秋双双对对蝶双飞——音乐声中,云儿穿着她改动设计的衣服,迈着轻盈的步子袅袅亭亭地走出了场——是仙女下凡?还是西子重生?这是人间的服装吗?怎么这么漂亮?人们都惊呆了!
云儿刚定下一个优美的造型,屋里的人们就呼的一下子都站起来了,摄影和摄像记者都抢到了前边,疯狂地抢起了镜头。人们轰动了,一双双眼睛看得如痴如醉,不知谁不自觉地发出啧啧地赞叹声,竟立即招来了一片白眼和几下不友好的轻碰。
魏德曼也跟着挤了过去,瞪大了眼睛看着,口水居然都流了出来。
会场静极了,人们都呆住了,一个个屏住了呼吸,惟恐打搅了台上的表演。
直到云儿走进了幕后好一阵子,屋里才突然响起了暴风雨般的掌声。
“OK!太好了!这才是服装,这才是艺术,是服装的艺术,艺术的服装!”魏德曼摇头晃脑,露出沉醉在其中的神态:“好好,没想到在中国能看到如此高雅的服装表演!”
刚要离开会场的龙宇新松了口气:“这真是有心种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呵!这个云儿,真亏了她了,总算给稳住了局面!”他恨不得再奖给她一顿狂吻!
一次接一次的表演,云儿出场了八次,谢了十六次幕,屋里掀起了三十二次风暴,杨秃子擦了六十四次汗,魏德曼激动了一百二十八次。形势已经急转直下,朝龙腾方向发展了。
云儿最后一次谢幕,竟被一群记者给围了起来,又是询问,又是拍照,闹得龙宇新都挨不上边,还多亏江月茹挤上前说:“总经理让你马上去上海表演,飞机就要起飞了!快走吧!”硬是把云儿从包围圈里拉出来,在龙腾的几个大汉的护卫下跟着江月茹匆匆上车走了。
魏德曼见云儿走了,他就拽住龙宇新说:“怎么,她是你的夫人?你的眼光太棒了!你这八样服装,每样给我加工五十万套!咱们马上就签单子,我现在给你百分之四十的定金,价格可以再重新商谈!货出来,我们在你们库里验货,验过货就付款!不过,这八种衣服你们在三年内不准再接受其他国家的订单,也就是说,我们买断了!明年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