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工作,等他把人送走时,东方已经透亮了。
第二天,他依旧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里,看着他刮的发青的脸,穿在身上的笔挺的西服和扎的十分正规的领带,秘书小姚悄悄地对办公室主任周大姐说:“听说龙腾来的那位副总是位极漂亮的年轻女人,咱们的江总是不是被她给征服了?”
“别胡说,江总不是那样的人!我再告诉你一句,那位副总可是龙宇新的爱人,你别乱开玩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我估计他大概听到了什么好消息,我们加盟龙腾肯定能给公司带来了什么好处!”周大姐轻声说。
小姚吐了吐舌头,也轻声说:“我听说,别的厂子都特别嫉妒咱们呐,有几个公司的领导还去找了总公司领导呐,可人家龙腾那个女人特别挑剔,根本就没看中他们厂!大姐你说,外面都说龙宇新的女人特别漂亮也特别精明,不知道怎么就看中了咱们这家亏损企业!”
“谁说咱们是亏损企业?咱们每年投入更新设备和维修厂房的投资可是亏损的几倍!别小看自己,我们将来一定是中国最有前途的兵工厂!”小姚的声音虽小,但江思越还是听到了,他豪迈地说。
为了给加盟龙腾打下好基础,江思越亲自领着技术人员深入最薄弱的铸造车间对设备进行了重新调试。他正在指点着对那转炉进行调整,旁边一位年轻的姑娘却“扑哧”一下笑了,嘴里还说:“多余!无用功!”
他转过头不满意地看看那位姑娘,却一下子愣在了那里,那是怎样一张漂亮的脸啊,让人看了简直都喘不过气来!咦,她怎么那么像那失散的小玲?特别是那灿烂的一笑,那两腮上的一对小酒涡,那一双大眼睛,那长长的眼睫毛——难道真是失散多年的她回来了?不可能,他摇了摇头,口吃地说:“你——你笑——笑——什么?”
姑娘愣了一下笑着说:“这套设备马上就要淘汰了,您还在调试它,难道不可笑吗?”
江思越又一愣:“声音也是那么甜润,像淙淙奔淌的山泉,像山谷里初啼的黄莺,应该是她呀!”他没敢认,一位大男人要是认错了一位姑娘,那可是够厂里讲上几天的了,他只是不解地问:“你听谁说的要淘汰这套设备?这可是德国进口的设备呀!”
姑娘笑着说:“这跟哪国进口的无关,它不适应炼制特种钢的要求,该淘汰就得淘汰!”
江思越口气有点不满地说:“这是谁说的?”
姑娘莞尔一笑:“当然是本姑娘了,难道这里还有别人也在说吗?”
江思越看看她:“这里我说了算,这设备还可以用,他是国家花宝贵的外汇买来的,不能说淘汰就淘汰!你别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花国家的钱是不是太大方了?”
姑娘变得严肃了:“我是既当家也知道柴米贵,可不适应下步生产需要,该换就得换,这不是花谁的钱的问题,也不是大方和小抠的问题,是生产的需要!再说,这设备也可以调给别的企业用,但我们是用不上了!我们要炼的是特种钢,他需要在冶炼时必须在不断地变换温度的同时不断加入几种特殊物质,那些特殊物质又有特殊温度要求,这个转炉没有这个功能,不换怎么能炼出特种钢?怎么能造出我们国家需要的武器?”
江思越愣住了:“你是干什么的?”
“既然敢来这里指手划脚,当然是要来这里炼钢的,要不然您还不得把我赶走啊!”姑娘笑悠悠地说,一双俊眼看着江思越,眨也不眨。
江思越还想问什么,他的办公室主任周大姐却跑来说:“哎呀,玉玲姑娘,您怎么到车间来了,来,我介绍一下,这是龙腾公司的江月茹副总裁的秘书冷玉玲,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江思越。”
江思越一把抓住周大姐的胳膊:“什么?你说他们的副总裁叫什么名字?”
姑娘见江思越的神情也愣住了:“怎么?你认识我们的江月茹副总裁?她是我们龙宇新总裁的妻子,是集团的常务副总裁!”
江思越转回身一把又抓住那姑娘:“她真叫江月茹?”
姑娘惊呆了,看着他不解地说:“您能不能不抓我胳膊?我们江总裁叫江月茹,噢,对了,她也是你们黑龙江人,她说她就是在你们兴华这里长大的!”
江思越一下子扯着那姑娘就说:“他是我妹妹小茹,她真是小茹!是我妹妹呀!你快说,她现在在哪儿呐?”
那姑娘一下子跳了起来,歪着头打量了他半天才说:“什么,你是她大哥?不对吧,她就一个哥哥,叫江峰啊!”
江思越急忙说:“对对对,我就是江峰,我这名是为纪念我的妹妹才改的,快走,找我妹妹去#糊还活着,她还活着,太好了!”
姑娘高兴得拽着江思越看了又看,扯过他的左手看了看,然后搂着他就亲了一口,闹得江思越脸红到了脖子根儿。姑娘蹦着说:“你还真是江峰,月茹姐说了,你左手有个六指,那年你的女朋友玲子说你那东西太难看了,你喀嚓一下就给咬下去了,流了好多血,把玲子心疼得都哭昏了,是月茹拽着你去上的药,后来落了个大疤瘌!太好了,月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