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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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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第五章 祖庭对峙人间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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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摩祖师教我们莫要做作,世上原无生死可怖,亦无涅磐可得,更无菩提可证!你要是去证菩提,就被证菩提之心抓住了,也就得不到自由,你若是去求涅磐,便被求涅磐之心抓住了,也得不到自由。求涅磐、证菩提本来是为了超越现世,结果反而被现世的追求所束缚,因此在禅宗看来,只有无事之心,平常之心,才是真正的禅境,正如天皇所说:任性逍遥,随缘放旷,但尽凡心,无别圣解。因此禅宗中人最忌违反自然之道,堂而皇之的将自己的意动强行的灌输给他人,这样一来自己心中的那颗平常心也就不再平常,更不自然,更不要说什么跳出三界,超脱终生,追求天道了?”

    以师妃暄的聪明慧智怎会听不出我是在借回答禅理之机暗慈航静斋枉自尊大,意图将自己的思想强加给他人,通过假造声势来达到目的而不是通过自己的真正实力取得的。师妃暄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似有所悟又似在故意的回避,但是很快的,她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而我则是心中一叹,直到我这番话虽然已经打动了她,但是却没有撼动慈航静斋在她心中的地位。

    师妃暄的笑容依据灿烂,但是看在我的眼中却是有些虚伪,不,其中还有一些他人所不能探之的痛苦。只听她轻声道:“多谢天笑刚才对禅心精彩的诠释,使得妃暄受益无穷。妃暄还有一是不明,呵呵,天笑不要误会,妃暄不会再问有关禅心的问题了。”

    我也同样微笑的看着她,淡淡的说道:“妃暄请问便是,在下有问必答。”

    师妃暄神色一黯,因为她从我的笑容再也感觉不到了我刚刚流露的那种热情,反而感到了一丝凉意,侧过脸,不敢直视我的目光,轻声的问道:“记得妃暄上次问天笑如何治国的问题吗?天笑回答妃暄的是‘以仁义作剑柄,用刑法作剑身’,妃暄不甚理解,希望天笑能够当面解答。”

    我笑了笑道:“刚刚妃暄问了我一个大问题,呵呵,所谓礼尚往来,我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也想问妃暄一个问题。”

    师妃暄微微一愣,没想到我会要求问她一个问题,旋即笑着应道:“当然好了,天笑回答的如此富有哲理,想来这个问题也必定是发人深省。”

    我道:“太史公读《孟子》,至梁惠王问,何以利吾国,不觉置卷长叹!利,诚乱之始也。故夫子罕言利,常防其原也。取利不公则法乱,以欺取利则事乱,事乱则人争不平,法乱则民怨不服,其悖戾斗诤,不顾死亡者,自此发矣。慈航静斋既然有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当如何做呢?呵呵,妃暄也有三个选择:尊仁义、均贫富和制王权。”

    师妃暄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更是公然的将慈航静斋牵涉到其中,满脸的凝重但是却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是‘尊仁义’”

    我摇了摇头,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心中叹道慈航静斋的那种假仁假义的腐朽与妄自尊大的做作已经像种子一般的埋入了师妃暄的头脑中,才会使得她如此慧智之人依旧执着于儒教的“仁义”。

    想到这里,口中叹声道:“我们从老祖宗那时起就开始尊仁义,至今已经尊了几百年,可是还有恃利相欺、伤风败教之人,而且为数不少,可见只要君权存在,这利益之争便会永远存在,这也是人性中贪婪一面的集中表现,单靠仁义的教化对某些人来说显然是对牛弹琴,那也是不现实的!而均贫富也实在过于空想,这世上绝对的平等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这也只是一个美好的梦想罢了!永远无法做到。我觉得还是制王权最为重要,只要君主的权力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他的私欲就必然受到合理的控制,不会大兴土木,滥造宫殿,扩大后宫,搜刮民脂民膏,那样人民的生活就会比较平稳,不再受暴政苛求,这利益之争也可减少很多,也有利于国家的平稳,若是能做到这一点,就不会出现像隋炀帝这样昏庸无道的君王了。”

    师妃暄听后,脸上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现在这个年代正趋于封建君主专制的顶峰,制王权是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她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才会惊诧的望着我。但是我却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她内心深处的一丝撼动,也可以说是“仁义”根基的一点破绽与是忙趁热打铁道:“这也是我此前所以那样回答妃暄的原因了。仁义道德无论在任何时代都是一切律法背后的基础,但是他并不能用做治国的根本,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妃暄这样超脱物外,每一个人心中都会有这个‘利’字,只不过是看重的程度不同而已。同时每一个人都有追求自己的利益的权利,但是却不能滥用这个权利,因此就需要有一把剑时时刻刻的悬在他的头顶警示着他,约束着他。这个‘他’则指的是所有的人,自然也包括君王本身。

    律法就是一柄锋利的宝剑,人则是挥剑之人。宝剑摆在这里任何人都有权利去会动它,只要有人触及了宝剑的挥动范围,不管是谁,都会被它所伤。这样就达到了制王权的基本要求,当君王意识到自己的头上也是时时刻刻都悬着一柄利剑时,他就不会再枉自决断,随意的骄奢淫逸,因为他要却保自己没有触及宝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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