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杨广登基后,下旨修筑他曾任总管的扬州城,改官名为江都。不但扩城廓,广兴宫殿,修植园林,又在城北依山傍水处,建有归雁、回流、松林等“蜀冈十宫”。
不过最宏伟的是另行在长江岸边建设的临江宫,只要杨广心血来潮,不管早晚,都会到那里观赏长江的美景。
独孤盛领着我和双龙进谒这历史上把家当败得最急最快的昏君时,他正偕同宠爱的妃子萧玉和朱贵儿在可俯览长江的殿台处饮酒作乐,浑忘了外边兵连祸结闹得的风风雨雨。
我和双龙在广场下车,只见守卫森严之极,独孤盛道了声“得罪”,亲自搜查过我们没带兵器后,才领我们进宫。
独孤盛领我们穿廊过道,长江水流澎湃的声音,隐隐夹着乐曲悠扬之声从前方宫阙连绵处传来。
双龙还是初到这么雕梁画栋、花团锦簇、富丽堂皇的地方,一时目不暇给,又是进退失据。
寇仲低声道:“这就叫荣华富贵了。”
前面的独孤盛闻声转过头,冷看了寇仲一眼,但是碍于我在他身边更是知道今晚成事之关键亦在双龙身上,才没有叱喝,但仍是有些冷声道:“寇兄弟还是不要在这里随便说话的好,否则恐有杀头之祸。”
我听后冷冷的一笑,并未说话。寇仲也是做了个鬼脸,调皮的伸了伸舌头,显然是没有把独孤盛的话放在心上。
独孤盛见后眉头一皱,心下虽是恼怒但知道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于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领我们想前走去。
宫内守卫处处,哨楼均有人站岗,若非有独孤盛带路,纵使是武林一流高手亦是寸步难行。
望江台在望时,前面迎来一名官员,截着我们。
此人长得斯文俊秀,年在三十五、六间,经独孤盛介绍,原来是现时最得杨广宠信的侍臣之一的内侍郎虞世基。
我见他脚步浮浮,知他不但不懂武功,还因酒色掏空了身子,故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照理内侍郎该是太监头子,但这人的外貌却没有真正太监的阴阳怪气,教人难解。
虞世基打量了我和双龙三人几眼,向独孤盛道:“果就是他们了。”声音阴冷,听不出丝毫的感情在里面。显是极为势力之人,怎会把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放在眼中。
独孤盛点头应是。
我心中暗道这个虞世基果然也是这场针对宇文阀计划的中坚分子,应该是独孤阀在宫中除斐蕴之外另一个最重要的棋子了。
虞世基再仔细端详了双龙两眼后,道:“先把账簿给我,你们三人到偏殿等候,时机到了,本官自会来带你们去朝见圣上。”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后,然后将目光投向于我。我冷冷的盯着虞世基拦道:“这账簿乃是计划成败的关键,我看虞大人还是先禀报圣上,然后由我们亲手呈给圣上,这样才能让圣上觉得比较可信些。”
虞世基听我如此之说,脸色立时阴暗下来,若非是在宫中,恐怕他立时就会让人将我们拿下,然后搜出账簿扬长而去了。可是现在他却是不得不压下这心中的怨气,又见独孤盛在向他暗暗连用眼色,方从牙缝中冷冷的挤出声音道:“既是如此,公子还请在偏殿稍后,我进去禀报。”
接着,向独孤盛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临走之时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却是装作毫未看见一般。只是冷哼了一声。
独孤盛忙搭话道:“虞侍郎乃是圣上宠臣,难免出言有些生硬,还请萧遥公子不要介意才好,一切党以大局为重。”
我笑道:“独孤将军说哪里话,在下岂是是不明轻重缓急之人。”
独孤盛微微一笑,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我们去偏殿等候。
过了没多久却见虞世基一路急步,匆匆而来,脸色凝重。
独孤盛见状心中暗叫不妙,忙起身迎了上去询问。
虞世基有些气喘道:“大事不妙,大事不妙!”说完,喘了几口气。显然身体极为虚弱,才跑几步就没有体力。
独孤盛却是干着急,知道虞世基的脾性,又不便查话追问。只得静静的等着虞世基喘完口中之气,缓过神来。
双龙脸上也露出惊奇担忧之色。而我仍旧是镇定自若,稳如泰山。心中雪亮,早以猜到虞世基所谓何事心急如焚,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虞世基喘了些久才颤声道:“我刚刚已经面见圣上,刚刚要把意图完完整整的向圣上禀告,萧贵妃却是从中作梗,三番四次的打断我的话,向圣上进酒取乐,引的圣上注意。更是破天荒的要亲自为圣上献舞。圣上自是大喜,便命我等两个时辰之后再行面见。”
我心中道:果然如此,呵呵,宇文阀也真是够笨的,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没准备妥当。还要借这个时间来布置。
独孤盛立时联如死灰道:“这可如何是好,萧贱人定时想利用这个机会来托住我们,给宇文化及争取布置兵力的时间。”
虞世基听得独孤盛如此一说,心中亦是凉如冰水,知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