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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他回来的时候,我们却没时间说上两句话。我正想说些什么时,马车已停在一个驿站前。我只得先跟随他下了车。在驿站的几位女孩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间大房间里。
“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当房间内只剩我们两人时,他注视着我道。他身上的杀气已经锐减,但仍散不去那yīn寒之意。
“我是来向你道别的,”我说道,“我现在就走。”
“你真是铁石心肠啊,”他的眼底掠过一抹嘲弄,“不过,我比你更固执。”
我转身就向门口走去,但他移动得比我更快,整个人拦在了门前。我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我一直都在生你的气,”他缓缓地道,“我气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子。你永远都对我是那么绝情,可以毫不犹豫地离开我,并且没有任何留恋。你知道我有多么气你吗?我真恨不得你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无奈地道:“我根本无意介入你的妻妾成群的大家庭,我不适合你的生活。”
“李欣然,你愿意介入也好,不愿意介入也好,我不可能再让你离开了。这一年来,我想得很清楚了,我的生活中根本不可能没有你。”
“你就没有问过我想不想与你在一起吗?”
“没有女人会不想与我在一起,”他隐隐笑道,“你一次又一次地对我绝情,只不过是害怕受到更大的伤害而已。”
我吃惊地看着他,半晌无法说出一个字。想来,我这个人实在是太单纯了,连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都还未学会。我说道:“就算是这样也不为过。我确实是认为我与你不适合,我决定同你分开,其实也是为你好。”
他特别无奈地道:“是不是又要我重复一遍我刚说过的话?”
这次谈话,最后无果而终。当然,我也无法离开。我在郁闷中过了一夜,躺在陌生的床上,竟有些睡不着。我睁眼看着天花板,不断数着绵羊,大概数了三百来只左右,眼皮子才开始打架,最后沉沉闭上。
清晨,漫天雪花,随着冷风乱舞。这个驿站较小,房间里没有壁炉,但我并没感觉很冷,相反,还觉得身上暖暖的,就像被人拥入温暖的xiōng膛一样。
蓦地,我一惊,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人拥在怀里,他的结实手臂环在我的腰上,温热的xiōng膛正不断传递着热量给我。
我简直欲哭无泪。他的气息很熟悉,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他是什么时候偷溜到我床上的?我想把他的手挪开,可怎么也挪不动,只得翻过了身,拍拍他的脸,“喂,你放手。”
“嗯?”他含糊应了一下,不以为意。我只得又拍拍他的脸,见他没反应,干脆狠了狠心,死命揪了一下他的耳朵。他痛呼出声,“你怎么这么狠心!”
“你放不放手?”
他睁开了眼睛,微笑了一下,放开了我。我立刻跳下了床,拿起自己的衣服,躲入另一小间里换上。换好衣服后出来时,他已经起床。
他赤裸着宽阔上半身,下面仅着一条黑色长裤,完美的身材一展无遗,散发出不羁而桀骜的气息。凌乱的紫色发丝落在额头与侧脸,更增添了几分优雅和危险,看起来比那杂志封面上性感成熟男模还要迷魅诱人。
我不敢保证自己一定不会流鼻血,只得极力抑住不安情绪,扭过头道:“你能不能穿上衣服?”
“好。”他有些慵懒地回答。见他乖乖地穿上了衣服,我才暗暗松了口气。
走出驿站时,我对他说:“你不该趁我睡着后偷溜到我的床上,这样很容易吓人一大跳。”
“晚上很冷,”他无辜地道,“房里又没有壁炉,我实在睡不着,只好来到你的房间。”
“我倒觉得你的身体挺热的,一点都不冷。”
“是吗?”他徒然靠近了我,凑近我的耳边,“那我今晚再来为你暖床如何?”
他说的实在太暧昧了,我没办法回答,除了暗里叫他流氓以外,别无他法。
马车往前行驶后,我再次向他提出离开。他已懒于回答我,微闭着眼,搂住我的腰,靠在我的肩上。“那我们现在是去哪儿?”我问道。
他这次回答了我:“当然是回家。”
“回你的家?”
“不,是我们的。”
我的心里犹如被火烧,焦躁难耐,我实在不愿去伯爵府。我道:“我是决不会随你回去的。”他的家族太复杂,豪门深似海,我实在没兴趣。
他懒懒地闭着眼,并不说话。
我继续道:“我很有自知之明,想在别人议论纷纷之前离开,以避开不必要的难堪和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