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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王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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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6-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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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重重地压住。他把我压在了身下,狠狠吻上我的唇,几近疯狂地探入我的唇内,吻得很深很深。他纠缠住我的舌头,狠狠地亲吻、吸吮、缠绵、交缠着,激烈地狂吻。

    我被他狂野激烈的吻弄得无法呼吸、无法思考,任由他狠狠索取予夺。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每呼吸一下心中就有痛的感觉。那是他的痛,不是我的。

    当他的吻落在我唇上的时候,我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全部情绪,他的痛,他的恨,他的爱。

    我的心也徒然痛了起来,那抹痛从我的心底蔓延到了全身,痛得我呻吟出声。我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他的吻从我的嘴唇移到了脸上,吻住我的眼睛,吻住我的眼泪,亲吻我的睫毛,濡湿我的睫毛。

    “你知道吗,姐姐,你对我实在是太绝情了,”他低声喃喃着,“你只有与我在一起才能偿还我曾感受过的所有的痛。”

    “啪”的一声响,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略推开他一点后,伸手狠揭了他一巴掌。他离我那么近,且毫无防备,我一击即中。

    他放开了我,缓缓坐起身,捂住了半边脸,盯了我半晌,不说一字。

    我的眼眶里积满泪水,一滴一滴滑落,沿着下巴,落在了长裙上。

    虽然满脸是泪,神情却出奇地坚定而固执。希斯诺,我不会与你在一起。

    我们互相对视着,死死的,谁的眼光都没有退让一步。

    直到这辆美丽得光耀夺目的马车降落在塔尔特的王宫门前时,我们都未再说一句话。

    漫天飞舞的雪花里,绝美绝伦的精灵王静静地站在马车外,与我对视了一分钟后,几乎是用拖的方式带着我愤怒地直直而入王宫。

    王宫门前的两根旋转纹络石柱旁,一位穿着黑色骑兵盔甲,肩披黑色披风的男人取下了黑金色头盔,弯身恭敬行礼。寒风骤起,吹起他的棕红色卷发,若隐若现一张清俊沉静的脸。

    被希斯诺拉走的一瞬间,我蓦然想起了他是谁。

    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海底神殿,弹钢琴的美男,高级祭司的儿子,牵着两只银狼的月洛的哥哥。同时也是劫走我的“罪犯”之一,将我强行带到马上,将伊薇的头颅砍下……雪花飘落之间,我已被希斯诺拉入了宫内,心悸的同时升起一缕淡淡的失望。

    狂风卷起大片的雪花,乌色云层密密叠叠,王宫尖顶屋顶上结满了长长的冰凝,覆满了厚厚的白色积雪。

    朱红色的起居室,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暖烘烘的,甚而有些微热。我盘腿坐在床上,膝上放着一本书,已翻过数十页。

    几日来,我每日只是看书以及眺望王宫里的雪景,足不出户,也不多说一句话,安静得如同不存在一般。

    希斯诺每晚在此安寝。起居室内有两张华丽的大床,并排而置。当我把长长的床幔放下,独睡自己的床上时,他会躺在另一张床上对我不停地说话,完全不在意我是否会回答。

    “姐姐,能与你每晚在一起,是神明给予我的最大幸福。我后悔为何没有早些这样做,你身体传来的淡淡清香使我不由自主地放松,并忘记所有烦恼。”

    “姐姐,我爱你,你绝不可以像以前一样怀疑我对你的爱。”

    “姐姐,谁都不可以再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谁都不可以。”

    他有时可以说上半宿,我用被子蒙住头,闷得透不过气来,呼吸不由急促。每逢这时,他悄声无息地走来,轻轻撩开床幔,将我的被子强行掀起一角,眨巴着眼道:“姐姐,你不怕被闷坏吗?本王可是会心疼的。”

    我把脸藏进枕头里,呼吸变得更为急促。

    “我的王妃,这是我最后一次告知于你,”他俯在我耳边,柔声道,“你若再将自己闷坏,我会与你同睡一张床。”

    我狠瞪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大雪整整下了十天,第十一天的午夜,房门被轻轻敲响,传来希斯诺的贴身侍卫贝特林低语:“王,亚伦德公爵已闯入王宫,卡美德琳殿下正在大殿与他说话。”

    我的身子蓦地一紧,心跳也急剧加快,猛然坐起身,推开床幔。橙红的烛光下,希斯诺身穿一件薄薄黑色睡衣,隔着门淡淡道:“知道了,你先退下。”

    “是。”

    希斯诺转身面对了我这边,浅笑道:“姐姐,你是否仍想见到他?”

    我沉默几秒,决定暂时用一个男人作为盾牌来逃避另一个男人,答道:“是,我仍想见到他。他是我的丈夫,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你的丈夫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他丝毫未生气,语气仍含有笑意,“我爱你,姐姐,我不会再伤害你。”

    “弟弟,若时间能倒流,我不会从集市上买下你,永不会。”我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残忍地道,“若早知自己今日的结果,我更不可能与你做朋友。”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睛里漫起深深的失望和痛苦的纠结。

    他离去后,我倒在床上,脊背上全是冷汗。我不愿,最不愿深深伤害的人便是他。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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