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展开宽大柔软的漂亮翅膀。
我蹲下身子,在湖边和那些天鹅们玩了半个多时辰,心情才略为舒畅了一点。
用过早餐,雨后初晴,我带上米塔和尤妮入城走走。马车刚入城,一个衣着华美优雅的美丽女人带着一个侍女拦在了车前。
马车徒然停住,我一惊,问道:“吉罗,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请原谅我的冒昧,”洛姬雅的声音忽然出现,“我只是想与您谈一谈,没有任何恶意。”
米塔和尤妮抢先一步下了马车,并拦在我的身前,警觉地看着她,不让她靠近。我无可奈何地笑笑,想推开她俩,但她们硬是不肯让开。
洛姬雅的脸色苍白,气色极差,绝美的脸上哀伤而绝望。我不禁一怔。
大街上不便说话,我转身走向了一家咖啡店,她缓步跟在我的身后。咖啡店的小包间里,我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夫人,”她的脸色惨白得厉害,“从前我对您多有得罪,还请您原谅,我已知错,向您道歉。您千罚万罚我都可以,就是不要请公爵大人离开我,算我求您了可以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眼睛里出现了诧异。
“夫人,从前是我错了,不该与您针锋相对。”她的泪水流落而出,“昨日午夜,大人忽然派下属传话给我,要我在十日内离开亚斯兰国,再也不要在他面前出现,并强迫我喝下了堕胎药。”
我一惊,随即上下打量她:“你喝了堕胎药还能出来吗?”
她哀泣道:“昨日午夜到现在已过了十来个时辰,我在侍女的服侍下勉强能走动。我刚一能动,便来到城前,守候夫人的马车出现。”
我正欲说话,尤妮忽然冷笑道:“你这个女人少装可怜。你已被公爵抛弃,知道求他无用,便转而扮柔弱无助来求夫人。你是不是用这招才绑住公爵大人多年?我告诉你,你这招对我们不管用。”
米塔也冷冷地道:“公爵大人虽赶你走,可也一定赏赐了你不少好处,你不用扮可怜,快点拿着钱走吧。”
洛姬雅哭道:“我要那些钱干什么,我只要大人。这些年来,我的身边一直有他的陪伴,若没有他,要我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这句话狠狠刺伤了我的心。是的,这几年来,洛姬雅陪伴在他身边的日子比我的要多得多。我闭上了眼睛,心底的锥痛直直深入骨髓。
尤妮对我道:“夫人,您不要听她的,有些女人为了过上更好的日子,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夫人,”洛姬雅哭着对我道,“我是真心爱公爵大人的,我并非贪他的权势和财富。以我的容貌,得到男人的青睐并非难事,我只用在某些聚会上亮一下相,就会有不少达官贵人愿意带我回家。我是真心爱大人的,我不能没有他,求求您,让我留在他身边吧。”
我的身子在颤抖,心中更是痛如针锥。
“夫人,”米塔缓缓地道,“这个女人待在公爵身边多年,必也是有些心机。你今日若答应了她,他日她可能会反咬你一口,到时就后悔莫及了。”
洛姬雅看向她,泪水落下,悲凄道:“你凭什么如此说我?我正在与你的女主人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请你说话尊重一点,我不是她们的女主人,”我反驳道,“我们是很好的朋友,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米塔和尤妮看向了我,眼里竟然同时浮现出了隐约的泪光。
“夫人,”洛姬雅居然哭着跪在了地上,满脸是泪,苦苦哀求,“我求求您了,我真的不能没有公爵大人,否则我一定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我咬咬嘴唇,正欲说话,米塔和尤妮迅速走向我,几乎是把我架着向外走。尤妮边走边说:“夫人,外面的雨下大了,再不走的话既使有马车也会被淋成落汤**。”
米塔的声音也大起来,盖过了洛姬雅的哭声:“夫人,若您被雨淋到了,受罚的可是我们。”
我几近被她们拖上了马车。刚一坐稳,马车就急驰而去,很快消失在了城门口。
咖啡店的包间内,虚弱不已的洛姬雅被侍女扶起,泪珠仍挂在脸,表情却千变万化,有恼怒、烦躁、痛恨,还有惊惧和愤怒。
暴雨已经来临,哗哗落在地上,与惊雷交替,发出惊人的声响。刚回到庄园,我全身上下已被淋得透湿,连打几个喷嚏,额头似乎烫得厉害。走在精致走廊上,本想去沐浴,可还未走到浴室,就已晕倒在地。
这次烧得厉害,我晕迷了好几个时辰。我的身体似乎越来越不适应这个世界,稍微受风寒或经历某种天气变化,便会立刻生病。
当我醒来时,才得知自己已晕迷四个时辰了。“怎么会这么久?”我诧异。
米塔为我的额头换上湿毛巾,说道:“公爵大人得知您晕倒,已经赶回。他刚还在您的房间里,德里尔公爵的下属来了才离开。”
十分钟后,房门被推开了,一身华丽黑袍的亚伦德迈了进来,米塔忙端起水盆离开。“你终于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