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此。”
“雪儿,我们快点吧,回家迟了你母亲又会责怪。”那位阿诺表姐有些不耐了。
“好的,”她转向了我,“我就要这白玫瑰,你明日送上一整篮到我们的府邸。”
“好。”我在纸下记下了她的要求。
她们携手走出花店。“表姐,你说我戴上那朵白玫瑰后能吸引亚伦德大公爵吗?”
“这个,恐怕要看运气了。”
我手中的笔略停了一下,心脏猛然一跳。
格丽儿女王寿宴那天,我躲在厨房里向厨娘学习如何做奶油**翅和蘑菇炖肉汤,把店外的生意全残忍地交给了米塔。尤妮一早就跑到街上看热闹去了,玫瑰花国一向封闭,难得这么热闹。
街上挤满了看热闹的精灵们,他们个个伸长脖子看着一辆又一辆奢华美丽的马车从空而落,用惊叹的眼光看着那展开华丽双翅的黑白俊马。
我偶尔从厨房走出,透过花店的小窗看到了那从天际远远飞来的奢华马车。恍惚中,感觉他们已离我很遥远。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他们每日为自己的大事而忙碌,我也为我的生存而努力。我不愿与他们再纠缠,更不想与这些权贵们沾惹上关系,过去的种种让我吃尽苦头,让我明白有些事有些人一定要避开,否则后患无穷。
“那些马车里有你认识的人吗?”米塔在我身后问道。
我回转身,忙道:“没有。”
“你在这里看了好久,”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欣然,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我笑着说道,“我其实也喜看热闹,但街上太拥挤。”
“哦。”她应了这一个字。
夜晚,下起了倾盆暴雨,电闪与雷鸣不断交替,哗哗的雨水打在屋顶上,发出惊人的声响。我躺在我的小阁楼里,睁着眼睛睡不着,内心深处似乎仍对往事无法释怀,隐隐中仍有疼痛的感觉。
房门被轻轻敲响,传来了尤妮低低的声音:“欣然,你睡了吗?”
“没有。”我忙起床开门,“你还没睡觉?有事吗?”
尤妮鬼鬼祟祟溜了进来,随手关上门。靠在门上,她低声对我道:“欣然,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我警觉起来,怕她要拉我去做坏事。
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支支吾吾半天,才艰难说道:“我……我认识了一个男人,在一起几个月了,你……千万别告诉米塔。”
“啊?”我愕然。米塔比较保守,估计会对尤妮交男友的事感到不快。
“我和他好了有四个月了,”尤妮的脸红得更厉害,支支吾吾,“一直瞒着米塔,不想她知道后不开心。”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呢?”我不由问道。
尤妮的眼睛一下子泛红,委屈地道:“最近,他一直对我躲躲闪闪,我怀疑他有新的相好了。我问过他多次,但他都死活不承认。”她用央求的眼光看着我,“欣然,我想让你现在陪我去他的住所看看。”
我一下子明白了,敢情她是想让我陪她去捉奸。我摇头劝慰:“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尤妮,我劝你最好不要去,不管他在外面有没有相好。”
尤妮苦苦哀求:“欣然,我没有办法了,我受不了他的冷落,也害怕被他骗。我一个寡妇哪来什么朋友,只能求你陪我壮壮胆了。”
她的话让我有点承受不住,“你不要这样说自己好不好,单身其实也有单身的好。”
尤妮的眼泪落了下来,“我说错了吗?我守寡好几年了,从前的几个朋友都已渐渐远离我,觉得与寡妇做朋友不吉利。”
我仍然拒绝。但她不依不饶,眼泪攻势加上不停地哀求,使我最终不得不投降。
夜深人静,大雨倾盆,我们俩像做贼似的出了门。我们穿着长长的黑衣,把连帽遮住了头和脸,像两个黑影子一样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先说好了,”我在雨中对她说,“我不帮你骂人,不帮你打人,只是陪你同去而已。”
“嗯。”她使劲点点头。
黑夜里,大雨哗哗作响,落在地上形成了大小不等的水圈。尤妮就像所有准备捉奸在床的悍女一样一脚踢开了木门。屋内确实有一男一女,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只是坐在桌边握着手而已。他们被尤妮吓了从凳子上蹦起来,接着那男的冲到尤妮面前,怒道:“你发什么疯?”
“她是谁?”尤妮推开了他,旋风般卷到那女的身旁,指着她大声道:“她是谁?为什么深更半夜还在你房里?”
男女脸上均露出一丝尴尬,男的一把拉住尤妮,把她往外拖,“你先回去,我明天再跟你说。”
“我不回去……”尤妮大哭起来,“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回去。”
两人拉拉扯扯,大吵大嚷的声音惊动了左邻右舍。站在门外的我尴尬地看着不少人好奇地凑过来,伸长脖子往里面瞅。
“你快给我回去,”男人气急败坏,使力把尤妮往外推,“我不认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