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丈夫去年年底刚过世,大姐、二姐分别改嫁了。我和三姐一起经营这家店。”
“你们经营得很好。”我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语气变得轻快。
她为我倒满了红茶,“我们的丈夫临终前立下遗嘱,若谁不愿改嫁,就把这家玫瑰花店交给谁。原本,我们四姐妹都不愿改嫁,打算一起守着这家店度过余生。可是大姐和二姐后来还是嫁了。”
“你为何不考虑再嫁呢?”我好奇地问道。
“在我们的王国里,再嫁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她云淡风轻地道,“大姐二姐能顶住压力,可我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再说,我觉得现在也挺好,没有男人的管制,日子过得也挺自在的。”
“那倒是的。”这点我赞同,这里的男人霸道成性,实在很难与之相处。
她抿嘴一笑,问道:“不知小姐结婚了没?”
我的心里一慌,忙否认:“没有。”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眼里流露出一丝疑惑,但见我斩钉截铁地一口否认,也没再多问。
从那天起,我便留在了玫瑰花店。我告诉她我现在无依无靠,唯一的亲人刚刚过世,只能四处流浪。她的眼里充满了同情,我问她这家花店现在缺人手吗,我是否能留下来打工。她起先不同意,因为她觉得我是她的丈夫的救命恩人,就算在这里免费吃住也是应该的。一番商讨后,她才在我的坚持下勉强同意。
她的名字叫米塔,今年才二十三岁。她的二姐名叫尤妮,二十五岁。两人一起经营这家花店,也算过得有滋有味。
她们家的房子比较大,三层楼。最下面的一层是玫瑰花店,还有二楼和阁楼。米塔本为我安排了一间又大又舒适的房间,可我不愿。一个打工的怎么能住得像女主人一样。我选择住在阁楼的小单间。米塔原本不同意,说道:“那间阁楼房太小,而且以前只是用来堆杂物的。”
但我道:“我只是来打工的,可不是享福的。”我在阁楼小单间里走来走去,兴奋不已,“再说我喜欢这间阁楼小间,斜斜的屋顶,长长的窗子和中等大小的床,让我感觉有住初中宿舍的感觉。”听到初中宿舍一词,米塔的眼里露出疑惑,问那是什么,我一笑而过,并未解释。
我是在国内一家寄宿学校里读的初中。我的“豪华”宿舍房间,像极了这间阁楼小间。尤其是斜斜的屋顶和长长的窗子,特别特别令人怀念。
尤妮的性格较米塔开朗一点,因此经常外出为客人送花。对我的到来,她很开心:“我们可真是忙不过来了,现在你过来,总算能小喘一口气。”
花店里除了我们三人外,还有一个厨娘,和一个专门打扫房子和给花店做清扫的小侍女。
花店不算忙碌,但也不清闲,所得收入不但能维系平日开支,还略有余额。当米塔把两枚银币作为月薪交到我手中时,我还有些惊讶:“我居然还有钱拿?”我原本只需吃住即可。
“当然,”她看着我惊异的表情,笑出声,“你这么辛苦,自然得有报酬。”
“两枚银币会不会太多了?”我知道厨娘一个月的月俸是二十枚铜币,小侍女的是十五枚铜币,而我的竟是他们的几倍。
“不多。欣然,你不但替我照料花店,修剪花枝,接待客人,还负责账务,并且还把玫瑰花插得这么漂亮,这是很难得的。最近我们店里的不少客人都反应送去的玫瑰花束做得相当漂亮,已经下了长期订单,包括狄亚斯大人家在内。你不但把花摆得漂亮,还选出几束漂亮的小花草作为映衬,让花儿看起来更别致。你别出心裁地在花束外包裹了一层半透明的玻璃纸,让我们的玫瑰花显得越发娇嫩和柔美,还隐约有种华贵气派感。我们都为你感到惊奇,欣然,你到底是来自于哪里,为什么如此聪明能干呢?”
我张口结舌,勉强答道:“这些并不算什么,我家乡那儿的人都是这样做的。”
“你的家乡在哪儿?”她好奇地追问。
我沉默了一下,才道:“能允许我保留这个秘密吗?”
她郝然一笑,不好意思地道:“是我多问了,欣然,你不要介怀。”
玫瑰花国是一个奇异的国度,女性比男性多,可偏偏仍是男性占主要权力地位。虽然在多年前,玫瑰花国发生了一场恶名昭著的政变,从此王权落入原国君的大女儿格丽儿公主之手,但依然没有改变玫瑰花国的男性权力地位。王国内的主要权责仍在男人们手中,女王的位置就像一个摆设,它抚慰着普通精灵们的心,让他们感觉到女王的慈善温柔之光将永远笼罩着他们的爱之国度。在玫瑰花国,普通的平民们都相信他们的美丽国度是由一位富有仁爱慈善之心的善良女王在统治,而这位美丽善良日渐衰老的老女王将是他们王国永远的最崇高的象征。
我也多少听到了一点关于希斯诺和亚伦德的八卦。希斯诺与他的王后似乎已经和好,王后在去年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小王子。可惜小王子先天不足,出生后疾病连连,不满一岁就死去了。希斯诺和王后非常难过,下令全国一年内不得举办各种宴会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