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般拂袖而去,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还是忍了下来,直到最终那哥俩好地都扒下了,我才又将目光投到了夏思源的身上。
夏思源那会儿模样就已经很好看了,纯白的校服衬衣在灯光下白得特别刺眼。
最后,夏叔叔跟我爸同时不醒人事,夏思源指挥我同他一起,将夏叔叔跟我爸前后扶了出去,他又在夏叔叔的口袋里摸出了车钥匙,并且歪歪扭扭将车先开到我家放下我跟我爸,又自己开回了家。
我依稀记起第二天上课时我还略略有些担忧他,当我看到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的夏思源时,我还深深松了一口气来着。
我曾经以为夏思源从此以后不会对我像以前那样冷漠,至少见面点个头、咧个嘴啥的,可是我完全想错了,他对我还是一样冰冷依旧,甚至连嘴角那点友好的弧度都见不着了。
“夏思源,你讨厌我吗?”我回忆着往事,脱口问道。
夏思源斜了我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我见夏奶奶在后座已经睡着了,压低声说:“如果不讨厌我,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对我爱理不理的?”
夏思源目光投向前方,认真开着车,半晌,反问:“你想让我同你说什么?”
我望向车窗外飞快后移的树木,叹了口气,“什么都行,我不喜欢冷场。”
夏思源望了望我,没有出声。
果然,还是冷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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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我还是头一回来,跟我印象中的乡下可完全不一样。
夏奶奶家两层小楼,一个大院,院中有一棵巨大的榕树,树下是一张石床,看模样似乎夏天经常有人在上头坐着或躺着,那石面已经磨得发黑,带着一种深浓而沉重的光泽。
房门一打开,一股清新的实木清香飘然而出,我环顾一圈,夏奶奶这里摆设古色古香,猛得一看,跟穿越到古代了似的。
夏奶奶由于坐车太久,有些疲惫先歇了下来,“小源,你带黎黎转转,晚上去你表叔家吃饭。”
夏思源看似心情很愉悦,应了一声,便提着行李将我带上了二楼。
夏思源将门窗一开,一阵清新的山风吹来,我赫然发觉,这没有高楼大厦的地方,即使只是二楼,也看得好远好远,甚至连村口那棵大榕树都瞧得一清二楚。
这让我有点兴奋。
可当我瞧着夏思源将他的行李也提了过来,忍不住问:“夏先生,这二楼总共有一二三四五个房间,难道你非得跟我挤一起么?”
夏思源头也没抬,平静地说:“要是奶奶看见了,怎么说?”
我不高兴地说:“行了夏思源,别总拿奶奶来压我,这样真没意思。”
夏思源到了这里似乎变性了一般,见我咄咄逼人,他反而依旧挂着微笑,俨然一副不同我计较的模样,这让我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我跟着有点赌气般将行李一股脑地都堆进了衣柜里,夏思源皱了皱眉头,“方黎黎,你就不能将你的那些东西摆摆整齐吗?”
我不耐烦地说:“我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两天,你怎么偏跟我过不去?”
夏思源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将我的行李在衣柜里摆放得整整齐齐,这才罢休。
我恍然大悟,这厮不仅有洁癖,还有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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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得很融洽。
夏思源表叔,我在婚礼时见过一次,不怎么说话,瞅谁都嘿嘿一笑,一看就是个忠厚的老实人。非典型性妻管严,看到表婶就温柔得跟小绵羊似的。看这高度,那得跟我亲爸方福生在一个层次上。
夏思源表叔家与夏***房子仅百米之隔,这么多年,夏奶奶也一直是夏思源表叔在照顾着,所以夏叔叔他们才放心的一直没有接夏奶奶进城。
表叔家里有一只大狼狗叫虎子,平日里白天待在自己家,天色一暗便赶到夏***院子里看家守夜,谁也没教过它就是有主意。
当天晚上吃完饭,表叔表婶将我们三个送到门前,虎子也很温顺地跟在了我们身后。夏思源看似心情很不错,跟换了个人似的一直不停笑着逗虎子。
我挽着夏***胳膊,一路吹着徐徐的微风,听着虫鸣鸟叫,甚是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