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覆去。
“方黎黎,你给我开门!”风在吼马在叫郭恶霸在咆哮。
“我不的,开门我非残废不可。”说不害怕那可真是编瞎话。
我方黎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妈摞狠话。
门外,郭恶霸平静说道:“思源,你去把房门钥匙取……”
“夏思源,你敢……”我顿时从婚床上弹了起来,威吓道。
门外,突然安静,我竖起耳朵听着,片刻之后,只听郭恶霸用诱哄的语气说,“思源,听妈话,快去。”
“夏思源!!!”我忙又冲门喊了一嗓子,紧张到高音都略略有些分叉了。
门外,又是一阵寂静,大概过几秒钟,夏思源略微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妈,这事与黎黎无关……怪我……”接着门外又是一阵安静。
本应该松口气的我,突然觉得心头有些发滞。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狗屁婚姻?
这么一回想,我有些不确定同夏思源之间是否存在着一种叫做\爱情的精神行为。
朋友们问起我们相识多久,我跟夏思源便一起摇头,因为我们真的不知道,可如果真要来细细回想的话,我确定认识夏思源快一辈子了。
如果我知道跟夏思源结婚会变得如此不堪,打死我,也不会被那件即露肩又露背的婚纱给迷惑,稀里糊涂地被双方父母给逼上了贼船。
悔啊悔啊悔!最他妈悔的是,因为婚前不知道控制体重,那件露肩膀的婚纱在我与夏思源的大喜之日愣是一个塞不进去,最终以拉链爆开为终结。
现在想来,那真是一个不怎么好的预兆。
一对婚前连嘴唇都没碰过的男女怎么就牵着手去结婚了呢?要说我是被那件蚊帐布给缠住了脑袋,那他夏思源的脑子也挨驴踢了吗?
总之,我跟夏思源的脑门上都印着血淋淋的三个大字——受害者,而始作俑者便是他爹、他娘,我爹、我娘。
没一会儿,郭恶霸的拍门声将我的思绪拉回,“出来吧,我保证不动手了。”郭恶霸的语气听着是温和了许多。
我战战兢兢地将门闪出一条缝,小声落实,“说话算数?”
郭恶霸极不耐烦地一推门,一把将我从屋里给拎了出去搁回沙发上,心满意足地看着我再一次跟夏思源排排坐,笑说:“嗨,我当多大点事儿呢?嘿嘿……”继而将无比坚定的目光射向窗外的落日,又清了清嗓子,“初夜嘛,那啥不和谐,难免难免……有困难克服困难,有问题解决问题,没问题制造问题,总之,一定得把这事给整和谐喽……”
我:“……”
夏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