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站稳了,别乱动!”一个棕色皮肤的海盗冲着路以南他们吹了声口哨,扭头对同伴道:“我敢打赌查理打不中那两个土著头上的破帽子。”
只见查理缓缓举起手中的火枪,冲着前方的两人,‘砰’的一声。路以南只觉得一股热风从耳边擦过,万幸,打偏了!他的后背湿成了一片,看了眼身边的曲宁,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这些海盗直接在两人头上盖上一顶破帽子,让他们站在不远处,当帽子被射掉后,他们退后几米,然后海盗们接着射,算是比试枪法的一种。
“该死,查理你这个白痴,老子又输钱了。”一个包头巾的海盗骂骂咧咧的举起手中的火枪,“老子今天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枪法。”
“你们在做什么?”曲阳晨从屋中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面上的表情只看出些许的不耐。
“曲先生,我们只是找点乐子而已。”那个包头巾的海盗见曲阳晨出来,把身子懒懒的朝着同伴身上一靠,一只胳膊架在对方肩膀上,另一只手揉着鼻子,皮笑肉不笑道:“难道说您连我们这点乐趣也要剥夺么。”
曲阳晨冷冷的瞥了路以南他们一眼,缓缓道:“你们找乐子当然随你们去,不过这两个土著在岛上应该生活不少时间了,岛上的地形环境他们比我们熟,你们玩可以,留着他们的命,说不定亨利还有用。”
包头巾的海盗略感无趣的耸了耸肩,“好吧,把那两个土著拉过来,我要问问他们把吃的都藏到哪里去了,吃了几天的干面包和烤肉了,我们也该换换口味了。”
曲阳晨的神色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道:“顺便问问他们有没有同伴。”说着把视线移向曲宁,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小家伙精壮了不少,皮肤黑了许多,个头也窜了不少,希望他能顺利的撑过去。至于路以南,被眼中只有外甥的曲阳晨完全的忽略了。
曲宁的腿软的几乎站不起来,路以南一边扶着他,一边留神听着不远处的交谈,当他听到曲阳晨说需要了解岛上的地形和环境时,路以南先是一愣,随后心中慢慢有了计较。
当他和曲宁两人被推到海盗面前的时候,路以南低着头,哆嗦着跪在那里,海盗刚一问话,他便用日语喊了起来。曲阳晨听到那熟悉的语言,眼睛一眯,暗道这小子还挺谨慎的,原来曲阳晨他们的商队主要是和倭国高丽打交道,两人都会些倭国的语言。路以南现在装做听不懂对方的语言,想跟曲阳晨搭上话,他又担心那些人里知道曲阳晨的国籍,有懂中文的,让他们怀疑曲阳晨和自己的关系就糟了,干脆直接用了日文。将自己和曲宁的情况大致一说,不过那些具体要命的东西却没有透漏多少。即使对方有人能听懂日文,他说的也不过是如何来到岛上,以及他们的大概情况。
几个海盗面面相觑的看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听懂,查理凑到路以南面前,一字一句的问道:“吃、的,你们的吃、的在哪里?”
路以南继续摆出一副白痴模样看着他,查理恼火的朝着他身上踹了一脚,“x的,这是个傻子。”接着一把拉过曲宁,“吃、的,把吃、的拿出来。”这些家伙在海上几个月都没有洗漱过了,身上的味道已经不止是熏人了,曲宁被那嘴里的臭气喷到,只觉得好像回到了挖粪坑的时候,差点没窒息过去。
查理说了半天,干脆比划起来,路以南做出恍然大悟状,指着屋里的面罐,比划了个吃的动作。包头巾的海盗一下就气乐了,将查理一把推开,抽了路以南几个巴掌,指着灶台,指了下面罐,比划了吃饭的动作,接着将灶台上的菜刀扔给路以南,又指着小黑它们,做了个宰杀的动作,那意思很明白,我们要吃肉。曲宁也看懂了,他颤抖着看向路以南,眼中满是慌乱。
路以南看了看虚弱的小黑,指了指远处的一个草棚,随后比划了下宰杀的动作。原来那几只用来收集羊奶的母羊还没被放回去,它们身边还有几只小羊,此时正好代替小黑它们了。
相对于狗肉,海盗们明显喜欢羊肉更多一些,尤其是鲜嫩的小羊羔,在看到羊圈里的十几只羊后,包头巾的海盗露出了满意的神情,指了指那些小羊,比了个二字。
在海盗们的监视下,路以南将宰杀掉的两只小羊炖成了肉汤,又和面烙了一些面饼,虽然简单了些,不过对于吃了几个月馊食的海盗们来说,是相当不错的了。曲阳晨却指了指那锅素高汤,很显然,识货的他要吃这个。
在路以南心里,曲阳晨差不多就算是他未来的岳父了,岳父大人发话了,自然得照做。和面擀面条,面条切的细细的,在锅里滚到九成熟,捞出来,搁在已经热好的素高汤里,汤上撒了点葱花,几片羊肉,竹笋还有切成丝的豆腐干,葱白碧绿,汤鲜味美,看起来就分外的勾人食欲。
那些已经吃饱了的海盗闻了这味道,不觉肚子又饿了起来,看着曲阳晨慢条斯理的吃着面条,纷纷指着也要一碗。路以南只能重新给他们做去,面条做好后,海盗们看了看碗里的豆腐干,有些不放心,逼着路以南吃了一碗后,才淅沥呼噜的吃了起来。一碗面下去,海盗们对路以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