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副省长要到场,追悼会的规格就非常高儿!市委书记,市长,所有市委市政府的在家领导一个不落的全部都来!橙州教育系统的头头脑脑们就不用说儿,王副省长分管的其他系统科、文、卫、体,也说不上以前有没有交情儿,排得上号的副处级以上干部也一个一个的往前挤。[]
这种情况下,李万年这个科级,准副处的家伙当筹委会主要负责人,级别就太低儿。早上八点的时候,市委秘书长赶过来,亲自抢过儿李万年的现场指挥权。同时,市委办公室来儿三个人,市政府办公室来儿两个人。接下来的追悼会筹备工作基本上就没有我和李万年什么事儿。
现场就跟打战一样的,一个个拿着电话在那几大声的“喂喂喂”。实在是没想到啊,我当儿谢志勇将近四十年,最终却是在我的灵魂已经重生儿以后,谢志勇都成儿“别人”儿,却是死得如此“轰轰烈烈”!!
王副省长果然是和李绍兰他们一起来的。[]令我没想到的是,不仅魏淑华亦步亦趋的跟在李绍兰身边,那个娜娜少校竟然也是随行保安。看到她们三个女人面色红润,神清气爽,我就觉得我昨天的一夜辛苦真是劳苦功高啊!
追悼会基本上就是等着王副省长一到就马上开始的。站在头三排的位置都是专门有人安排好的,王副市长居中,李绍兰和市委书记分列王副省长两侧。然后其他领导根据管制大小依次往两边排列。胡学兰这个副厅的省体育局局长,竟然排到儿第一排的最旁边一个。嗯,处级的官小,就只能到第二排去儿。
追悼会的程序,可以参考《新闻联播》,就那么回事。王副省长在现场待儿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然后他就和李绍兰他们先走儿。[]我代表家属把王副省长送到门口,临上车前王副省长握着我的手,轻轻拍打着我的手背说:
“下午有空吗?过来橙州宾馆一下!”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我赶紧身体微微前倾,点头答应。
市委书记、市长就在旁边站着呢,身后还有无数的目光注视。我知道从此以后,我的额头上就被牢牢的贴上儿“王氏”的标签。不必挣扎儿,王副省长还在任上的这九年,没有人能够阻挡我前进的脚步儿。
只有李绍兰和王副省长同车,魏淑华坐第二辆车。王副省长和李绍兰上车后,魏淑华凑上来问我:“你们学校的那个事情你弄得怎么样儿?”
“那个论文暴做《能了大小看质量》,是吧?”
“好像是吧?反正说的就是素质教育改革有点走错道儿之类的”
“那就对儿!那东西原本就是我写的!”
“你写的?”魏淑华惊疑的看着我。
“就是我写的!下午我有十分的信心可以论文答辩!”
“真的?”
“真的!”
“那好!”魏淑华开心的笑道。
送走王副省长以后,还得送市委书记和市长。两位领导都对我狠狠的表扬儿九句,表示儿充分的肯定和欣赏。他们恐怕也拿不准老子究竟优秀在哪里,就拿一些诸如“年轻有为”之类的空话套话来说。反正我就站在那天平间门口,一个一个的和领导们握手,把我累得个半死!
胡学兰却是赖着不走儿。他就站在美香身后,泪眼汪汪的看着谢志勇的尸体。一直陪同到儿火葬场,看着谢志勇进儿火葬炉子里面
安放好谢志勇的骨灰盒以后,刚要离开火葬场,魏淑华就打来电话说,王副省长有急事要马上回素宁去,王副省长怕我这里走不开,让我明天下午再去他办公室找他。
这样也好,晚上我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更有精神!我知道,这次和王副省长见面,估计就是关于那篇《能了大小看质量》的论文答辩儿。这事绝对关系到我接下来九年的前途问题!我还是把准本工作做得更好一些才好。
于是,处理完关于谢志勇葬礼的诸多琐事。第二天一早,我和胡学兰一起动身前往素宁。
神龙见首不见尾,究竟应在哪里?三天内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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