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前甩开了他的女人吴向丽之后,便是怒气冲冲地朝刘鹏和二愣子这方冲来了。
刘鹏见情况不妙,他忙搁下手头的饭碗,起身便是转向了工棚的后方,打算从后发的篷布下钻出去,逃之夭夭。
二愣子却只是愣愣地战战兢兢地坐在刘鹏的床沿,忙用双手捂住了脸。
这时,刘鹏床铺对面的王德发惶急搁下手头的饭碗,起身便是冲上前去,一把拦着了李向前,问道“小李,你想干哈呀?”
“老王,不管你的事,你让开!”
见王德发拦住了李向前,倏然,工棚的工友们全都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劝着李向前。
在这关键时刻,工头张富贵的女人玉莲出面了,上前便是冲李向前恼道“李向前你个龟儿子想做啥呀?吃饱撑着了呀?回去吃饭!”
刘鹏正打算从后方的篷布下方逃走,但见得他们阻拦住了李向前,他也就没逃了,站起身,转身瞧向了李向前。
玉莲见刘鹏又不逃走了,她便是瞪了他一眼,大声道“你个混账东西,还不走?等着挨打是吧?”
听得玉莲这么的说,刘鹏便是又转过身去,蹲下,然后撩开下方的篷布,钻了出去,到工棚外去了。
刘鹏到了工棚后方之后,暗自怔了怔,心想,奶奶的,他个死婆娘不是要赶老子走嘛,咋又在这关键时刻帮老子说话呢?看来他个死婆娘也只是有口无心的那种人?
张富贵的女人玉莲见刘鹏已经逃出去了,她又冲二愣子说道“二愣子你个死人就是愣!你还坐在那里做啥?你看人家刘鹏都走了,你还愣在哪里做啥?”
“哦。”二愣子愣愣地应了一声,然后便是反应迟钝地站起身,也转身从工棚后方的篷布下钻了出去。
这时候,工头张富贵前来,说话道“好了好了好了,没事了,大家伙继续回去吃饭。吃晚饭,睡会儿,下午还得开工呢。”
说着,张富贵又是笑嘿嘿地冲李向前玩笑道“嘿嘿,小李呀,你有这劲头,还不如赶紧吃了饭,和你家女人向丽弄一回呢。”
听着工头这么的说,大家伙不禁砰然乐了起来。
然后,王德发又是笑嘿嘿地冲李向前说道“嘿嘿,就是嘛,有这劲头还不如找你家向丽发泄一下呢。”
这时,又有一男子接话道“妈卖个西皮的,老子这些没女人的,找谁发泄去呀?”
不禁大伙又是乐了起来。
另外一个年轻人笑嘿嘿地说道“嘿嘿,只要你个龟儿子的有钱,还怕没女人睡呀?一会儿,晚上,找工头支钱出来,去横江街的发廊耍耍就是了撒。还有,横江街后边的那排柳树下,也有的是做生意的撒。”
做生意的意思也就是,那些女的在夜里出来,在树荫底下藏着,见有男人路过就出来问男人做不做生意?也就是做那事。一般,像这类在树荫底下做买卖的女子大多是在工厂上班的,晚上出来挣外块的,而且价格也便宜,但是大多都是些上了岁数的有了娃儿的女子。
听那个年轻人这么的说,张富贵不禁笑道“嘿看来春伢子常去柳树下做买卖?”
那个年轻人小名伢子,是这个工地上比较出类拔萃的人才,这年才二十一岁就是大工了。而且春伢子的手艺也不错,砌砖的速度也是一流。人家的大师傅每天只能砌一千六百块砖,他一天则是可以砌两千块砖,并且墙面还比大师傅的平整。所以在这工地上,他的工钱也是最高的,人家其他的大师傅都是八十块钱每天,他则是一百块钱一天。
听得张富贵那么的说,春伢子稍显羞涩地一乐,回道“嘿,我才没去呢,听说工头常去柳树下做买卖。”
被春伢子这么的一说,张富贵的女人玉莲当即就急眼了,转身面向张富贵,瞪着他,啪的一声,就是给了他一巴掌“好呀!你个不得好死的!老娘咋就说你个不得好死的这几晚不得行呢?跟个软柿子似的呢?原来你”
气得玉莲直喘气,又是啪的一个耳光。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伙都砰然大笑了起来。
张富贵挨了两巴掌后,气得他凶恶地瞪了春伢子一眼,恼道“你个死龟孙子的瞎鸡儿说啥呀?老子啥时候去柳树下做买卖了呀?你个龟孙子的要是再瞎说八道的话,老子扣了你的工钱!”
可是玉莲仍是气恼地瞪着张富贵,质问道“哼!没去的话,那你个不得好死的这几晚咋就跟个软柿子似的呢?”
“哈哈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一阵大笑过后,王德发不禁玩笑道“嘿嘿,玉莲妹子呀,没事,工头是个软柿子,你大哥我可是跟根撬棍似的哦!”
听王德发这么的说,大家伙又是乐了起来。
这时候,李向前也没气了,也是玩笑了一句“嘿,看来老王跟老板娘有猫腻?”
玉莲白了李向前一眼“哼,你家向丽才跟老王有猫腻呢!老娘可是清清白白的哦!”
李向前不禁发笑地回道“嘿老板娘是清清白白的撒,因为是白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