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他对妻子的不忠”
兰斯洛垂下头,那漩涡一样能把人深深吸入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我这一生做过很多善良的好事,但只这一件错事就足以让我被打到地狱。我不该背弃对爱情的誓言,更不该把后代儿孙的生活都绑架。可在当时,我真的真的真的很爱Grace,现在也一样。所以我把自已关到墓室里,我希望我永世不得超生,那是我对自已的惩罚。不过我有一件宝贝,能看到外面有关于我子孙的一切,这就是为什么我知道你的事。可惜,那宝贝让一个淘气包给我弄坏了。”
兰斯洛说着瞄了我一眼,我情不自禁的往里昂怀里缩缩。弄坏了长辈的东西,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发现里昂看向我的眼神有疑惑,还有一点生气,才想起来我有太多事没对他说过,连忙巴结又甜腻的笑笑,“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但现在不是时候。”我还抓着里昂的手掌亲了亲,看到他的火气迅速消失。
而我这边说着话,那边的海泽尔却要借机逃跑。我只感觉屋内有烈风吹过,连影子也没看清楚,兰斯洛就掐着海泽尔的脖子,单手把她举按在墙上。
行了,我放心了,终级大OSS在此,我再也不会有危险。
“放开我”海泽尔叫,双脚凌空乱踢,但却沾不到兰斯洛的边。
“我不想这么对待你,孩子。”兰斯洛声音平稳地说,“但是那边站着的小子也是你的子孙,对自已的后代做出过分的事,不可原谅况且,你还做了别的错事,每一件都是不能饶恕的”
“目的永远证明手段正确,我只是没有拿到我要的东西,不然没有什么不可饶恕如果我成功,就连你也可以杀死”海泽尔大叫,带着不顾一切的、豁出去的劲头。或者,她知道今日难逃一死,就把所有不甘,和因谋划这么多年却被突然破坏的愤怒全部发泄了出来。
毕竟,没有人能料到兰斯洛会出现,而且他能掌握一切,又掌控一切,还能决定一切。这就好像朝着一条路走了很久很久,很辛苦,可快到尽头时却发现有块牌子,上写:此路不通。换做是谁,都会抓狂吧。
“你想拿到什么?”兰斯洛皱眉。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海泽尔挑衅地笑。
兰斯洛耸耸肩,手一松,海泽尔就委顿在地,“我在地狱时的乐趣就是观察,可我不能总在观察,遗漏掉什么事是正常的。现在告诉我吧,孩子。”
“我不会说的”海泽尔怒瞪着兰斯洛。如果她有能力,我相信她会毫不犹豫的杀掉这位范伦丁家的祖先,可惜,她不能。
“你是那支巫族有史以来,法力最强大的女巫,你简直是个天才。”兰斯洛悲悯的叹了口气,“不过你从来不是个明智的人。这样强大的力量放在一个不聪明的人身上,怪不得会惹出这么多事来。”他说着,突然出手如电,似乎在海泽尔头上一抹。
片刻后,我看到海泽尔头顶上插着几只银椎,听到海泽尔痛楚的惨叫。偏偏,她似乎动弹不得。
“那是银器……”我冲口而出。
“没错。”兰斯洛看向我,“活到我这把年纪,几千年的岁月,没几个人能与我比肩。所以,普通的法术银对我也没有任何作用,反倒可以做为我的武器呢。除非……最古老的吸血鬼猎人协会,拿出他们的镇会之宝……”
我乖乖的举手发言,“曾曾曾曾曾……祖父大人,听说现在的秘密教会组织就是最初吸血鬼猎人协会的原形。而现在,他们在往这里赶。您还是……速战速决的好,虽然你本领高强到无敌,可好汉敌不过人多……”
里昂拉了我一把,因为他觉得我立场不对,怎么可以提醒血族的这个大OSS?可是他怎么总是意识不到,面前这个看起来跟他年纪差不多的漂亮男人是他的祖先呢?再看他一脸戾气,我又无奈。他必定以为兰斯洛对我怀有某种心思,想来他连自已的儿子也妒忌,对这个不着调的祖先就更不信任了。
“他们为什么会来北诺曼?就为了她?”兰斯洛吃了一惊,指了指海泽尔。也难怪,我把他观察外界的宝贝弄坏了,后面的事他应该什么也不知道。
“因为她招来了全欧洲的吸血鬼,破坏了血族和人类之间脆弱的和平协议。”我说。
“不可能啊”兰斯洛更惊,“虽然她以巫女之躯变成吸血鬼,能力是同年纪血族的数倍,但对于血族长老会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更是不会允许这么多成员集中到一个地方。我们有严格的规定,多大面积的土地内,血族的数量是有上限的。况且,我与血族长老会有契约,只要范伦丁家有一个人在,他们就不会踏入范伦丁家的领土”
“那是因为那个贱丫头。”海泽尔动弹不得,却呻吟着插嘴,“她的血有毒,可以杀死吸血鬼。”这个女人忒狠了,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记把我拖下水。
里昂连忙把我掩在身后,大约怕兰斯洛突然暴起,伤了我。可兰斯洛却没什么反应,只轻骂了一句,“血族真是没落了,现在全是些没有风度和荣誉感、又不够潇洒勇敢的家伙。”
“你也是血族中人,难道你不应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