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最嫉恨别人说她妖婆,听他言语不敬,怒道:“你找死!”衣袖挥动,嗖的一声,袖口中射出一道奇阴劲力,晶莹闪动,暗中夹杂着生死符的暗器。
叶战天闻声识劲,担心阳左使接不下来,抢先左手一拍,纯阳掌力登时将对方内劲抵消,生死符的薄冰,在灼热真气的催逼下,化成一缕白烟,散于无形。
苦乘疑惑道:“天音师侄亲眼见到是你出掌偷袭的苦贤,还复将他打伤,至于你为何不用丐帮刚猛的降龙十八掌,而用般若禅掌,自是那乾坤大挪移的手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叶战天喃喃道:“天音?哦,昨夜中跟在苦贤身后的确有一位中年僧人,法讳为天音。”隐隐说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是谁驾祸于我呢?为何天音会指证是我所为,难道有人见我下峰后,乔装打扮易成我的容貌才下的手么?
他沉思片刻,说道:“方丈,事关重大,能否请出天音大师,与在下对峙,真相自可水落石出,我怀疑有人欲借机挑起明教与少林梁子,才会易容扮成我害死少林高僧,多半是鞑子做的手脚。”
人丛中忽有一人冷笑道:业“别贼喊捉贼了,你不是去做蒙古驸马爷了么?依我看,你是靼子派过来的,利用魔教来对付中原武林的”
叶战天心下恚怒,不等他说完,突然大喝道:“滚出来!”
他张口之间,蕴含极强的内劲,疾吐疾收,那人话音未落,被一股劲风拉动,应声飞跃而出,摔在中央空地上,吐了一口血,昏倒过去。
群雄也被他一声断喝,震得心跳加剧,纷纷瞧向地上那人年约三十多岁,脸色惨白,僵身不动,一时都不认得他是何门何派的弟子。
叶战天环顾四周,问道:“他是你们哪个帮派的弟子?”
群雄慑于他的威势,怕他寻仇报复,被他目光一触,不禁浑身一颤,明知决不是自己门派,但也看下同门的人,然后才均自摇头,示意决非自己门中弟子。
韦蝠王一个闪身,欺近那人身旁,伸手在他身上衣兜怀内摸了摸又何信物,竟摸出了一个镀金边的令牌来,一面刻着蒙古文字,另一面则印着汉文,韦蝠王看了两眼,忽道:“是蒙古军令。”说着疾步回来,拱手递给教主过目。
叶战天接过蒙古令牌,料知此人是蒙古军派来重阳大会的卧底,背后的主使到底是谁呢?脑海浮现出凌思月的面容,平白又添了几分忧虑,定了定神,凛然道:“明教虽然旁门左道,但在大义面前,也知保家卫国,血洒沙场,至于与武林的仇怨,那也是一代代传下来的,试问江湖中人,哪一个没杀过人,武功高的多杀几人,本领低微者被人所杀,正邪有异,互有争斗亦属正常,可怨怨相报何时了结,不若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群雄听他这几句话甚有道理,但适才亲朋好友,死在魔教手中也有不少,岂能轻易罢斗,但自知决不是他对手,一时无人应答,也无人敢出言反对,相顾默然。
叶战天接着道:“大宋兵微将寡,危危可汲,郭大侠率领武林义士、江湖同道力保襄阳不失,匡扶宋室汉人江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才是大丈夫、真英雄所为,咱们为了历代往昔的恩怨,在此兵戎相见,自相残杀,中了鞑子的圈套都还不知,各位不觉汗颜么?转眼间亡国在即,又何来家恨?”
少林僧人、中原大多门派中人,皆纷纷点头,感触颇深,有人更道:“丐帮前任帮主郭夫人在此,请她主持公道,大家以为如何?”
“不错,郭大侠夫妇最能代表武林侠士的意思。”“咱们有请黄帮主!”
忽然山下里马蹄声大作,传来群雄奔驰的声音,越来越响,势若雷鸣,众人不由远远望去,只见少室山下沙尘骤起,旌旗展动,冲出一彪人马,兵强马壮,长刀弓弩,少说也有五千蒙古精兵,停留山下豁口,从骑兵中驰出数十乘马疾风般卷上山来。
这数十乘客风雷电掣般奔上山腰,气势激壮,蹄声震天,群雄凝神屏息,远远相望,静观其变,待数十骑驰到了近处,拉马向两旁一分,最后一骑从中驰了出来。
众人顺势瞧去,这一骑上所乘的俨然是一位少女,婀娜苗条,胜雪,容色绝丽,明艳无伦,群雄只瞧上了一眼,登时心生绮念,随即又自惭形秽起来,不敢逼视。
叶战天望了一眼,心中一动,暗忖:“是她?”顿时平增一桩心事,原来此女不是别人,正是蒙古公主,凌思月。
她在少室山一带早有部署,先前听闻天竺僧人与少林争取佛门舍利,便派金轮法王带同番僧入寺捣乱场面,由慕容雪暗中援手,殊不知慕容雪潜伏大雄宝殿外,偷听到圣舍利的秘密后,竟一个人奔到后峰盗取舍利,结果独闯七星阵,又与叶战天碰个正着,倒出乎二人意料之外。
凌思月随后见叶战天去后,明教中人与少林高手及群雄对峙山门外,谁也不首先发难出手,便请出灵鹫宫上山从中作梗,童姥暗使神功,打伤了明教与群雄,使众人混战在了一起,蒙古军则坐收渔翁之力。
无奈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叶战天终究成了她的客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