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却斗得惊天动地,凶险百生,慕容雪已使出了毕生修为,全身元气雄厚,密布成真罡之气,双掌拍出隐含风雷之响,玄光灿灿,寒气森森,透骨生凉,七僧每出一指与他相对,真气震得嗤嗤爆响,余劲回激,也不禁冷战颤抖。
七僧均已花甲之年,昨晚一战又消耗过半的内力,今日激战久了,真气难免不纯,竟与慕容雪斗得旗鼓相当,而后者以一己之力对抗七大高手,消耗气力更快,不由暗暗吃惊,如此劈空发掌,恐难持久。
七大宗师初期对抗大宗师后期的强者,激烈万分!
蓦地里从山峰小路中窜出十六七人来,当先当人一个身披红袍,头戴金冠,形容枯瘦,是个中年藏僧,另一个身穿浅黄色锦袍,手拿折扇,作贵公子打扮,脸有一副傲狠之气,身后跟着十四名番僧,几人口中说着叽哩咕噜的藏语,奔上顶峰空地处。
叶战天与石素清遁声望去,见二人样貌同时想起曾在陆家庄外集镇酒楼上遇见过,正是金轮法王的两个高徒,达尔巴和霍都王子。
石素清凑在他而边轻声道:席“他们来做什么?”
叶战天低声道:“咱们瞧瞧再说。”
原来金轮法王奉公主之命,带同两个徒弟及十四个番僧先上少林,借着天竺僧人登寺索取舍利之事,从中捣鬼,让少林派乱在其中,蒙古高手随后攻上少林,困住明教与群雄,而慕容雪自是暗中援手来着,殊知他在大雄宝殿外听到方丈谈及佛门舍利中储存易筋经秘密,便抄小路上得后山,欲捷足先登夺走紫罗兰晶。
达尔巴和霍都察觉有异,带领十四番僧紧随跟来,因诸人功底与慕容雪相差甚远,轻功不及,对少室后山路径又不熟,绕走了大半圈才赶到顶峰。
霍都一眼望见宝塔,心中雀动,叫道:“幻月塔,圣舍利,哈哈原来真被供奉于此。”
达尔巴见慕容雪一人对抗七人,全都手无兵器,隔着老远指手画脚,在旁人看来甚是有趣,霍都听到噼噼劲风撞击声响,骇然无比,想到师父绝技中有一项极厉害的“火焰刀法”,虚无飘渺,以虚发力,表面无法捉摸,却又十分的凌厉威猛,瞧这七僧妙相庄严,形如枯木,想必佛法与武功均已达到极高之境。
霍都向着阵中叫道:“慕容公子,可须我等进阵助你一臂之力!”
慕容雪武功虽强,但千般招数连环施展,仍破不开这套阵法,早已心浮气躁,见有帮手到来,精神一振,喝道:“莫要进阵,里外夹攻,先取天璇,再破七星。”他身上当空提气拍掌,说话之间仍是中气充沛,浑然有力。
霍都和达尔巴会意过来,挥动兵器抢上,直取天璇星位的心明禅师,心澄、心空见状凝力虚点,霍都二人顿觉胸前真气流动,直透过来,急忙运劲挥荡,两道指力正击在他二人手中兵器之上,但内劲由铁扇和金刚杆侵入,二人应指摔倒在地,手臂一麻捏拿不住,兵刃脱手而飞。
十四番僧大喝一声,疾步冲前,四僧先行出掌拍向心明禅师,后面四人各抵前四僧后心,掌力重叠相加,其余六名番僧,三个攻向心澄,三人直拍心空。
心明凝力一指激出,震得二僧踉跄倒地,余下六人掌力已及,心明左掌疾挥,封住四名番僧攻势,这次没能将四人震倒,但另位两僧合力袭来,击向他的胸口,心明临危不乱,一指点在一僧掌心,二僧全身一颤踉跄退了三步。
慕容雪以一敌四,登时撤回劣势,左手一拂将心智心无的指力,一带一移嗤嗤两响,击向了心远心慧的正门,七星阵缺了三指威力大减,慕容雪来去自如,起落飘忽,冷笑道:“嘿嘿,七星禅指阵好大的名头,难道便能困住我么?”
心澄心空各出一掌护住胸口,运劲逼开三个番僧,右手食指又向半空中飘落的慕容雪点去,齐声道:“哪里走?”
慕容雪神气内敛,轻盈潇洒,微一凝力连点两下“参合指”,内劲奇寒无比,撞回一指禅功。
心澄心空分别抵御着三名番僧,内功于指尖不过五六成而已,如何抵住他全力一击,寒劲透体而入,只觉一股寒冰般的冷气由食指发冲,肩臂诸,霎时间会宗、外关、阳池、中渚被冰蚕毒质流过,整条手臂酸麻,想运气逼出寒劲,丹田内息刚一汇聚,就消失无影无踪。
三名番僧感到对方掌力已衰,合力一推,心澄浑身乏力,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来,心空跟着也喷了一口血柱,心智四僧出招欲救,但被慕容雪斗转星移牵制,谁也分身不得。
心明双掌正与一名番僧掌缘相对,背后七人各抵住前一人后心,并体传功,番僧八股力道源源不绝叠加,过了一浪又是一浪,心明十分诧异,心想这般并体连功之法乃是天竺武功,中原佛门失传已久,没想到密宗还有人修练。当下气沉丹田,全力守御,僵持了一会,头顶透出一缕缕白气,越来越浓,就像蒸笼一般。
叶战天眼看心禅堂七人险象横生,再不出手怕七僧均有性命之忧,转头对着石素清道:“我去援手,你站在这别动,内劲纵横,当心可别伤到你!”
石素清俏脸旋开两个小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