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与郝大通等人有一路驰来,还在担心他的内伤是否痊愈,虽知少林易筋经神奇微妙,但玄冥神掌太过霸道,若能恢复恐怕也会功力受损,此时听得叶战天清啸回荡山谷,中气十足,雄浑无比,没想到少年功力更上一层,直是匪夷所思。
郝大通、孙不二均觉叶战天身兼重阳祖师“先天功”绝学,又修练过全真心法,师叔与他关系甚好,早想把叶战天引纳重阳宫,甚致想过将下代掌门人位传于此人,来发扬全真教,自然对少年多些亲近之意。
金轮法王与苦乘听得啸声,均是平添一番忧虑,前者暗忖换作自己,在山寺门下鼓足真气,初始虽能如雷破空,但一句能传这么久而且中正平和,不露棱角,可知少年内功修为随心所欲,近乎神明的地步,绝非自己所能及。
苦乘想到魔教大举访寺,来势汹汹,少林能否抵挡得住,也是未知之数,但苦贤和十八罗汉的性命又如何能轻易了之,今日不讨个说话,那魔教女子是放不得的。
郭芙哼了一声,嘀咕道:“好大的架子,敢到少林来撒野,娘,你说他有狂?”想起叶战天每次相逢,总对她冷冷淡淡,气便不打一处来,心中老大不是滋味啦。
女人就是这样,多瞧她一眼歌,觉得你庸俗,少看她一眼,又觉得你自大,总之刁蛮的女子总是让人难伺候,尤其有些姿色的更是棘手。
知女莫如母,黄蓉自然了解女儿家的情怀,微微一笑,攥住了女儿的小手,低声道:“你还在生叶战天的气是也不是,其实那晚陆家庄英雄大会上都怪娘卤莽,本来依你爹的意思把你许给过儿,做娘的怕杨过跟他爹一般,心术不正,浮滑浪子,反而着实喜欢骏儿这少年,便想促成你和叶少侠的良缘美事。
“殊不知他已有了心上人,这也难怪,以他那般人品武功,怎会没好女子喜欢呢?是我太大意了,才闹了个笑话,芙儿,你可别总记恨在心,你叶大哥屡次冒险搭救咱母女和你爹性命,又不图回报,这等恩情,郭家和桃花岛定要铭记于心,芙儿可不能以怨报德,落人笑柄,知道么?”
郭芙鼻子微耸,嘟起小嘴说道:“娘,好偏心,你总向着他说话,我是你的女儿啊,都不顾及人家的感受。”
黄蓉嗤的浅笑,抚着郭芙的发丝,说道:“芙儿长大有心事了,依我所呢,你不是讨厌他,而是很喜欢你叶大哥对不对?只是良缘不成,心生怨恨吧,这叫因爱成狠!”
郭芙仿佛被说中心事般,脸颊晕红,羞不自胜,把头靠在黄蓉怀中,娇憨道:“娘,都甚么时候了,你还来取笑人家!”
金轮法王料知明教攻寺,过不多时便会冲上大殿来,那是若只我一人,出手再难讨到便宜,还是先发制人,按计划擒住少林方丈再说,其他的乱子留给道长、老怪来挡。
他忽然双手一合,冷笑道:“方丈所言恫虚无凭,不是达摩舍利,却是甚么武学紫晶,荒谬之极,哈哈想必贵寺武功出神入化,旁人难以企及了,贫僧不才,倒要领教一下少林易筋经神功。”
苦乘道:“国师强词夺理,敢情到少林挑衅来了,老衲悟根有限,至高无上的易筋经是不会使的,就用少林绝技陪你挨挨拳脚,那也无妨,诸位英雄都见到了,不是少林逞强现技,实在是国师逼人太甚。”
群雄见大喇嘛刚进殿不过半晌,就要动手技武,显然有恃无恐,未将中原英雄放于眼中,心中对藏僧都隐含憎恶之感,见方丈欲出手,齐道:“让大喇嘛见识见识少林神功,瞧他还嚣张不?”“正是,方丈不可留情。”
法王先入为主,心想:“就算少林武学神乎其技,但未必有僧人能学得精透,更别说炉火纯青了。”他看准其中关键,才有恃无恐,不畏泰山之名。
苦乘除去长袍,迈前两步负身而立,一副渊亭岳峙的气势,衬托出方丈一流高手的风范,当下真气潜运,说道:“国师,请出招吧!”
金轮法王身形晃动,衣袍鼓起劲风,左掌作势来砍三下,嗤嗤三响,虽闻风声却不不见实质,虚无飘渺,难以捉摸。
黄蓉几人见过他数次出手,知道这手掌力叫做“火焰刀”,杀人于无形之中,实在凌厉无匹,忙叫道:“大师,小心那无形刀气!”
山寺门外五百武僧与千余各帮各派的豪士挡住进寺的路,但众人慑于魔教势威艺高,一时对峙谁也不敢先带头硬拼。
叶战天不到万不得已,不愿大开杀戒,伤及过多无辜,折损先天福元,对着天鸣道:“请大师通传一声,晚辈叶战天要参加贵派方丈神僧。”
罗汉堂新任首座无相道:“魔头,枉我太师伯传授易筋经为你疗伤,又化去你身上戾气,你你反倒害本寺太师叔和师兄弟,忘恩负义的的东西,还想见方丈,难道你又害死方丈不成,想要踏入寺门,除非将我们一股脑都杀了。”
叶战天不多做口舌之争,凝神见少林群僧东一簇、西一撮,左右翼卫前后呼应,依稀便是厉害之极的罗汉大阵,不宜硬闯!
忽然转身发号施令道:“阳左使带领教众镇守在此,不可枉动,我一人进寺拜会方丈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