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如何当得?凝神屏息,心中怦然乱跳,静侯佳音。
果然从石洞中传出一句娇美的声音道:“不错,大师所言句句属实,小女子甘愿幽居在此,只盼天哥寒毒无碍,长命百岁,小女子便是死了也是心甘。”话音清脆,婉转动听。
叶战天闻言胸口一酸,暗忖:“此时此刻,她一点不为自身考虑,被困于此,反而时时以我安危为念,叶战天得妻如次,夫复何求?”激动得险些落下泪来,心中狂喜:“是清儿,果然是我的清儿!”
另一位苦禅高僧叹道:“善哉善哉,情海无边,苦海亦无边,女施主何苦如此。”
石素清坐在石洞中,望着忽明忽暗的宝塔兀自出神,托腮叹了一口气,幽幽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倘若世人都无贪痴之念,男的当和尚,女的做尼姑,无情无欲,那岂非后人都要灭绝了么?世间若无真爱,人活于世又有何意义?”
心禅堂七老闭关多年,长坐不卧,呆若枯木,参悟苦禅,七人心中参禅悟道、皈依佛祖,实属份内应当,也是极尽毕生精力,要他们试想情为何物,却道不明白,无从辩起。
苦贤合十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女施主执迷不悟,终会为情为累,那叶少侠被苦贤师兄收为俗家弟子,在本寺藏经阁中静修两个余月,身上的寒毒已然清除,更在中秋大会上,击败少林叛僧火工头陀和姑苏参合庄慕容雪公子,替本寺化解两桩恩怨,可算功不可没,早已离寺下山去了。”
石素清听得叶战天寒毒被驱除,心花绽放,勉强道:“此话当真?天哥的伤可全好了么?唉,为何苦鉴大师也不来跟我吱一声,让我白担心了这些日子。”
叶战天听她语气真挚,掩盖不住她心中欣喜流露,更是感激万分,心想今日豁出去了,怎也要救得心爱的清儿下山,决不能让她独个儿在此受苦,便是救不出去,我便留在这一直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