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战天听得蹊跷,心想我在少林盘恒三个余月,却也不曾见过灵光宝塔,是了,我在藏经阁抄写经文,夜中不曾出阁走动,那宝塔若是有灵光萦绕,也必在黑夜中闪动,白天决无异样,难怪我从未瞧见。说道:“你二人可曾亲眼见到清儿,她她是否清瘦了?”说着几句竟然颇有哽咽之声。
阳敬轩道:“教主放心,虽然我二人未曾亲眼瞧见,但听圣姑与神僧对谈如流,并无伤病之势,料想少林高僧只是留住了圣姑,却也没有为难她。”
叶战天心下稍安,化愁为喜,叹道:“不错,寺中禅师都是得道高僧,慈悲为怀,令人好生尊敬,此次少林之行,旨在迎接圣姑归教,其他恩怨倒也可暂时搁下,免得双方死伤俱重,反让仇者暗地里啧啧称快。”
苍雪羽长须飘动,声如洪钟道:“教主所言极是,少林寺中已聚集上千的中原侠士豪杰,倘若真交起手来,死伤必多,胜败难料。”
韦蝠王对着教众清啸道:“咱们山脚尚有无行旗众余部等待号令,每旗各五百人,加上风雷四门少说也有三千人,足可与中原群雄一争皓月,今次决不是本教怕了他们,而是教主侠义为先,不愿多伤无辜。”
众人哄然应道:“正是,禀同遵教主号令。”
叶战天实不愿双方大动干戈,与各路群雄的梁子越结越深,当下朗声道:“无行旗听令,锐金旗镇守上山的豁口、巨木洪水烈火厚土四旗分四面围住少林寺,以作恫吓之势,各旗人马听候调遣,天地四门由阳左使、连同三散人留守原地,明日随我同进少林参加英雄大会。
“今晚鹰王狮王蝠王跟我夜闯少室后山,倘若能在英雄大会之前救出清儿,可省去与少林及群雄正面交锋,也算当前权宜之计。”
众人默然点头,均想教主武功当世第一,又有三位法王相助,如虎添翼,必能搭救成功。天边夕阳渐沉,一抹余辉之下,颇增几分萧索之意。
夜幕降临,鼓钟三响,星月黯淡,树林漆黑一片。
叶战天与韦云飞三人施展轻功,夜中潜行,绕过宏伟的寺院庙宇,从山峰小径纵身窜上,一前三后,身法极快。
少林后山地势险峻,林密路陡,笔直陡峭的山崖对于四人而言,如履平地,轻飘飘地来到后山峰顶,遥见远处山峰平台空地上一道灵光闪动,皓白如月,在黑夜中闪烁不定。
铁宗寒凝神指着光源发出处低声道:“那便是少林禅宗的幻月宝塔,想必塔中供奉着什么夜光珠之类的宝物,白天吸收日光,夜中绽放光芒,这幻月之名自是由此而来,至于塔中放的是何事物,却不得而知了。”
叶战天在少林寺藏经阁中呆了两个余月,只听过初祖庵、达摩洞、千碑林,立雪亭、卓锡井,却不曾知道原来后山竟有一座幻月塔,好奇心油然而生,问道:“清儿也被困在里面么?”
铁宗寒摇了摇头道:“昨夜来时,听得圣姑的声音由塔旁的石洞内传来,好象塔旁四周有几位高僧坐守,我与阳左使不曾欺近,于塔旁的场景布置也不知详。”
他二人还在对话,突然树丛中先后窜出三个影子,刀光泛冷,身法矫健,足下踏在石道上沙石不响,内功绝非泛泛之辈,三道身影加快脚步,奔出二十几丈,倏地长草内剑光纵横,闪出六名持剑的和尚,右首又窜出六名持戒刀和六名手持禅杖的武僧,截住三位黑衣人的去路。
叶战天精通七十二绝技,见持剑的少林弟子使的是达摩剑法,挥刀舞杖的分别为菩提刀法与伏魔杖法,剑走轻灵,杖扫六合,内劲与力道捏拿均已到达一定火候,料来这十八人皆是罗汉堂专修七十二绝技的硬手。
六名武僧围攻其中一名黑衣人,登时大占上风,而黑衣人同使厚背刀,刀锋犀利,挟着摄人的劲气,划出一道道弧线,封挡着少林弟子的齐攻,尽管攻少守多却也不露败象,攻势凌厉,锋芒无匹。
黑衣人以一敌六竟也不露败象,在阵法之下苦撑不退,等待时机反攻,手中刀锋上隐隐有光幕发出,显然正以内力催动刀身,过了半晌,每一刀劈出,暗含嗡嗡颤响,招数也变得更精妙。
叶战天毕竟行走江湖时日不多,阅历有限,所识也多有不足,转向身旁的三大法王,轻声问道:“你们可知那三人是何来路?刀法精妙,霸气十足,实为上乘武学。”
韦蝠王低声道:“回教主,这三人使的是血饮刀法,出自祁连山天刀门,唐朝天宝年间,中原武林兴盛,有五大门派鼎足而立,并称为东枪西剑南仙北佛关中刀,北佛指的是北斗少林,关中刀便是这天刀门了,数百年间,各大门派人才凋零,唯有少林派越来越兴旺,一度成为武林泰山,地位无一能及,四十多年前第一次华山论剑,王重阳击败四位高手后,又有了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之称。”
叶战天恍然大悟,叹道:“原来如此,难怪刀法不俗,可惜三人内功不足,悟性有限,只发挥出刀法三成威力而已,久斗下去必败无疑。”
韦蝠王三人听到教主指出武学独到之处,纷纷凝神观战。
但见三个夜袭的黑衣人挥刀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