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见有外人闯入,脸色微沉,愠道:“哪来的一老一少,好没礼数!”
说完伸手一拂,一股亦柔亦刚的气流挥出,这一拂中使上六七成内力,元气剧烈波动,任你江湖一流高人,势必被无相内力推出丈许,功力稍弱的立即震飞出窗外不可。
哪知老顽童与慕容雪罡气护体,遇到外力自然生出抗力,二人身子不移不退,各是晃了一晃,当下急忙运功,稳住重心。
三人目光一触,不由心惊,暗呼大是劲敌。
这时九天九部的诸女中的高手进厅将他二人围住,只等童姥一声令下逐客,但周慕两人艺高胆大,丝毫也没放在心上,只望着童姥,不知对方何许人也,论起内功,恐怕仍在他二人之上。
周伯通环顾四周众人,瞧见快一位娇艳欲滴的妙龄少女,正是思月公主,不由笑道:“小公主,我那武功盖世、英俊潇洒的师兄,数月来皆杳无音讯,老顽童出来打听两个余月,仍无半点消息,你能否告知他的所在呢?”
凌思月、郭靖、明教何尝不是四处派人打探叶战天的下落,谁也没想到叶战天身在少林藏经阁内抄录经文,数月内不在江湖中现身。
此时凌思月被老顽童蓦地一问,想到叶战天,脸上不禁露出思慕之情,愕然道:“你问我,我去问谁来着?他是你的师兄,又不是我的甚么人?”脸颊微微一红,似怨似怨,甚是忍人怜爱。
慕容雪在少林寺中先后遇到过叶战天两次,半路又曾相逢,当然知其行踪,但却怎地也猜不到周伯通的师兄,竟会是年纪轻轻的叶战天,当下寻思:“这老头的师兄,怎也是位百岁高龄的世外高人。”
周伯通嘿嘿笑道:“整个江湖都在传言,魔教圣姑石素清亲身背负情郎到少林向苦鉴神僧求医,一命抵一命舍身少室山,待我师兄醒来后,却被公主私自招入了蒙古当驸马,哼哼,众人皆知,你想抵赖也难,还是如实说来的好!”
“胡说八道!”
“放你的狗屁”
“老顽童你作死么?”
百损、任苍傲、法王以及潇湘子等人纷纷开口吆喝,粗语相加。
叶战天闻言震惊,心道自己一直以来不知如何上的少室山,原来是被清儿亲身背上去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佳人背着自己上山进寺的一番情景,心下感激不尽,清儿为了救我,宁愿把用她自己的性命来换,这般恩情,于我叶战天浮滑浪子如何能担当起?
他想到此处,鼻子微酸,不禁热泪盈眶。
慕容雪心想:“这老翁少说也有七十多岁,他师兄比他要年迈,还怎么做蒙古的附马?这不是存心消遣人来着么?”
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老家伙,你师兄一大把年纪,怎么还去做蒙古驸马,难道蒙古公主也是老太婆不成!”
周伯通也哈哈大笑,白须根根飘动,以内力盖过对方的笑声,说道:“不对不对,你这下可错了。”
紧接着伸手向着女扮男装的凌思月一指,说道:“你瞧公主娘娘年纪如何?美是不美?我师哥只比好她年长两三岁而已,你可以问她,我说的是也不是?”
慕容雪这下可被他绕糊涂了,凝神细瞧凌思月,只见她眉如墨画,眼波盈盈,艳丽绝俗,虽是一身男儿装,却仍是掩饰不住那份惊世的丽色,心想:“他当真是蒙古公主?若是能征服于她,不但拥享美人,将来或有时机兵变复燕。”
凌思月被老玩童当众戏弄,甚是恼怒,但往深又想,心下着实欢喜,暗想:“武林中人见叶战天失踪,却只道跟我而去,众人心中,亦知我与叶战天的关系非比寻常,否则也不会空来风,凭空向我来要人,哎,但我又何尝不想得知他的音讯呢?”
忽然座中有一少年开口道:“老玩童,你找叶大哥干什么?他可不在蒙古军中。”说话之人正是杨过。
他当日因救黄蓉母女受了重伤,被程英救回草舍养伤,恰与受内伤的叶战天相遇,而后叶战天与黄药师去搭救群雄,他则与程英、陆无双呆在一起,透过傻姑颠三倒四的转述,误以为郭靖夫妇当年害死他的父亲,念到杀父之仇不共截天,怒极而去,途中恰遇受伤调息的金轮法王,想到自己力薄,要杀郭靖须借他人相助,并施手助他运功疗伤。
后来金轮法王将他带回紫竹山庄时,叶战天已率领明教五行旗已将郭靖、丐帮群雄及三散人救出;而百损、任苍傲等人中了悲酥清风的毒,又被叶战天以九阴真经的精奥点手法封住血脉,一般高手若非登峰造极绝难解开。法王却是当世少有的高手,劲力进入脉解开诸人,才有后来叶战天去而复返,独闯龙潭虎勇救佳人时力抗四大高手终有不敌,中了一招玄冥神掌,被石素清背负少林寺疗伤的经过。
若不是杨过以内力为金轮法王疗伤,金轮法王内伤不能过早痊愈,也就不会在紧要关头返回紫竹山庄解救人,那叶战天回去挽救石素清时,未必便会受伤。当然事事难料,原也不在话下。
周伯通自来天真烂漫,最喜与孩童接结交,此刻见座中杨过年纪最小,生出亲近之意,听他说识得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