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叶战天在旁窥视已久,自己内伤过重,实在不是对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抚胸长叹,转头便走不再恋战,走出十余步,突然间呛当一响,金轮落地,身子摇晃。
达尔巴惊慌失措,大叫:“师傅!”急忙抢上扶住,焦急道:“师傅,你怎么啦?”
金轮法王皱眉不语,适才因强运内力护住伤势,又发掌未遂骤然收力,牵引内伤加速复发,伸手扶着他肩头,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一名蒙古武士拉过坐骑,法王重伤之后已无力上马,达尔巴左掌托住师傅腰间,将他送上马背,一行人等向东而去。
石素清见法王这个大敌远去,她不愿意和黄蓉等人多说话,心中还在因黄蓉提议将女儿嫁给叶战天而生气,当下扶着叶战天的手臂,低声道:“天哥,咱们走吧,我不想见她们。”
叶战天知她性子腼腆,不愿露面与无关旁人相见,瞧到金轮法王已经受伤离去,暂时行凶不得,黄蓉等人处境亦转危为安了,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在石素清的搀扶下,两人悄悄走出林地。
程英左右环顾,只道自己一时慌神的错觉,把适才喊将缓的高人当成了叶战天,深叹一口气,步走到杨过的身旁,顿了一顿,慢慢弯腰查看他的脸色,要瞧伤势如何,此时夜色已深,相距尺许也已瞧不清楚,她直凑到杨过脸边,但见他双目睁大,迷茫失神,面颊潮红,呼吸急促,显是伤得不轻。
黄蓉在郭芙与二武慰问服侍下,缓缓站起身子,左右向四周林子瞧去,看不见任何动静,微微凝神,心想适才话音的确是叶战天发出,为何他此刻不现身呢?近来屡次被他相救,这少年到底是何来路呢?
叶战天与石素清走出荒郊林外,在林口栓着一匹骏马,乃西域旱有的夜照玉狮子,全身肤毛,颇有灵性,见到石素清嘶鸣一声。
叶战天奇怪道:“这马是你的坐骑么?为何被栓在此处?”
石素清瞅着他神秘一笑,并不作答,将叶战天扶上马背,然后提气一跃,轻飘落在他身前的马背上,仰身贴进了情郎的怀内,给他手臂揽住,背摩擦羞得全身发烧。
叶战天一想定是明教法王等属下,没她的命令谁也不会露面,怕见到她与情郎在一起亲密会令这圣姑生气,便将马匹和银两干粮等提前准备好放在这里的,因为自己还真苦了明教教众,低下头来,但见她娇美的脸颊上情意盈盈,眼波流动,说不出的妩媚无限,忍不住俯下头去,在她微微颤动的上一吻。
一吻之下,石素清满脸通红,全身颤抖仿佛一般,热情反应着。
叶战天紧搂着她共乘一骑,驰出树林向东南而行,过了一个多时辰,在荒郊外寻到两间简陋的茅屋,二人见天色已晚,便进屋欲借宿一晚。
房内板床木凳,俱皆简陋,四壁萧然无物,却是一尘不染,清幽绝俗,床边竹几上并列着一张瑶琴,一管玉箫,石素清将他扶在木,叶战天盘膝静坐床沿,运转真气继续疗伤,伤势已恢复四五成。
过不半晌,东边突然生起一声信号,石素清望出窗外,看着信号箭的颜色,知道教中有事发生,转身瞧着叶战天正闭目养神运功疗伤,怎舍得离他而去?但教中圣火信号一出定是有十分火急的事,自己身为代任教主焉有不去主持大局之理?
她心下犹豫片刻,在竹桌上提起笔墨,写下一条字:“天哥,教中有事,火速急回,静心养伤,稍后即归。”落款为清儿,写好字条后放于桌上,奔出房外乘骏马向起信号的方向驰去。
夜色已深,叶战天引动体内几十年的北冥真气,按照《九阴真经》疗伤篇上记载的经文秘诀,将真气循环七经八脉、十二经脉,最终储于气海,浑身舒畅无比,方觉这《九阴真经》实在妙用无穷,无论练功、疗伤均可内外兼修,日前没有仔细研究过,当真怀玉不知其宝。
耳中渐闻马蹄与脚步声响起,睁开眼来,不见石素清的身影,甚是奇怪,这时马蹄声在门外停下,然后脚步声向屋子传来,叶战天不知发生何事,当下竖掌当胸,暗暗将内力凝到掌上。
房门被打开,一个丑陋的少女扶着杨过的后腰,半拖半拉走进茅屋内,暗淡的烛光映照下,少女与叶战天目光相触,浑身一震,颤音道:“你你”激动惊讶之下,竟尔晕了过去。
叶战天赶忙起身,扶住杨过和程英,料知程英因一时激动昏迷过去,并不妨事,但杨过的伤势却不轻,当下把杨过横身放在,伸出左臂揽住程英的,右手握住程英的玉手,一股暖气顿时源源传入她的体内。
程英昏去一阵,被真气一激随即转醒,见到抱住自己娇躯的男子,竟是曾舍命救己的叶战天,难以相信自己的双眼,眨了三眨,颤道:“你当真是叶大哥么?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是他的魂魄?”
叶战天揭下她的面具,眼前斗然一亮,露出一张晶莹如雪的脸颊,特别是鹅蛋脸儿那个小小的酒窝,让他至今犹记,笑道:“傻瓜,我不是好端端地搂着你吗?”
程英伸出手指触摸他的英俊脸庞,暖烘烘的十分实在,疑虑尽去,哭道:“我我亲自将你埋葬了,怎么你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