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着格格笑了起来,众人听她说的有取,也不禁莞尔。
叶战天望着黄药师,问道:“听黄岛主适才所言,郭大侠与群雄被蒙古兵尽数擒拿,除非中了毒暂时散去了内力,否则几千蒙古兵未必敌得过中原群雄,看来又是那凌思月的毒计了。”
黄药师点头道:“不错,他们中了西域的悲酥清风,这种毒无色无味实乃气体,施放到空气中的时候会有呛眼的迹象,中毒者浑身酥软,却不是西域最厉害的迷散药,听闻西域番僧有一种叫十香软筋散的药,不知觉就中毒瘫倒,全身的内功半点使将不出,毒素在体内久了若无解药会消除掉高手的内力,日后与那刁蛮狠辣的公主交锋时候可要时刻当心才是。”
四位少年频频点头,夜色将明,黄药师让众人进屋详谈,当下讲述了自己追踪蒙古兵和闯入军营的经过,凌思月身旁高手如云,此时除了百损道人、鬼面尊者、任苍傲以外,还收罗许多西域和关外的高手,要去偷解药救人质恐怕棘手得很。
当晚命程英在室中加设一榻,三人联床共语,谈谈说说甚是投机,黄药师落落寡合,生平实无知己,虽以女儿女婿之亲,也非真正知心,不料到得晚年,竟遇到两位少年,杨过对世俗本就不通,脾气又倔行事多走极端,而叶战天更是这个时代的异类,三人寥寥数语,大是情投意合。
天色大亮,杨过沉沉睡去,叶战天心知黄药师所来,定是要他出手去解救群雄;当下趁暇盘膝运功,轻松逼出毒气,内伤接近痊可,体内真气激荡不已,无法安心静坐,走出房外,向四处张望,石素清已去两日仍不见归来,他心下揣揣不安,惟恐她会有事。
思念起伊人,心中郁郁寡欢,真气流转四肢百骸,热血沸腾,口中禁不住发出一片声啸,这声音犹如龙吟大泽,虎啸深谷,远远传送出去。
黄药师当他起身出房的时候早已知觉,听到他的清啸之声,不料他内功竟然如有三四十年的造诣,不由得惊喜交集,暗赞少年奇才。
黄药师心想:“我年轻的时候绝对没有这般功力,尽管现在年迈,力气因年老而衰竭,内功却是越练越深,殊料竟然与他不分高下,倘若这少年早生几十年,当年华山论剑,天下第一的头衔非他莫属!”
叶战天挂念玉人,加上内力充沛难平,这一纵声长啸,初时清亮明澈,渐渐的越啸越响,犹如雷声隐隐,晴天中骤起的霹雳,轰隆隆一阵急响,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非但没有衰竭,反而气功愈来愈壮
黄药师听得也不自禁暗自佩服,觉得他的内力亦刚亦柔,非当时任何高手所能及,据他所知王重阳的先天功以道家气功为主,多是走柔缓的路子,而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却是以阳刚猛烈为主,像这般刚柔并济不分高低的内力从未所见。
心想他内功深厚,不知他临阵交手的武艺可有渐进,心下一定,欲试他一试,当即起身出房来到叶战天的身后,待他吐气站起,说道:“叶战天小友,适才听你内功雄浑,不知武功提升到何等境界,老夫想与你切磋三百回合,你瞧怎样?”
叶战天闲来无事,刚好伤势痊愈,正想试试自己到底有何进步,而黄药师这种极数,正是高手梦寐以求的对手,闻言心头一喜,说道:“那敢情好,请黄岛主指教一二。”
黄药师近十多年来少与人动手,修为也更精纯圆熟,点了点头,左掌翻起,斜劈他的右肩而落,叫道:“看招!”
叶战天心想对方是长辈,总不能第一招就用全力跟他硬拼,当子微移,错过对方手掌寸许,黄药师只觉手掌眼看劈到,竟擦肩而过,不知如何落空?
黄药师跟着右手柔软一拂,正是兰花拂手的精妙招数,点向他左颈“天鼎”“巨骨”两,叶战天仍不出招,脚步不动身子微侧,两道指力却只差了半寸无功而收。
黄药师明白了他的心意,暗想:“这少年自觉晚辈,欲歉让我三招,嘿嘿,若不露出两下子,却让他也忒小瞧了我东邪的名讳?”纵步呼的一招劈空掌猛击过去,心想看你如何能躲?
叶战天亦觉掌风凌厉,显然蓄以一股雄厚的内力,当真退无可退,但他“乾坤大挪移”神功已练到第七层境界,劈空掌虽然凭虚发力不着痕迹,终究蓄有劲力,左袖虚引一卷,手臂向身侧一甩,将劲力尽数挪移卸到丈许外的松树上,但闻喀嚓一声,树枝应掌风碎折而断。
黄药师喝道:“你已让了三招,现下还手吧!”口中轻松健谈,手上却丝毫不缓,一掌劈出,雷霆生威,另一掌又当胸直拍,每一掌都先凝气汇力,凌厉之极。
叶战天潜运北冥真气,一刚一柔,左手先天掌挡在他的手腕,一翻一拖卸去对方掌中的劲道,跟着右手一招“龙战于野”平推而出,正与黄药师的左掌相碰,波的一声响,掌力真气相互激荡,竟然难分轩轾,两下都暗自钦佩。
黄药师初始几招只欲试试他功力,未用上全力,孰知被对方轻松化解,不禁觉得大没面子,忙展开落英神剑掌法,身形飘忽,力争上风,叶战天让了三下,斗胜心起,施出独孤九剑中的“破掌式”和“破气式”,无论对方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