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性命跳下万丈悬崖来救自己,又差点将他摔下,内心暗暗愧疚,只是脸嫩难以开口说几句道歉或感激的话,柔声细道:“你你好端端的,干嘛也跳下悬崖啊?”
噗!这话问的,也太有水平了?为什么跟着跳悬崖,做贱呗!
叶战天脸颊隐隐作痛,没好气道:“喂!还不是你先落下悬崖,我才跟着跳了下来,要是你好端端站在上面,旁人就是推我,我也不会犯傻跳崖涉险啊,还要意思问我?”
少女横他一眼,幽怨道:“我此刻又没落下,也没旁人推你,你怎地不上去啊?”
叶战天抬头望了望耸入云端的崖顶,哼了一声说道:“你抱着我,给我爬上去瞧瞧!”
少女闻言“噗嗤”娇笑一下,笑逐颜开,心下不知为何甜滋滋的受用,说道:“人家落下悬崖,你就跟着跳下啊?瞧你恁地聪明,怎也这般作傻,不知道跳下来必死无疑么?”
叶战天脸色愠道:“谁知道当时我哪根筋错了,不顾一切就跟着跳了下来。”
素衣少女又道:“倘若倘若别的女子落下悬崖,你也会不顾一切跳下来么?”
叶战天心想死一次不要紧,人生在世谁都会死,但就怕每次悬在生死边缘,死又没死了,提心吊胆折磨精神意志,回道:“旁人落崖我可不管了,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
少女闻言心喜,心想:他竟然如此看重我?口中说道:“那那那你与我又有何干系,你竟甘愿如此涉险?”
叶战天哑口无言,刚才也不知那根筋不对劲,如此轻生了。
少女蓦地双颊晕红,低声道:“你如此为我,人家心中也欢喜得紧!”
叶战天越来越佩服她的逻辑了,反而默不做声。
少女见他全无反应,只道是他受了伤,柔声道:“你你伤着了么?”语气甚是关怀。
叶战天鼓了鼓腮帮,问道:“你瞧我脸上是否肿了,怎地火辣辣的疼?”
少女瞧着他英俊的面颊肿起了五个红红的指印,甚是爱怜愧疚,伸出葱指抚在他的脸上咯咯娇笑道:“你若觉委屈,要我赔不是,我就向你赔个不是好了!要不我让你也还一下,可不许打人家的脸!”
叶战天微微一笑道:“打你一下耳括子我可舍不得,不若不若再让我亲下好了!”。
少女秀眉一蹙,似要发作,但随即满颊晕红,把头埋向一旁,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叶战天只是调笑而已,哪敢再亲,生怕一吻要了两人的性命,心下却想倘若不死,以后缠在一起的日子可长着呢,还怕没有机会,让你求我来亲你?
一时之间,两人谁也不做声,忽然叶战天手抓的藤草一松,两人身子各是一颤,均知生存的机会愈来愈少。
“你”二人异口同声说了个你字,又都停住了。
叶战天潇洒一笑道:“姑娘请先说!”
素衣少女轻声道:“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呢?”
叶战天道:“大名却不敢当,叶战天,姑娘呢?”
素衣少女笑靥如花道:“我姓石,双名素清,我爹是中原人氏,娘亲是波斯人,十八年前爹爹关闭练功正处关键时刻,被老毒物欧阳锋闯入禁地,欲偷取我明教镇派神功‘乾坤大挪移’心法,被爹爹打败后负伤落逃,而爹爹也因此走火入魔重伤不愈,我娘本是明教护教四法王的龙王圣女,一个月后生下了我便回了波斯,从此杳无音信,我自幼在西域长大,这次应阳叔叔之请初履中土,一是要为我爹报仇,二来商议抵抗蒙古蛮子南下之举,孰知还未见到阳叔叔他们,竟被中途伏击,幸得叶大哥救了我。”
叶战天哪想到中间定有如此多的变故,自己救人非是出自好心,无非是因姑娘美貌,生出好奇心而已,此时颇感汗颜,点头道:“那白衣公子是蒙古的王子么?怎生手下尽是些能人异士,功夫都厉害得得紧!”
石素清“嗤”地一笑,道:“她可不是甚么公子,她是女扮男装,听苍叔叔说,她是忽必烈王子的妹子思琴公主,蒙古名字叫做思琴格日乐,汉译过来是月光之意,故此她也给自己起了个汉名,唤作凌思月,此女诡计多端,且又心狠手辣,这次蒙古大军南下,便是由忽必烈兄妹负责灭宋,下趟若要我再遇到这妮子,定有她好看!”
第二十四章患难深情
叶战天搂着凌素清悬在华山“舍身崖”的半空,听着她道出江湖种种风波变故,当真恍如隔世,听到悲愤处目眦欲裂,壮烈处豪气填膺。
忽然石素清哇的一声,双臂紧抱叶战天的背腰,伏在他的怀内哭了起来,弄得叶战天胸口衣襟湿了大片。
叶战天一惊,正要问她为何伤心,突然心下明白:“她知道两个人命在须臾,落下悬崖势必摔得粉身碎骨。”
他强笑道:“清儿,别哭,就算摔落悬崖,我也要垫在身下把你托起来,只要劲道捏拿恰到好处,定能保住你的性命。”
石素清闻言哭得更甚,缓了片刻,泣道:“你如此为我,刚若你若死了,只道我还能独活么?你说这等话,难道难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