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没有别情。”许县令冷笑道:“料来无有人证,你也不肯就招实情。”说了就命传黄二上来。李宏听得牛二名字,脸上就发青。
这牛二原是马寡妇店里伙计,人生得即麻且秃,两只眼睛一大一小,实情丑陋,就连马寡妇也瞧不上他,常有打骂情形。这回李宏来住,虽对着人说是娘家兄弟,只是到了夜间就宿在一处,李宏怕着牛二说出去,常有银钱使将来下,买得牛二守口如瓶。这回马氏叫丁丰杀死,尸首现就停在家中,由这牛二看守,待得案子审结,再交李马氏亲属来领回去。
且说牛二上得堂来,先给许县令磕头,许县令便道:“本县来问你,你须得实情回禀,但有一句胡乱攀扯,本县*大刑你消受不起。”牛二磕头道:“小人再不敢有一句胡扯。”
许县令便问:“本县问你,这李宏是甚人?在你家同你主母可有甚牵扯?”牛二便道:“这李宏到铺子上来时,我们主母只说他是娘家兄弟,只是小人半夜起来解手时,常见他进出主母卧房,他见小人看见了,就给了小人银子,嘱咐小人不好说出去,别*小人就不知情了。”这话一出,堂下听审*众人就笑。
许县令方问李宏:“如今尔还有何话说?”又一拍惊堂木,“有道是长嫂如母,尔同寡嫂通奸,嫂不嫂,叔不叔,人伦何在,形同禽兽,若不是念在尔身带重伤,本县*大杖绝不容情。”
又道:“本县再问你,若是何氏有意引诱与你,如何这衣裳都是扯烂*?”说了,复传张山,又问:“你何时何地见着何氏引诱那李宏,你若说得真,本县饶了你从前欺妄本县之罪,若还嘴硬,”说了掷下火签,“管叫你皮肉受苦。”
张山不过是个泼皮无赖,哪里就有胆气,听得许县令这几句,骨头早软了,一一就实情说了:“原是李宏希图上何氏美色,与马氏串通了要哄她到手,不料何氏不肯答应,闹出大祸,他求着小人替他遮瞒,小人因受了他五两银子,故此攀扯何氏,余情小人不知。求大人恕罪。”说了,磕头不已。
许县令冷笑道:“兀那李宏,你还有何话说?”说了就将李宏送来*信同银票交在了班头手上,命他给堂下听审*民众看了,又道:“本县再问你,若是你心中无鬼,如何就要行贿本县,这一封信同五十两银票就是凭据。本县岂是那等昏官,不过暂且收着你*银子,好叫你安心,也免得你捣鬼。本县劝你从直说来,如若不然,白白受苦。”两旁人役就吆喝几声要打。
李宏到了此时再无辩驳,只怕受刑,就把如何瞧见何氏,如何同马氏定计,如何意图□,何氏如何挣脱等情一一招认了。
许县令向着何氏道:“马寡妇那处即有青年男子在,你若是个明白人,就该避着嫌疑,你日日还往那处去,可见你心上也是个活动*,这祸事一半儿因你而来,你可知错?本县念你尚能秉持贞节,既往不咎。”
李宏就道:“大人在上,这妇人戳瞎我一只眼,莫非就无罪吗?”许县令冷笑道:“依本朝律法,妇女拒奸杀人,确有证据者不论罪。何氏不过戳瞎你一只眼,何罪之有?”
说了,就问丁丰:“尔杀死李马氏,尔可认罪?”丁丰在一旁跪了,听在这里,深觉这县令大人清如水明如镜,见问到自己,便一口应承,许县令又问:“这李宏另一只眼,可是你砍瞎*?”丁丰亦道是。
许县令拍了惊堂木道:“人犯丁丰,尔行凶杀死李马氏,其罪一,尔砍伤李宏,其罪二,依本朝律法,本夫杀死□未成罪人,如是当时忿激致其死命,即照本夫捉奸奸时杀死奸夫例判,一般无罪。丁丰听判,尔杀死李马氏,原该斩立决,但这李马氏串通李宏,意图谋奸尔妻在先,本先有罪,尔又一时激愤,本县法外容情与你,判尔杖一百,充军三千里,尔可心服?”
丁丰本来以为必死,便是不判斩立决,也是个斩监侯,不料竟是个充军,真真从深渊里得出升天,惊喜之下竟忘了磕头,身周衙役呼喝了,才想起给许县令磕了头,谢过不杀大恩。晋江穿越文 www.jjwxc.ac.cn 备用网址:www.8252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