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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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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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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嫡出小姐都胜过百倍呢。”

    老孺人听了康孺人这些奉承话儿,哪得不高兴,康孺人见婆母高兴,更又陪着说了些热闹事,直等到老孺人说倦了才退了出去,回自己房中歇息。又过了一个多时辰,金鹤龄方从刑部办完公事回来。

    康孺人见丈夫回房,忙过来服侍他脱了官服,口中问道:“老爷可曾去见过母亲了?”金鹤龄便道:“杏烟说母亲歇下了,又说你哄得她老人家十分欢喜,你倒是说我知道,你都说什么了?”这金鹤龄同金氏乃是异母兄妹,金氏容貌大半像着她生母卢氏,颇是美貌;这金鹤龄倒是活脱脱像着父亲,面方而眼大,颌下生着浓须,骤眼一瞧,果然有几分执掌刑狱凛然风范。

    康孺人笑道:“妾能说什么,不过是些吉祥话罢了。”说了,珠兰丫鬟早捧了热水上来,康孺人亲手绞了面巾给金鹤龄洗脸净手,又服侍着穿了家常衣袍,康孺人方问道:“明儿就是吉日,老爷可曾想好叫谁走这一趟差事?”金鹤龄在椅上坐了,道:“论理倒是该着金昌押送,他是我们家管家,由他亲送了方显得我们家重视,也好叫我那个重色轻德妹夫不敢轻忽妹子,只是这一来一回怕不是要一个多月,这一整个家又要叫你一个人料理,你身子怕受不住。”

    康孺人听了金鹤龄这话,心中盘算,他必是想叫金昌走一回,我若是有迟疑,回头姑娘他们夫妇和睦便没什么,若是有些不睦,便是我罪过,罢罢,横竖还不一定是喜,若是真是喜,他看我为了他妹子才这样Cāo劳,必是更念我好处。想必了,脸上笑道:“老爷这话就差了,姑爷是我们家娇客,妹子又是母亲心爱孩子,好容易他们有亲生骨肉,这催生礼必定要金昌亲去方显得郑重。妾这里能有什么事,家中上下都是有例,且还有赵姨娘,王姨娘她们也能帮衬着妾。老爷断不可为着妾反轻忽了兄妹情谊,反叫妾不安。”

    金鹤龄听了这话,果然欢喜,当下便着人将金昌叫了进来,如此这般吩咐了,金昌领命回去,同自家娘子说了,打点了行装,第二日来同老孺人同康孺人辞行,老孺人又吩咐了许多话方放了金昌去。

    金昌从金府出来,八个壮仆抬着四箱催生礼,有有几只笼子,装着活羊活鹿,另有两车预备给羊同鹿吃稻谷草料等物,并同个吹笙乐手一路浩荡就到了码头,上了官船,扬帆而下,就向着富阳县来。

    一路无话,金昌等人到得富阳县时,已是三月末了,官船在码头靠了,果然亏得多备了羊鹿,这路上竟是死了一头羊同两头鹿,金昌便命羊和鹿各牵一头,其余,依旧留在船上,一行人下了船,抬了催生礼,金昌又命乐师吹了笙,意同生,一路赫赫扬扬就向着苏府去了。

    路上有人识得这是金府管家,瞧着这阵势自然是金府给苏府送催生礼了,且说金昌来前,老孺人特特吩咐了,务必要将那些银盆锦缎红筷彩蛋等物显了人瞧,故此箱子盖故意都开着,那银盆口竟有两尺大小,足以盛得下一个足月孩儿,上头蒙锦缎里织着金银线,映着日头闪闪发光,直瞧得路人咋舌,都道:“这苏府大奶奶到底是官家小姐,这催生礼儿都比别人体面许多,只说那只银盆,若是化成银锭,怕不就有有百十来两。”  更有一则,那活羊活鹿头上都绑着红绸,一路牵着,那羊儿咩咩,鹿鸣呦呦,十分热闹好看。是以一路上都有人跟着瞧。

    那金昌更命人开了一只箱子,里头都装了拆散铜钱,一路就撒了过去。

    老孺人这一番做作,倒不是为着显富,只是她到底是积年老人,想着苏员外已有一宠妾生下一子,金氏这胎尚不知男女,若是男子自是大喜事,若是一双女儿,那苏员外只怕要偏宠那个小妾些,她爱金氏犹如亲生,自不肯叫她受委屈,金昌临来前,便如此这般嘱咐了,全是为着给金氏挣脸面,其意要告诉这富阳县上人等,苏员外家大少奶奶如何得母家宠爱,苏家虽称一县首富,他家大奶奶金氏父兄两代皆为官宦,家中也称富有,金氏出身比之苏氏只高不低,也好叫苏员外不敢有轻忽之心。这母亲爱女拳拳之心,真可谓细到极处。晋江穿越文  www.jjwxc.ac.cn    备用网址:www.82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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