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无耻恶霸恃强抢娇娥 柔弱慈母鼓勇寻爱女
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薛姨妈的面前,连我也被她这一跪吓了一跳。
招姐跪地对薛姨妈哭喊道:“这位太太,求你发发善心,不要欺负我们小户人家的女孩儿,让你儿子快把我女儿还给我吧。”
不用我出声,薛姨妈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毕竟自己的儿子有过前科的了。
薛姨妈气得发抖,忙离座将招姐扶起,喊旁边站着丫环:“还不快把那个作孽的畜生给我拖来。”
又对招姐说:“这位小婶子,你就是我儿子早些时候送礼去求亲的那家人吧,全怨我教子无方,我这儿子真的是屡教不改,我本以为他近来和三公子学了好了,没曾想他居然敢又抢人去。你且放心,我定会好好教训这畜生,让他这就还你女儿给你。”
不一会,丫环将晕乎乎的薛蟠扶进屋来了,他的脸还胀红着,眼也只半睁着,打着好大呵欠,显然下午的酒还没醒。
招姐一见他进门,急着上去扯着他问:“薛大爷,你把我的女儿抢去哪里了,快把她还给我。”
薛蟠莫名其妙,这才瞪大了一双布着红丝的牛眼,说:“你这婆娘,不肯嫁女下午自己也不敢来我说,倒让我三弟回绝了我,害得我老大不高兴,只好自己喝闷酒,我好久没喝那么多酒了,头正痛得紧呢。怎么如今反来缠我,我怎么知道你女儿去哪里了?”
招姐听他这么说,又急又气说不出话来,伸拳在薛蟠胸前一阵乱打,我忙上前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开。她被我抱离地面,还两脚朝薛蟠乱蹬。
招姐一弱女子,粉拳一点力也没有,薛蟠皮粗肉厚,根本不觉得痛,只是被这突然袭击气得勃然大怒,酒顿时醒了大半,骂道:“你这臭婆娘怎么还打人呢,惹恼了我只消一拳便叫你受不起。”
薛姨妈大声喝道:“你这孽子,上次在老家闹出好大的事来,吓得娘魂魄都要飞了,怎么到今天还不知悔改,再不把人家的女儿交出来,我亲自把你送官去!”
薛蟠急得喊撞天屈:“我的娘哎,怎么你也不信我,这次我当真没抢什么女儿、男儿,若是不然我薛蟠定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见他情状不似作伪,疑惑地问:“你当真不曾作吗?那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又有那么巧。”
薛蟠怒道:“为何有坏事就是我做的,我又怎知会是谁做的,为什么就不是你做的,倪老二难道就不会”
说到这里,薛蟠似想起了什么,用手一拍他那大头,喊道:“我想起来了,那日城东那边的黑毛虫王能也和我们一起喝酒,他也对那小美人儿垂涎欲滴、赞不绝口,王能最是心黑手狠,定是他做的。”
招姐听了,心里也有些疑惑了,说:“以前设赌局把我家男人的钱骗去又将他打残的就是王能,但他好久没找我们家的麻烦了呀。我今日在酒楼里做活,听家中请的帮手跑来说人被一群无赖抢去了,我也没想到还有别人。”
我说:“且不管那么多,我们先去找他再说吧,薛表哥你叫些人跟来,我让灵儿去找倪二拖多些兄弟过去。”
说完我就辞了薛姨妈带了招姐出门,我吩咐了灵儿赶紧去找倪二,招姐不及等薛蟠出来,催命似的让我带着她先往城东去,我说不认得路,她却说她曾去过,认得地方。
我无奈下只得把她扶上了马,心想骑慢些就是了。
等我也上了马,不料招姐来时也学会了催马,一个劲地学着我扯了马缰绳喊着“驾驾驾。”
那笨马居然也乖乖地听她使唤,驮着两个人竟也跑得飞快。
我心中有些害怕,心想我带着个女人就这样晚上跑去人家地盘,实在太危险了,不要小的没要回,大的反赔进去,但一时又没其它主意,只得行一步算一步了。
因为心中忧虑,手里也没性致再占怀中成熟白嫩少妇的便宜。
到了城东王能的赌馆前,我和招姐下了马,没等我拴好马,招姐便自个儿往赌馆里闯,我也只着头皮赶上去。
只见赌馆里喧嚷热闹得紧,欢呼声、哀叹声、咒骂声、祈求声此起彼伏,手抖偏要添酒壮胆的,脚软扶台大叫财神的,男人的丑态在这里暴露得无遮无掩、有声有色。
招姐要往最里面的屋子闯入,这回可不那么容易了,那屋门前站了两个彪形大汉,往招姐身上只一推,招姐险些往后跌倒地在地,好在我正好追上她,忙从后抱住了。
我放开招姐,对其中一条虎瞪着我的大汉说:“我是荣国府的贾环,来拜访你们王能老大。”顺手递给那两大汉一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那两人一见眼都直了,本是挺得笔直的腰背顿时弯了下来,原是高高挑起下巴扮出的一脸戾色也飞速变成谄媚的狗腿表情。
那大汉点头哈腰说:“原来是贾府公子,不必通报了,快快请进请进。”
两名大汉左右掀起帘子让我和招姐进了屋里,只见屋中也有一张大赌台,赌台主位坐着一斜眼黑壮汉子,正吆喝着与其他人推牌九,左手正搂着一个绝色的小美人儿。
那小美人哭闹着不停地挣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