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美人不见花神遇瘟神 桃花未知万幸或不幸
花囊、花帚,在石凳空处坐了下来,想要伸手去抚贾环的头,却忍住了。
黛玉问道:“听说环兄弟你伤了魂魄,前尘旧事都不记得了,可是当真吗?”
我听了这话,估量是彩云玉钏她们故意宣扬,好让王夫人不再提防着我会闹翻案。
我抬头应了是,并强调我感觉自己现在是另一个人而不是贾环,贾环做的坏事都与我无关,要是他做过的话。我可不想代人受过而被这美女讨厌。
黛玉心中疑惑又好奇,有心要和我多聊聊,见我目光灼人,便微红了脸对我说:“环兄弟,可我看你眼神却比旧时还要无礼呢!”
我听了这话忙在心里将我目中那摄魂的神光的旋钮强度调低了50%,暗骂自己,以后不能再把对现代女孩的必杀技照搬到古代,做人要低调,看书要投票!
我向黛玉道了歉,说是因为她长得实在和我另世里的爱人一模一样,不是我存心无礼。
黛玉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从来自负才高,竟是从不曾见过或听过“爱人”这个词,恰如闻天籁之音,只觉这如此简单两字充满了思不尽的温馨甜蜜和道不明的绮旎风情,不自觉恍恍惚惚轻声念诵了一声:“爱人?”但觉余香满口,情思昏昏。
黛玉良久忽醒,顿觉晕生双颊,羞不可抑,登时站起身来,直竖起两道似蹙非蹙的眉,瞪了两只似睁非睁的眼,微腮带怒,薄面含嗔,指我道:“你这该死的胡说!假痴扮癫,明明就是那个下作可厌、屡教不改、刚刚才害死人命的贾环,好好的不知哪里学了些银词又来欺负我,却编些甚么前世今生的鬼话。我告诉舅舅舅母去。”
说到“欺负”两个字上,早又把眼睛圈儿红了,转身就走。
我着了急,要再打一次我还能有命吗?
我强从地上爬起向前拦住说道:“好妹妹,千万饶我这一遭,我那世界里当真大家都是这样说话的,那里早就男女平等、自由恋爱、自由婚姻,还有什么恋人、拖手、甜心之类的词,“爱人”实在是很普通的词,还用作夫妻间的称呼呢。我若是有心欺负你,明儿让我烂在粪池子里,教人用来给这片桃花作肥,让这片桃花只开不谢,妹妹你省了葬花;春天只来不去,妹妹你青春永驻。”
说得林黛玉嗤的一声笑了,揉着眼睛,一面笑道:“不是看你被舅舅打剩下这半条命,今日定要告诉去,还只管胡说。若你作了花肥,只怕这花也要变臭,春日也要吓走,我立时给你熏死了。”
林黛玉其实舍不得走,只因一时忘形失态,有了台阶下,便又坐下了,听我说了一大串好听得耳热心跳的新名词,深信了我那另世之说,急切地想要再听多些那般理想世界的事。
我又扶着石凳跪在了黛边,闻着花香和黛玉身上的幽香,任由美丽的花瓣洒遍我们头上身上。
我大略说了些现代的事给她听,她也不断地发问,表情掩盖不住的神往痴迷。
听到我说自由恋爱,她红了脸,说:“呸,男女平等也罢了,你那世界的男女也太不知羞耻,自古圣贤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合乎礼,男女私相约定实是败德伤礼。”
我知道她是害羞而言不由衷,便嘲她说:“自古圣贤也说:“男尊女卑”合乎礼,你却又赞同男女平等,你这个也算是败德伤礼吧,我也告诉去。”
她说不过,便耍蛮道:“你强词夺理,不和你说了。”
我便说:“以后的世界惭惭就会把这些错误的礼废除了,改讲理,强词夺理的理。”
她又瞪我,却仍不说话。
我又说:“其实我倒觉得我那世界讲男女平等不对。”
她皱眉说:“男女平等如何不对,我觉得你那世界就这个好。”
我说:“因为男女平等是不可能的,我的女朋友每次争不赢我就说欺负她了,说要告诉这个家长那个老师去,或者耍蛮说我强词夺理,搞得我每次只有认输投降才算完,而且好象古今中外所有的恋人之间都是这样,总是男的认输。你说这实际上不就是女尊男卑了吗?”
黛玉知道我又在占她便宜,却不敢生气,免得认了是我女朋友让我占更大便宜,只能扭头斥道:“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我心里怦然一动,因为我的MM也经常说这一句,是不是不论古今中外的MM都会说这一句、爱说这一句呢。
我问黛玉:“除了不合乎礼外,你觉得自由恋爱还有哪里不对吗?礼显然不是理由,因为你刚才也等于间接承认了礼和圣贤的话并不都是对的。”
黛玉红了脸却仍不答腔却也不走,我叹了口气,想让她心服口服,便给她说了我最喜欢的爱情故事,那就是
各位先猜猜,我要说个什么故事才能彻底扭转她的陈腐观念呢,因为我今天下了决心要帮助她,以免她将来被这个致命的观念害死,只有她认识到自由恋爱的伟大和崇高,她才会为爱情拿出勇气抗争她那不幸的命运,才会为自己的幸福反抗这不公平的社会,才不会使她的绝代芳华早早地如这正随风漫天飘落的桃花一样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