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登儿离的更远,你是不是舍不得他走了?”
“相公,刚生下儿女时盼着他们长大。”吴氏千般滋味在心头,“长大了却又舍不得他们各奔前程。”
“都是这样的,只要想着他们是奔向更美好的生活,这心里就好受些。”吕顺替她擦去泪水,“不管如何,还有我一直陪着你。”
“相公。”吴氏感动不已,他难得说这么感性的话。
自从吕登夫妻带着吴敬仁和阿蓝小春小秋去了京城,碧玉就时时挂心不已。
杜氏还算通人情,准许刘仁杰带碧玉一个月回娘家四次,她自己有时也会一起去,陪吴氏说说话。这样两家的关系倒好了几分,吕顺拉着他不时谈诗论文,两人很谈得来。吴氏对女婿越发的满意。
平日里碧玉除了陪杜氏说说话,就是在屋子里做针线活,也从不打搅刘仁杰读书,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偶尔下厨做道点心奉给杜氏和刘仁杰吃,杜氏对儿媳是不住口的称赞。
而刘仁杰对她越发疼爱,只要在自己屋子里,什么都听妻子的,夫妻生活也渐入佳境。当然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们夫妻感情平平,只是过的去。
这天碧玉在房间里给刘仁杰做鞋子,范大娘请碧玉去花厅。
“什么事?来客人了吗?”碧玉看看天色有些奇怪。
范大娘极为恭谨,“也不是客人,是姑奶奶回来了,让您陪着说说话。”
碧玉有时会私下送些东西给她,她也是极力讨好碧玉,必竟碧玉将来是刘家的女主人。更何况还有个做官的兄长。
原来是刘水莲回娘家了,碧玉心中越发奇怪。自从她上次在婚礼见过她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听说没什么事金家不让她出门,连回娘家都要有事才行。
她不再多问,放下手里的活计,整理了下衣服才去花厅。
碧玉进了花厅,见刘水莲坐在杜氏下首,另一个有些眼熟的妇人坐在刘水莲的下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刘水莲的生母江氏。
碧玉进去给杜氏请了安,和刘水莲江氏见过礼。这才在杜氏另一边落座。
大家寒喧了几句,碧玉只是偶尔陪着说上一两句,见刘水莲的身影比上次还要瘦削,不由心中暗叹一声,这富商家的媳妇也难做啊。
杜氏主动替她解开疑惑,“媳妇,你小姑这次是请我们去赴宴的。”
“赴宴?”碧玉睁大眼睛不解。
杜氏笑着解释,“金家二房生了嫡子,给我们去喝喜酒。”
碧玉嘴巴动了动,挤出一句,“几时?”这关系是不是有些远了?如果刘水莲生了儿子请她们去还差不多。不过绕来绕去都是亲戚,请她们去还算说的过去。
“大后天。”杜氏想了想,眼睛发亮,“我要准备出门的衣裳首饰,你陪你小姑说说话。”趁些机会,她可要好好显摆一下。让外人瞧瞧她的风光。
碧玉恭敬的应了,杜氏让江氏也跟着进去帮着挑衣服。
“大嫂过的可好?我母亲待你可好?”刘水莲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容貌居然比以前还要娇美,还要容光焕发。
“婆婆对我很好。”碧玉露出甜美的笑容,“婆婆慈爱是碧玉的福气。”
刘水莲嗤之以鼻,这杜氏慈爱骗谁啊!恐怕除了刘仁杰外,无人承认这点吧。不过不管如何,她都是嫡母,当年最起码给了他们几个庶子女一口饭吃。如今她还要靠娘家为她撑腰,她在金家的日子不好过啊。
“小姑生的孩子我还没见过,大后天可要见到了,肯定极招人爱。”碧玉很喜欢孩子,对别人家的孩子也会逗弄许久。
“一个女孩儿没什么稀罕的。”刘水莲满脸不在意道。
这话实在不中听,碧玉收起笑脸,“小姑说什么话,女孩儿怎么不稀罕?女孩子是掌上明珠应捧在手里疼若珍宝。”
疼若珍宝?她从一出生就没人待她这般,嫡母对她视而不见,生母性子懦弱根本不敢多关心她。可眼前的女子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她必是别人手掌心的珍宝,最起码是吕登的……想起这个名字,她心里一疼。忙转移心神,“我家女儿可没有这个福气,金家女孩子多,不稀罕。男孩子除了刚出生的哥儿就只有我们房中的带哥儿,这才是金家的宝贝。”话语中对自己生的那个孩子并没多在意。
“女孩儿也是宝贝,更是爹娘的宝贝。”碧玉心里不舒服,暗暗点醒她,“如果做父母的都不疼爱自己生的女儿,别人怎么会爱护她呢?”
刘水莲听了心里一动,但她来此还有一个目的,满脸希冀道,“我听说我们家的姑奶奶是大嫂的亲戚,大嫂有空帮我在她面前说几句好话。”
“她是出嫁的女儿,有这个必要吗?”碧玉见她没醒悟,为那个孩子不值又有些好笑,“她在金家能说得上话吗?”心中暗想,她成了后院的女人,也学会了用心计。当年那个胆小怕事的刘水莲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嫂不知道,她是金家唯一的嫡女,老爷太太都疼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