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之后段公子五人到客栈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吴钩向段公子拜道:“这次多亏段公子相救我才得以逃脱大难,以后段公子若有什么吩咐我吴钩一定尽力去办。”段公子微笑道:“吴兄客气了。我们同是武林一脉,遇到困难相互扶持本是应该的。”孟清翔却大是奇怪,问道:“吴兄怎么知道他姓段?”
成速道:“我们不但知道他姓段,还知道段公子乃是当今大理王子,这次上京怕是有什么重要国事吧。”段公子淡然道:“我就是大理王子段和,这事本没有什么,至于我这次去汴京确是有要事要办,只是不知道两位怎么知道的?”吴钩微笑道:“我们也是听金蒙说的。”段公子皱眉道:“金蒙,那是谁?”
成速道:“金蒙是我们的二首领,这次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段公子要从淮河上汴京,他让我们将段公子劫下,我和吴大哥自然不愿意,吴大哥知道金蒙这个人心计极深,怕对段公子有所不利,因此命我在淮河岸边接应,却不料他丧心病狂,竟然趁我离开之际发动叛乱,还好总算苍天有眼,吴大哥并没出什么事。”
段公子段和听他此说才知道金蒙之所以发动叛乱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感动道:“吴兄与成兄高义段某不胜感激。”吴钩惭愧道:“我早听人说金蒙是金人在江南的奸细,但我见他文才武略皆佳,因此力排众议将他收入帐下并让他做了二首领,如今看来他怕真是金人的奸细也说不定。”成速道:“什么说不定,我看金蒙那贼子就是金人奸细。”段和道:“若那金蒙真是金人,他要捉捕我也就不奇怪了。”又问道:“我心中有一事好奇,不知道方便不方便问。”
吴钩笑道:“段公子你可是我吴钩的救命恩人,有什么不方便问的。”段和道:“我只是有些好奇吴兄怎么会乘画舫出逃,你们那儿小型战船应当不少吧。”吴钩听他问及此事,大笑道:“也是我吴钩命不该绝,前天我和金蒙请了秦淮名妓纤儿前来喝酒,昨晚我正和纤儿喝的尽兴,不想金蒙那贼子发动叛乱,还好金蒙对纤儿姑娘情有独钟,他不忍对画舫发动火攻,这才让我有了一线生机”
铁云见段和三人说的投机,他心中担心龙婷,问孟清翔道:“孟兄知道不知道龙姑娘的下落?”孟清翔也因为柳楚飞受伤正自担心,道:“铁捕头不知道龙姑娘抱着柳楚飞走了么?”铁云只觉心口似被人狠狠砸了一拳,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道:“我已不是什么捕头了。”又道:“我铁云自此浪迹天涯,岂不快哉。”孟清翔听他语气中颇多自怜自伤之意,又哪有什么“快哉”可言。
想到柳离歌孟清翔不觉叹了口气,道:“铁兄不要误会,我看龙姑娘和柳楚飞并没什么。”铁云知道他看出了自己对龙婷的情意,苦笑道:“谢谢!”孟清翔见了他的情景犹如又看到另外一个自己,拉着铁云道:“铁兄,我们喝酒去!”铁云心中郁闷,对喝酒自然不会排斥,两人向小二要了酒后只喝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吴钩与段和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势,成速没话找话道:“龙姑娘和柳楚飞到哪去了,段公子知道么?”段和道:“我只知道龙姑娘似乎救受了伤的柳楚飞去了,至于后来的事情我也不大清楚。”吴钩问道:“你们说的柳楚飞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段和道:“这个柳楚飞我也不熟,他好象和龙姑娘与铁云捕头是旧识。对了,铁云与孟清翔呢?”吴钩摇头,成速道:“他们两个似乎有什么心事,刚才下楼喝酒去了。”段和笑道:“喝酒好啊,不如我们三人也下去喝他几盅如何?”吴钩与成速绿林出身,对喝酒那也是情有独钟,三人依次向楼下走去。
铁云与孟清翔面前放着两个空酒坛,孟清翔很少喝酒,此刻早已不醒人事。铁云虽然酒量不错,但也说话结巴,看见段和三人下楼,铁云道:“段段公子,我们喝两盅。”
段和乃王室出身,又哪见过这样喝酒的,微笑道:“铁捕头酒量惊人,小弟那是万万不能及的。”铁云摇着头道:“你们王室的人就是奇怪,你怎么会长三个脑袋?”段和见了铁、孟两人的样子什么喝酒的心情也没有了,皱眉道:“吴兄、成兄,我们还是扶他们两回房吧!”吴钩、成速两人答应着各扶一人回房休息,段和作势欲扶,吴钩、成速都坚决不让,段和无奈坐下。
等孟清翔、铁云两人酒醒过来时已是中午,段和三人也不知去向,铁云想及龙婷拜托他一定要保护好段和,而如今段和却下落不明,又想到龙婷抱着柳楚飞不知生死,不禁心头大乱。孟清翔洗完脸拍了他一把道:“快洗把脸吧!”铁云道:“你打算去哪里?”孟清翔笑道:“当然是去京城了。”铁云疑惑道:“去京城,你去京城干什么?”
孟清翔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不会是糊涂了吧,我去京城当然是找离歌。”铁云问:“柳离歌?”孟清翔反问道:“你打算去哪儿?”铁云迷茫道:“我?我也随你到京城看看吧,反正我现在不是捕快了,就算去劫天牢我也不怕。”孟清翔笑道:“有你我可就放心多了,快点洗把脸我们走吧。”铁云抹了把脸道:“我们就这样去京城啊?”孟清翔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