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青竹帮,龙亭阁问百苦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百苦笑道:“我们四处走走,这杭州的美景施主怕还未曾领略过吧,这几天我们就去玩玩。”童星秀在旁拍手道:“好啊,好啊,我们好好玩他几天。”龙亭阁疑惑道:“那不笑不怒两位师兄呢?”百苦道:“过几天自会有人送来线索,少侠又何必心急。”
这几天童星秀玩的兴高采乐,百苦也不急不慌,龙亭阁却不知道他两捣的什么鬼,知道即便自己问了,他两多半也不会说,而童星秀大多是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很少出来玩,这一玩就就什么也顾不得了。到了第四天,果然不出所料,青竹帮众告知已发现不笑不怒二僧及韩心湖下落,只是那暗中使鬼得中年人却不知所踪。
百苦三人根据线索一路追踪,在一农庄中找到不笑三人,只是不笑三人被饿了数日,已是灯尽油枯,正施救间看守已又所觉,执剑持枪冲了进来。龙亭阁紧守门户,不让敌人冲进半步,那边童星秀守住窗户,施展浑身解数与敌周旋。百苦自怀中取出大还丹喂与三人服了,知道他们暂无生命之忧,招呼龙、童二人,三人各背负一人加紧攻势冲了出去,看守虽众却并无高手在内,三人如同虎入羊群,杀了一条血路出去。
逃了数里,见前方八人七男一女正在守侯,百苦喧声佛号道:“八位莫非是陈门主座下八仙?”那为首之人道冠巍峨做吕洞宾打扮,道:“百苦大师既然决定从此路而过,那我们师兄妹只好得罪了。”童星秀微笑道:“谁说我们要走这条路了。”说完向来路退去。一做铁拐李打扮的汉子抡拐冲了上来,大叫道:“步走这条路可以,背上三人留下。”他这一发动其余七人跟着发动,隐隐竟成为合击之势,百苦对龙、童二人道:“小心应付,这八仙阵古怪。”
龙亭阁本来见做铁拐李打扮的那人武功并不怎样,因此也不大放在心上,却不想阵势既成,这威力顿时便增大了许多,一时应付的手忙脚乱。童星秀因大锤拿着不太方便,随身带了两柄匕首,用来总不是十分顺手。幸好有百苦支撑大局,这才落个自保。
百苦见这般下去终非了局,运足功力击出数掌,将圈子击大了些,又借了童星秀的匕首,将匕首用无相劫指击出,那无相劫指使出去无影无形很难招架,百苦不欲伤人这才使用匕首,那匕首有相有影,虽然凌厉却是好招架多了。
曹国舅装扮之人运用手中铁板接了匕首,原来那铁板竟是磁铁所制。那边童星秀失去了匕首更是不济,若非身法灵巧好几次都险遭毒手。只是她背上的韩心湖却没她那般运气,被“吕洞宾”长剑刺伤。百苦知道再手下留情必将保不住背上三人,于是运用无相劫指冲了出去。八仙中有三人为其指力所伤,那还是他手下留情,这才不致伤到要害。
三人逃出数里,却见那韩心湖已是奄奄一息,显然是命不长久了。童星秀放下韩心湖,但见他创口处乌黑腥臭显是被剧毒所伤。龙亭阁怒道:“这帮人也真是狠毒,竟在兵刃上喂有剧毒。”童星秀垂头道:“都怪我不好,没能护住他。”龙亭阁安慰道:“他们存心杀人灭口,这也不能怪你。”百苦本有些话想问童星秀,听见龙亭阁这话只能在心底暗叹一声:“这龙少侠真是太过天真了。”
童星秀听了龙亭阁此话却将头垂得更低了些道:“他还有救么?”百苦道:“他精神体力都几乎早已耗尽,这次又中了毒,怕是回天无望了。”说完道声“阿弥陀佛”。龙亭阁犹自不死心,摸了摸韩心湖的胸口,只觉心脏已停止跳动,心下不觉黯然,道:“大师,我们还是买副棺木葬了他吧。”百苦道:“不笑不怒两位师侄身体十分虚弱,这件事只能拜托两位施主了。”龙亭阁想想也是,道:“大师放心,在下一定遵办。”
两人葬了韩心湖后倒不知道何去何从,龙亭阁本来无事,打算到各名山大川游历一番,童星秀正好也不愿回家,两人便结伴出游。
这一日到了黄山脚下,却见山下这座无名小镇居然聚集了不少武林人士,两人心知此地必有什么事情发生,依了龙亭阁便绕了开去,只是那童星秀却是少女习性,好凑热闹,逼着龙亭阁非留下来不可。龙亭阁这数月与之结伴同游,心中情愫早生,只是见她天真烂漫,却又不敢说出口来,此刻见她大发娇嗔,自是不愿违拗她意,只得随她进了一家上好客栈。
那客栈中早挤满了人,只有一张桌子尚空着,一个白衣少年独霸一桌,眉宇间傲气凌人。龙亭阁这些日子见识渐长,早看出那白衣少年乃是一女子改扮。记得师父在世时常说江湖上有三种动不得的人:一是出家人,一是残疾人,再者就是女人。而其中犹以女人为三者之冠。
这个女人独霸一桌想来来头不小,倒是少惹为妙。他转头向身边望去,童星秀早已不见人影。却听童星秀的声音道:“我们就与这位姐姐坐一桌吧。”那白衣公子怒道:“瞎了你的狗眼,瞧不出本公子是男人么?”童星秀一向被人宠惯了,何曾受过这般辱骂,扬手便扇了过去,道:“我叫你骂!”那白衣少年手指划向她腕间,道:“想动手么,很久没动过手了,就当逗逗小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