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激斗间一白发老者赶到,龙亭阁以为敌人来了帮手,不过己方也有童星秀伏在暗处,因此倒也不甚担心。白发老者趁那中年人躲避竹子露出破绽时出手,他出手极为快捷,那中年人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便已成擒。
白发老者擒了那中年人,向龙亭阁抱拳道:“多谢少侠出手相助,以后少侠若是有什么难处可到心湖居找老夫,老夫定当竭尽全力帮你。”龙亭阁道:“那我先在这里谢过老伯了。”白发老者忽又向童星秀藏身之处道:“那位躲在暗处的朋友该处来了吧。”童星秀自竹丛中跃出,道:“出来就出来,难道本姑娘还会怕你这个糟老头子不成?”龙亭阁见白发老者一招便擒了那中年人,以为他武功比童星秀高出许多,道:“老伯,她是我的朋友,你就别难为她了。”
白发老者浑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对童星秀道:“姑娘是听竹庄的人,童天威是你什么人?”童星秀横了他一眼道:“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听竹庄的人?”白发老者道:“你跃出时用的轻功是步步生莲吧?这种轻功可只有听竹庄的人才会。”龙亭阁心道:“原来她用的轻功叫步步生莲,难怪这么好看。”
童星秀道:“就算你说对了,那你打算怎么样?”白发老者道:“我和童庄主是老朋友了,姑娘回去就说心湖居韩心湖向他问好。”童星秀道:“那你打算就这么走了?”白发老者韩心湖道:“姑娘莫非想将老夫留下?”童星秀微笑道:“那倒不敢。”韩心湖冷笑道:“谅你也不敢。”他话音刚落便听童星秀道:“只是你手上的人却与我又些干系,还望前辈能够留下。”韩心湖大怒道:“那就要看姑娘手上功夫如何了?”说话间已提着中年男子向竹林南面奔去。童星秀不想他一个武林前辈竟是说逃就逃,手中大锤脱手向他背心击去,锤风激得竹叶沙沙做响。
那韩心湖身在半空无处可避竟将手中中年男子抛出,欲借中年男子血肉之躯硬挡大锤一击。眼见大锤即将击中那中年男子,不知从哪里飞出一根钢杖、击飞了大锤,那中年男子径自向龙亭阁飞来。龙亭阁虽恨他暗中使鬼相助金舟、使龙舟赛不甚公平,却也不忍心他被活活摔死,于是飞身跃起接住了中年男子。
韩心湖抛出那中年男子时用了暗劲,即使大锤未曾及身那中年男子也多半是性命不保。龙亭阁接住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乘机将过半暗劲传入龙亭阁体内,龙亭阁只觉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喉头一甜便已昏了过去。中年男子也吐出一大口血来,两人同时坠落地面。韩心湖借着竹子的韧劲一个后翻,想从西方逃走。一个和尚笑嘻嘻的站到他面前道:“施主好妙的轻功,只是心肠未免太过歹毒了些。”韩心湖大惊之下停住脚步道:“大师莫非便是少林笑僧?”面前满脸带笑的和尚尚不及回答便见一个浓眉大眼、身高体壮的和尚捡起钢杖道:“他正是不笑师兄,小僧少林不怒。”韩心湖转头望去,见他法名虽叫“不怒”,那面相中却是带着三分怒气。只他以钢杖击飞大锤的功夫,外家硬功委实非同小可,而若是要逃,那不笑又是轻功高绝,想来也确令人心寒。
韩心湖道:“却不知两位大师有什么指教?”笑僧对怒僧道:“师弟,就劳烦你请韩前辈到少林一趟吧。”他话说的虽是好听,却是要押解韩心湖去少林。说完之后也不再看韩心湖半眼,走到龙亭阁与那中年男子身边,取出少林秘制疗伤圣药大还丹,与两人服了。
而那边韩心湖虽是奋力抵挡,却又哪及怒僧武功精妙,不数合便已被怒僧拿下。
童星秀在龙亭阁跌到地上时已在身边守护,只是龙亭阁面色苍白、内息紊乱,她虽着急,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待笑僧给龙亭阁服了大还丹之后他面色方才有些好转,童星秀见拿丹药颇为神奇,便想多讨一枚给龙亭阁吃,笑僧却道大还丹已没有了,气得她只骂笑僧小气。
怒僧擒了韩心湖,催着笑僧起程,笑僧本意将龙亭阁一并带走,童星秀却是执意不肯,笑僧也知此去少林一路凶险,因此也就不再坚持。
童星秀抱着龙亭阁出了竹林,雇了一辆马车走了约莫两个时辰,才到了一处庄院前,童星秀下车付了银子,早有家人将她迎了进去。她却没看到车夫在她走后露出的阴冷笑容。
龙亭阁看见许多毫不相干的人在追杀自己,都怪自己不辨善恶,乱趟浑水,他自己却又身软体乏,绝非那些人的对手,想逃腿上却没有半点气力,但见诸般兵器向他全身杀来。龙亭阁一惊一乍,身上出了许多冷汗,这才发觉不过是一场噩梦。游目四顾,但见锦帐暖被,软榻绣衾,鼻间犹有丝丝幽香。那童星秀却坐在一张椅子上枕着椅被睡意正浓。
龙亭阁见她形容憔悴,想来为自己的伤势了不少的心,虽然满心疑问,却又不忍心吵醒了她,又见她衣衫不整,想起身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这么一动却又牵动伤势,痛得他忍不住“哎哟”一声叫出声来。
童星秀听见声音登时醒了过来,只见她满脸喜容道:“你醒了,这几天我可担心死你了。”龙亭阁见她对自己情深意重,不觉已是热泪盈眶。童星秀关切的问道:“饿了三天,你也吃点东西吧?”说完走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