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走下车的苟常嫱,懊恼的疑惑道:“哎呀!那个犹如牡丹花儿般雍容的花信少妇,知道我以前的事情,我为什么不问问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呢?”低头脱下左脚军靴,他揉捏着左脚四指上残留有的殷红痕迹,神色黯然的看着消失了的中脚趾。
北国总军区牌照的车子,哧的一声停在苟常嫱身边,走下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粉豆颗颗的面庞上,满是崇拜的神色,对站直的苟常嫱行礼道:“大校大哥,又在观看你的军功章了啊?”
伸手将有点调皮的小弟斜戴帽子端正,苟常嫱摇头笑笑,“姚野,大哥只是出来随便走走,难道你还怕大哥迷路了吗?”最近七月中,这个小弟一直守在身边照顾自己生活起居,苟常嫱不禁用拳头重重擂动他的胸膛,采用男人特有的力量方式表达出心中的感激。
就是面前的偶像,每年都会为国家完成不下十件AAAAA级任务,上百次从九死一生的魔域中安全返回,件件完成得如教科书般完美;而最后这次参与的“天剑”任务根本就是一项神迹,据说它的存在与香国的历史一样悠久。也许是老天只允许世间存在一个“天剑”,虽然被众人称呼为天命之子的‘天剑’打破了神迹,但人类的‘天剑’也残缺了,失去了一根脚趾,也失去了他一贯所擅长的力量和速度,最大的代价莫过于他失去了人生中数十年所有记忆。
回到总军区后,苟常嫱就被带着直驱总司令办公司;在门外,姚野紧握住他伤痕累累的大手,热泪盈眶的说道:“常大哥,我们永远都是兄弟!”在拐角处,长长队伍的迷彩服哽咽喊道:“常大哥,我们永远都是兄弟!”
苟常嫱心中蹦跳一下,心中暗暗恼火,“张司令太卑鄙了,居然跟踪自己,将公交车上不光彩事情完全记录了下来。”对着面临生离死别的众人,白净面庞上挤出招牌式的邪笑,时而刚毅时而娇媚的声音惊咋道:“咋的了,哥们儿,没有称呼狗哥和嫱姐姐的了。”
轰然大笑中,苟常嫱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走进地位仅次于几位中央军委大佬,在军中排在第五位的总司令房中,径直一做到沙发上,神情懒懒的仰靠在上面,眼神斜视着神情肃然的司令员,赌气似的说道:“恭喜你!老狐狸,你驱逐本人的愿望终于达成了。”手中一根非丝非带的东西,削着本来就白净无比的手指甲。
坐在苟常嫱对面,是一个半百年纪头发半百白黑的上将,满脸都是肃然的的表情,嘴中哼道:“没有错,你确实被驱逐出北国总司令部,香国军队永远都不会再录用你了。但你在准备天剑任务时候,本有一件任务,所以”一片粉色小纸条,就像具有灵性般在他干瘦的食指上环绕着,扭扭曲曲的小字时而裸露出来。
苟常嫱的健壮身躯一下从沙发上漂浮起,身形一闪就到达五十年左右的司令员身边,贴出的胸膛撞击在站立得笔挺的张司令身上,灵巧的双手在对方的手臂上缠绕一下,小纸条立即落在了他的手上,“张司令,你到底有多大年纪了呢?为什么我这种北国军中现在的三流高手,就让你这二十年前香军第一高手乖乖的缴械投降呢!哎,有老婆是好事情,但是太漂就不是好事情;妖艳的老婆就像一把蚀骨的刀,剔除骨头之后再吸食净你的骨髓!”铿锵有力的声音,根本听不到丝毫大病初愈的衰弱。
哼!你的这一下重击,比蚀骨刀都还要厉害,张司令咳嗽道:“是你儿子的家信,你仔细看看吧!”迅疾的转过身体,雾蒙蒙的虎眼紧盯荣誉榜中的本本,他知道至少有一半,都是身后之人,在六年多时间里给整个军区挣回来的。
“张司令,我还有儿子,我今年到底多少岁了?香国最先进的北国医院,为什么都无法下达一个准确的定论呢?”激动的眼神落在手中那张捏得有些皱巴巴的信纸,苟常嫱心中再次埋怨了起来,“还整个军的司令员,年后就是中央军委副主席呢,连我这样一个孤儿的信件都要偷看,真是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首长你也***太无耻太没有素质了!”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他不禁紧盯书信。
爸爸:妈妈总是说狗蛋没有爸爸,可狗蛋知道爸爸是一位伟大的香军。自从八岁起狗蛋就每月都会给北国总司令部写信,告诉爸爸狗蛋不但学习最好,并且还给妈妈做好多事情;只是妈妈总被人看不起,说狗蛋的爸爸是混蛋。可狗蛋知道爸爸是最好的人,杀了无数的坏蛋。爸爸,你快回来吧,外公总要妈妈去和坏蛋们相好,认为是我们苟家害了妈妈。狗儿子狗蛋。
简朴五句话组成的信中,是蝌蚪文一样扭扭曲曲的字迹,几乎是涂改了再修改还裸露出的数十个错别字,让苟常嫱会心一笑,因为自己现在也都还是一个错字大王;与自己书法风格同类的“受惊体”,更让他心中感受到一种血脉相连的熟悉,冷漠中升起丝丝柔情,语气降到最低问道:“这是我儿子第几封信?”几乎从他喉咙中一字字挤出来的话语,充满了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
终于等到了自己心中盼望的话语,张司令坚毅的面庞上露出一阵狠毒的表情,转身怒视着苟常嫱,“你知道自己的现在的状况吗?”沾有红色墨水的手指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