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大营内,突然间杀出一支兵甲整齐的西凉骑兵。
两股韩遂骑兵恰好挡在这支西凉骑兵前进路上,霎时撞个正着,经过短暂而又激烈的交锋,韩遂骑很快发现遇到了棘手对手,两名百夫长一声令下,韩遂骑兵立刻开始转身后撤,向这支西凉骑兵的两翼和侧后迂回,远远骑射扰敌。
在突破韩遂骑兵的阻挡后,这支西凉骑兵绝不恋战,径直向着东方扬长而去。
小土坡上。
“好一个壮士断腕!成宜竟然真敢于舍弃外营的兵马,而仅仅只想保全内营的韩遂铁骑。”马超忍不住赞叹道,“成宜不愧为大将。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居然仍能审时度势、做出最有利选择!”
“大哥用兵,才是真正神鬼子莫测。”马岱凝声道,“成宜虽然厉害。却也不免落入大哥算计。”
“不。”马超微笑摇头道,“我还差太远了。”
马岱向马超抱拳道:“既然成宜已经率领韩遂铁骑突围,那末将也该赶往两河口了。”
“嗯。”马超点了点头,欣然道,“祝将军马到功成,超在这里静侯佳音。”
“末将告辞。”
马岱再度拱了拱手,率领十数骑兵策马扬长而去。
湖水门。
假成宜,率领数十亲兵纵骑飞奔而出,混迹亲兵阵中真“成宜”正打马疾驰时,陡见前方火光冲天而起,一支数百人骑兵已经从黑暗中鬼魅般冒了出来。当先一员大将虎背熊腰,跨马横刀,犀利的眼神在火光的照耀下恰似两团火焰在燃烧。
这员大将不是别人,赫然正是马腾手下大将庞德。
“来人止步!”庞德冷声喝道,“庞德在此恭候多时了!”
“庞德!?”
成宜霎时刨吸一口冷气,目光一片寒凉。在这个时候、这个方遇见马屠夫麾下的头号心腹大将庞德,还真是让人绝望啊。
庞德遥举长刀,虚指“成宜”,朗声喝道,“司隶校尉张衡何在?”
庞德率军轻骑疾进,根本无法和马岱、马超互通消息,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湖水局势究竟如何?更不知道原本坐镇长安司隶校尉张衡已经追随成宜出征湖水去了。如果张衡还在湖水,以张衡的谨慎,庞德能否打下湖水还真不好说。
“张衡大人?”
假成宜环顾身后,惶然不知所措。
亲兵队长会意陡然扬声大喝道:“湖水失守了,张衡大人也死了。”
成宜和数十骑亲兵发一声喊,落荒而逃。
“成宜?”庞德霎时篷紧眉头,冷然道,“追!这此家伙竟然临阵背叛主将,简直不可饶恕,把他们统统抓回来,不许放走一个,全部凌迟处死!至于那个成宜尽量捉活的,实在不行带回头颅也行。”
“遵命。”
庞德身后的数百骑兵轰然应诺,四散而去。
两河口。
并不是专一名,大多两条河流交汇处,都有一片宽阔的冲积河滩,当人十有八九会称之为两河口。
兵荒马乱中,侥幸突出重围的五千韩遂骑兵乱哄哄冲到了河滩上。
恰天色微明。
成宜游目前望,只见一片浩瀚的河滩沐浴在淆薄的晨曦里,河滩上长满了茂密的芦苇丛,浓密的芦苇丛在晨风中轻轻摇摆,一切都显得如此宁谧和祥和。不过长年征战形成直觉却分明在提醒成宜,芦苇丛中有杀气,
“吁~~”
成宜喝住战马,霍然高举右臂。身后跟进杨秋、程银诸将岚忙也跟着喝阻战马,早有传令兵将成宜的军令流水般传达下去,乱哄哄往前开进韩遂骑兵便逐渐减缓速度,最终停在了河滩前面。
好半天,张衡才在十数名亲兵的护卫下气喘吁吁赶了上来,伸手抹去额际汗水,喘息着问道,“将~~将军。这~~这里停不得呀,马屠夫大军很快就会追上来,还是及早转进方为上策。”
成宜手指前方。凝声道:“大人请看。”
张衡顺着成宜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片浩瀚的芦苇丛赫然映入眼帘,无数芦苇正在晨风中轻轻摇荡,又有淡淡的烟瑟缭绕其中,笔直的官道便从芦苇从中横穿而过。茂密芦苇从官道两侧倾倒过来,几乎阻挡了整条官道。
成宜沉声道:“芦苇丛中有伏兵!”
“呼噜噜~~”
成宜话音方落,前方不远处陡然响起沉闷的战马响鼻声。同样沉闷的马蹄声中,浓密的芦苇丛中已经鬼魅般转出一骑来,黑盔黑甲,手执点钢枪跨马横立,就像一尊战神威风凛凛挡住了官道中央。
“不愧是成宜!”马岱沉声喝道:“居然能识破本将军伏兵。”
韩遂军阵前又是一阵兵慌马乱,成宜也是心头一沉,喝问道:“来将通名。”
马岱以手中钢枪虚指成宜,从容应道:“我乃主公帐下马岱是也!”
“马岱匹夫,受死吧!”
成宜未及答话,身后陡然响起一声炸雷般大喝。惊回头,只见西凉骁将侯选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