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娇的病情和我想象的一样,不容乐观,那女大夫说是月事期间受了严重的风寒和劳累,导致气血淤积,开了几包药,说她这小医馆因为山蟒盘踞其间无法出山采购药材,平日只靠自己去山里零星采药来维持,现在铺子里药材匮乏,如果曾小娇服药三天后仍不见好转,最好到东京的大医馆求医,若耽误了治疗,就有不孕的危险。
我心里很内疚,之前还想着好好保护我的小娇,让她不受一点伤害,到头来却连她的健康都呵护不好。如果真的不孕了,原本就欠她太多的我,岂不是又要欠上一笔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债
这一刻,我暗暗发誓:从今天起,我要不惜一切代价在这世界里混出个人样,有家业有财产,让我的娇娇过上安稳快乐的生活,再也不让她跟着我颠沛流离!
这小丫头自己倒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回去的路上还偷偷对我说:“辉哥哥,我要是以后不能生小宝宝了,你可就惨了。”
遭了山贼的家里几乎被洗劫一空,两间屋子里仅剩两张床。潘玉莲愤怒地告诉我,她哥哥一年的积蓄也被抢走,现在家里连一个铜子儿都没了,她换药的钱还欠着人家,曾小娇的药钱也一样。
我知道潘玉莲给我说这些并着没有任何意思,但是作为一个男人,特别是今时今日高大魁梧胸怀壮志的男人,我感到无地自容——自己恩人家遭洗劫之后,我居然连一个大子儿都拿不出来,而且,如果继续在这里住下的话,恐怕还要人家养活。
不行,我不能再给玉莲结和虎哥增加负担了,短时间内,我一定要找个职事,就算是回屠宰场继续打杂也行,一定要帮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小家度过难关。我暗想。
潘玉莲给曾小娇煎了药,按照大夫多休息的吩咐,让她躺床上睡午觉去了。
院子里两棵大桐树,就是当初我偷衣服时拉绳子搭衣服那两棵,现在已入夏季,正午时分已经相当炎热,潘玉莲端了一碗饭后凉茶去树荫下,我看柴火快没了,就准备去劈柴,结果被她叫住:“诸葛辉,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什么事玉莲姐?”我走过去,在她对面的青石条上坐下。
“你给我说实话,黑风口那山蟒到底死没死?”
我晕,原来她一直都不相信我。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我连她都打不过,曾小娇更是身单力薄的一个小姑娘,对我们俩知情的人谁会相信那魔鬼一样的山蟒是我们杀死的?
“死了啊,我和小娇一人杀了一条,怎么玉莲姐,你不相信我们?”我一本正经道。
“哼,信你便怪了,你多大本事当我不知道?别说你们二人,就算在加十个你们,也不可能杀得了那山蟒!”
“好好,玉莲姐,咱们让事实说话好吧,那些人不是进山去看了么,是不是事实马上就知道了。”转了下眼珠子,我说道:“玉莲姐,我看你是铁定不信我了,这样吧,咱们来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潘玉莲冷我一眼问。
“如果最终证明山蟒是我们杀的”我嘿嘿笑道:“如果证明是我们杀的,玉莲姐答应我一件事,具体什么事嘛,以后再决定。如果不是我们杀的,你来决定让我做什么,只要不是摘星星偷月亮,我绝不说半个不字!”
“呵,多日不见你非但长个儿,这花道道也见长了,”潘玉莲冷冷道:“好,这赌我打了!如果你真杀了那山蟒,你便是有了大本事,这么大的本事叫你做些鸡零狗碎的小事太屈材了,我自有大事要你去做,只是到时千万别吓得湿了裤子。”
“哼哼,我诸葛辉怪兽都杀了,还有什么能让我害怕的?你说吧玉莲姐,要我干啥大事?”
“现在说了也是白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之后,潘玉莲回屋睡午觉,我热火朝天地劈了半个多小时柴,也回潘虎的屋子午休。
不知过了多久,被外面的一片嘈杂声惊醒,起来到院子里,潘玉莲和曾小娇已经在了,院子里院外聚集了很多人,全是镇上的百姓。
“辉哥哥,他们把那两只蛇的骨头运回来啦!”曾小娇看到我就兴奋地嚷嚷起来。
我还没说话,已经被情绪激昂的群众围住,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英雄少侠的称呼不绝于耳。
这一刻,我有种做明星的感觉。
曾小娇作为斩蛇者之一,而且是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女,人气丝毫不比我逊色,同样被人群簇拥,赞为女侠。而她本人也表现得比较高调,以那稚嫩的少女之音夸夸其谈道:“我虽然杀的是一只小蛇,可是我连眼睛都没睁,一剑就把它杀死了,我哥哥杀那只大蛇都是打了好久才杀死的,我比他厉害多啦”
潘玉莲也没被冷落,那些人围着她询问我们的来历。
这时,锣鼓声传来,几十个年轻人簇拥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到来,这老者似乎很受尊重,众人看到它,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老者情绪激动都走到我面前,居然给我行了个礼:“诸葛少侠,你除去万恶的曹家父子,兄妹二人又斩杀妖蟒,为谷子镇百姓除了三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