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马里不花领精骑五千为第四路,自领着其余的二百男宠并精骑八万接应,北方各族打仗,俱没有辎重,粮草用物随身带,当下拔营而起,直扑大晋的先锋部队。
进击寿阳的大晋军队,正是裴从龙,领着一万昔日龙卫军的马步精兵,杀气腾腾的而来,迎面正碰上息慎族的小王子刁从林,那刁从林自料无敌,手舞一根三十斤的大铁棍,大叫道:“南蛮休走,爷爷在此,速拿命来!”
裴从龙更不答话,手舞鎏金镗,劈面就砸,刁从林不知死活,双手一横大棍,大喝一声:“唉——!呔——!开——!”
只听“当亮亮——!”一声巨响,刁从林的大棍崩不开天下第二十九条好汉的鎏金镗,双手一软,那棍反砸下来,顿时脑浆崩裂,死尸栽于马下,裴从龙把鎏金镗交于左手,背后插出剑来,袅了刁从林的首级,系在马鞍桥上,将镗一举,大喝道:“杀——!”
一万骁勇的龙卫军,排山倒海似的直冲犬戎大队,犬戎军见主将已死,无心恋战,两军刚一接战,立即大败,裴从龙奋勇向前,将刁从林带来的犬戎兵杀得血流成河。
正血战之间,犬戎军的第二路部队到了,何胡台手舞狼牙棒,拍马冲了过来,大叫道:“南蛮!休得猖狂,你家爷爷在此!”
裴从龙在马上大叫道:“我呸——!嘴里放屁的贼!且吃爷爷一镗罢!”
四十六斤的鎏金镗向着何胡台的心窝就捣,何胡台早见刁从林大败,知面前的汉将非是等闲,不敢怠慢,忙使了吃奶的力气举棒相迎,大叫道:“呔——!开——!”
一声暴响,何胡台粗重的狼牙棒勉强砸开了捣向心窝的鎏金镗,心中一片憋闷,嘴一张,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慌忙向后将手一招,数十员本族的勇士冲了上来,将裴从龙围在核心,裴从龙本有四个极厉害的帮手,但是这次都没跟他来,尽管如此,面对眼前众番将,也是公然不惧,冷哼道:“找死——!”
一根鎏金镗在番将中左插花右插花,混乱中“当——!”的一声响,一名番将的脑壳葫芦变了瓢,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一通鼓功夫,围着裴从龙的番将纷纷落马,何胡台知机,大喊道:“南蛮厉害,孩儿们快退!”
番人战阵之上,本不知章法,何胡台这一退不要紧,他带来的五千精骑也跟着他退,顿时一片大乱,裴从龙带来的龙卫军本极骁勇,人数又众,又是久经沙场,一见有机可趁,不待主将招呼,一齐向前,早有几名天峰岭的头目抢到裴从龙身边,有计划的缠住了何胡台族中的勇将。
裴从龙抽得手来,将马一夹,直扑何胡台,何胡台大惊,拍马就跑,裴从龙追了他个马头接马尾,举镗就砸,何胡台不急回架,丢了棒,一个“蹬里藏身”,沉重的鎏金镗砸在何胡台的马上,那马儿顿时垮了,“唏溜溜——!”的惨叫,倒在沙场之上,再难起来。
何胡台也不看他的马,落地后一个翻滚,拔腿就跑,裴从龙冷笑道:“跑得了?”
远处,两队犬戎部队静静的看着这边的混战,根本就没有上来援手的意思,那两队犬戎兵将,并不合兵一处,却是泾渭分明的分成两处,正是金铃子的另外两个最喜欢的男宠连心儿战和马里不花。
何胡台也看到了,急奔向东北面的连心儿战,大叫道:“连心救我!”
连心儿战似是未闻,任由裴从龙从何胡台的身后赶上,着后心一记重镗,打得何胡台骨碎筋折,结束了性命。
东南面的马里不花使人传讯连心儿战道:“南蛮厉害,愿与之共击!”
连心儿战一日内连少了两个情敌,不由心情大好,使人回话道:“然——!”
当下两个情敌,牛皮鼓声中,从东北、东南两个方面缓缓催动战马,密密逼进裴从龙部。
裴从龙结果了何胡台,大喝道:“众兄弟听令,下手要狠,速战速决!”
天峰岭的晋军听到主将命令,立即改变了阵形,两三个结成一伙,组成双星或是三才阵,把戎兵分割、合击,每击勿求一招毙敌,何胡台带来的戎兵,见何胡台已死,本已无心再战,只一小盏茶的功夫,就溃败了下去。
对阵中缓缓推进的马里不花,见何胡台的残兵缠不住裴从龙的精兵,暗叫了一声可惜,忙下令道:“加速推进,勿必抢在晋军结成有效军阵前,大破敌军!”
连心儿战的五千戎骑,此时反而更慢了,存心想叫心眼实点的马里不花再打晋军一阵,那时再拣麦子,就更容易了。
裴从龙的鎏金镗下,只片刻间,又击死几名敌将,也不理败走何胡台的残部,将镗向上一举,舌炸春雷,大喝道:“三军儿郎,听吾号令,速结五花鱼丽阵!”
这帮从晋阳杀出来的龙卫军、禁军旧部,根本没有一个本事差的,又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战阵经验十分丰富,虽前番两阵也有折损,然沙场之上,早已视生死如等闲,不慌不忙的互相配合着痛杀敌寇,此时听到号令,只在片刻间,上万人的队伍,就迅速的结成了五花鱼丽大阵。
这五花鱼丽大阵,